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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原来是故人

穆翱被这位贤淑端庄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妇人看得有些不自然,眼光短短的接触了刹那间便转开了,而这妇人却是婉然一笑,转过脸对灿白羽道:“这孩子长得秀气,果然像我们的师兄。”

穆翱闻听妇人这话,顿时心下一惊,便转向妇人,心道:看你这般端庄妇人,怎么也不像是这江湖帮派中人,不想却是个掌门夫人,还真看不出来。师兄?师兄是谁?难道我爹是他们师兄?

灿白羽听他夫人如此一说,也煞有介事的望了望穆翱,嘿嘿一笑,点点头,道:“果然是系出名门啊!”

穆翱被他们这夫妻俩说得如坠云雾中,脑袋里怎么都将父亲穆罡这位名震天下的戍边帝国大将,世袭公爵之子和眼前的两位江湖伉俪联系在一起。

当下,穆翱起身,对着灿白羽一拱手,道:“灿掌门,敢问你口中所言的师兄可是我爹爹?”

灿白羽望了一眼夫人,哈哈一笑,道:“难道你长得不像你爹爹还能像其他人吗?你爹爹穆罡,正是我的师兄啊!”

穆翱闻言,心中疑惑更深。便道:“灿掌门,我父亲年岁恐没你长,怎能是你师兄呢?”

灿白羽尚未开口,那夫人却抢过了话茬。

“说来话长啊。”掌门夫人凝望远方,悠远的一句,勾起了她心中远去的记忆。

“娘,你又说来话长了,我不听了,我出去玩了。”那小孩子灿览见他爹娘二人同穆翱一问一答,很长时间的不去搭理他,顿时觉得在此看他们说话无意思,索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出去玩吧!”灿白羽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笑道。

灿夫人的思绪还好未被儿子打断,看了一眼穆翱,继续道:“烈火山可不是以年岁长幼论资排辈,而是以进师门的先后排定师兄师弟座次。当年你爹爹穆罡尚在襁褓之中,便被我们烈火山上代掌门收于门下,而且,还是上代掌门尚未接任掌门之时便已接收的第一个弟子,所以,穆罡的烈火山大师兄的地位从他进山门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穆翱听到这里吗,心下明了一些。原来是这般道理,这和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一个道理嘛。先进师门,便是理所当然的大师兄,管他后来者年岁几何,哪怕大了几十岁也是枉然嘛。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怎么从未听家人谈起过我爹还有这层身份呢?我祖父,祖母,我娘,甚至所有的家人都从未谈及过此事呢?”穆翱满腹不解,便问道。

灿白羽听到穆翱这话,当即嗤笑一声,道:“或许是看你年岁尚小,还未来得及跟你说吧。”

灿夫人却摇摇头,轻声道:“讳莫如深,难言之隐。”

穆翱一听灿夫人如此欲言又止的神情,当即心中更是好奇。想他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连遭两次绑架均大难不死,第二次更是在两国交兵之中,成为敌方将要血祭的对象,却被武功奇高的江湖中人于万军之中将自己解救出来,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称自己的父亲为师兄,堂堂帝国名将同江湖掌门竟然出自同一师门,这中间将会有多少故事?穆翱想想都觉得兴奋,真想不到这大胤还有这等江湖高人,看来金庸古龙的那些武侠小说也绝非瞎编乱造,张三丰丘处机这等人物历史上也的确存在过,也真保不准这眼前的烈火山掌门会出现在后世的武侠小说之中啊!

穆翱见灿夫人不想说,但自己难掩好奇之心,便决定从灿白羽口中掏出点话来。

“既然你们说我爹是你们的大师兄,那我在此就感谢师叔和师叔夫人的救命之恩啦!”说罢,穆翱跪倒便拜,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停歇。灿白羽赶紧将穆翱扶起,道:“孩子,师叔救你还不理所应当吗?还有,叫师叔可以,叫师叔夫人就见外了,她可是我的师妹,你叫她师姑就行了。”

穆翱一听,赶紧又转向灿夫人,道:“穆翱见过师姑。”

这穆翱叫的甜啊!灿夫人刚才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拨云见日了。

“孩子,既然你是我们大师兄穆罡的儿子,当然也就不是外人,师姑知道你肯定对你爹怎么会成为我们的大师兄,以及你怎么从未听过把你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谈过这关于烈火山的事有疑问,师姑啊就把这事给你简单的说开了,不然,我看你肯定还会一直纠结于心,耿耿于怀的。”

穆翱一听,大喜过望,连忙道:“师姑,你猜的真准,我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了,我就是搞不明白,我爹还真是个江湖出身的将军呐!”

灿白羽笑道:“江湖出身?这大胤的江山和这江湖都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

灿夫人瞪了丈夫一眼,灿白羽知道自己失言,立刻本起了脸。

灿夫人转过来对穆翱道:“其实当年你爹进了烈火山的山门,成为我烈火山上代掌门,也就是我们的师父陆放的弟子,真的很偶然。当年你祖父和你祖母四处征战在外,有一次出征远戍边疆的时候,将那时只有两三岁的的你爹爹穆罡带在了身边,本来只需正常行军,便可将你爹安然带到边疆关隘的,可偏偏边境敌方突袭,你祖父祖母皆是武将,如果再带上你年幼的爹去打仗,肯定放心不下,便寻思着将你爹寄放在一处,正好那时路过这里,烈火山下,前代掌门陆放正好与老公爵偶遇,于是便有了老公爵将你爹爹托付给我们师父的这回事。”

灿夫人一口气讲完,如同说了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一般。穆翱听完,心中不由得想,这是真的吗?祖父母远征戍边还要带孩子?路过这烈火山下便将儿子丢下快马加鞭的奔赴前线了?穆翱心中不由得摇摇头,可是转念想起前世天朝开国之初,红军长征之时,太祖等开国元勋何曾没有将自己的骨肉寄放于山村父老家中之事呢?想到此,穆翱也就释然了。也许这真是真的。

“嗯,打仗带孩子真的不行。”穆翱也感慨了一番。接着道:“可我祖父他们为何不愿提起此事呢?”

灿夫人继续道:“不是你的祖父不愿提起,而是他不能提起。”

穆翱一听,更是迷惑了,忙问:“为什么?”

灿夫人反问了穆翱一句,“你可知我们是何门派?”

“烈火山上的烈火门啊!”穆翱道。

“烈火门之外你还知道什么?”灿夫人追问道。

穆翱摇摇头,摊开双手,道:“一无所知。”

“烈火山是大胤五行盟的一支,五行盟便是炼金堂,青木院,碧水宫,烈火山,皇土教共同组成的一支江湖帮派联盟。”

穆翱一听这话,心下顿时惊得五脏六腑都如同点了爆竹般的霹啦扑通的炸个不停!

乖乖!真没想到自己这下竟然完全被放进了大胤的江湖世界之中了。五行盟,金木水火土,炼金堂,青木院,碧水宫,烈火山,皇土教,这五行盟真的是何来路?看来我得试探一下了。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中有五行旗,明教厚土旗,明教巨木旗,明教洪水旗,明教锐金旗,明教烈火旗,那可真是声明显赫,威风凛凛,那可是明教最为组织严密最具神秘色彩的特种部队了,作战手法奇特,往往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难道这五行盟也有这般功力?不过看这灿白羽如此豪爽,灿夫人如此和蔼,看来和明教五行旗帝的确无相通之处。五行旗毕竟是隶属于明教之下的。这五行盟估计是哪个也不隶属,应该和《笑傲江湖》里的五岳剑派比较类似吧。

“五行盟?倒是没听过,灿掌门的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想必那五行盟的盟主应该更高了。”穆翱若有所思的道。

“呵呵呵呵,这倒不见得。”灿夫人笑道。

“既然是盟主,必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他人岂能信服呢?”穆翱道。

“盟主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啦!”灿夫人笑道。

穆翱一听这话,当即转向了灿白羽,见他抿嘴不言,心中便有数于心了。看来这灿掌门便是盟主了,难道是轮值的吗这盟主之位?江湖之中还有这般盟主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习俗吗?

“原来灿掌门便是盟主了?”穆翱问道。

灿白羽嘿嘿一笑,道:“嗯,侥幸做得两年罢了。”

穆翱不再追问盟主之事,又转向了灿夫人。灿夫人知道穆翱急于想知道老公爵穆戎和老夫人这些人为何不讲关于穆罡曾经入得烈火山的事,便再次开口。

“孩子,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师姑也没拿你当外人,只是你的岁数太小。你们穆家毕竟是朝廷之中的柱石世家,军功卓著,位高权显,他们不和你讲这些你父亲当年的事,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此番我家夫君救得你一命,也并不图有所回报,毕竟话说回来,你与我们还是有些情分名分在的,救你自然理所应当。我们是武林江湖中人,而你是朝廷世家子弟,可以说如果不是此番你有难,夫君偶然救得你一命的话,我们恐怕今生都难见一面的,看来烈火山和你们穆家还是缘分不断呐。”

穆翱本想期待灿夫人还能在爆出一些猛料出来的,但灿夫人却有意守住了口,穆翱只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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