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府往北,不远处的丛林里。
“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弥莺莺略有担忧的问道。
他二人从剑冢中匆匆逃出之后,气血非常不稳定,剑气妖气混杂着,下一刻就要将身体冲爆,直到刚刚她才将宿参剑完全的收归己用。
她的这把剑名为宿参,有剑无刃,伤人无形。
“我好了。”宫冬凛提起剑便要走。
“你要回剑冢?”弥莺莺问道。
宫冬凛点了点头。
“好的,我们一起。”
于是二人相视,同往剑冢,走至一半至隐士府附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股煞气……。”弥莺莺眯了眯眼睛向远方看去。
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黑发少女有感,遥遥的也望了过来。
“威胁……杀。”身后跟着的数万柄宝剑一同疾驰而来。
弥莺莺与宫冬凛二人,一柄宿参一柄断罪牢牢的护在跟前,两方僵持不下。
此时,少女的身后又有数人使着法器打了过来,将少女从半空中打落,就像是一展断了线的风筝。
“离草!”宫冬凛将身侧的剑弹开,冲向了栎木掉落的位置,却被三柄突然出现的剑给贯穿了身体,幸得避的早,未伤及要害。
“宫冬凛,你快退回来,她现在神智尽失,完全分不清敌我!”弥莺莺将宫冬凛拉了出来。
数万柄宝剑将栎木掉落的坑洞处围成了一个圈来,一时间肃杀的气氛凝固了。
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
“妖女,伤我师妹!”
其余众人一拥而上。
“离草,你快醒一醒。”宫冬凛大叫,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唤醒栎木的神智……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没用的……她已经……。”弥莺莺神色间有些痛苦。
“救不回来了。”
“你没救怎么知道救不回来。”宫冬凛挣脱了弥莺莺的手,将一干想要攻击栎木的人给击退了。
“宫师兄,你这是何故?”一位东江上门的年轻弟子质问道。
“此魔女伤了我东江上门好些人,师兄你难不成和这魔女是一伙的?”
“不过是一时被剑意迷失了心智,罪不至死。”宫冬凛沉声道,两面受敌很是狼狈。
“师兄你真是糊涂了!”
宫冬凛为避免伤及同门师兄弟,不免剑招收敛了几分,一时不查竟被击退,便见他的那位师弟,一剑刺向栎木的脖颈,一惊之下竟用左肩挡住了,再见其后方的少女,被剑给围成了一个铁刺疙瘩来。
不远处。
入云见此间形式混乱的紧,不愿掺和其中,便想赶紧离去,却不料被一人给喊住了。
“入云师兄。”
“弥师妹。”入云不远不近的和弥莺莺交谈着,每次和弥师妹见面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不是很喜欢,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入云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师妹请讲。”
“……那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能不能恳请师兄与我一同将其救出。”
入云眉头微皱,本想拒绝,开口却是答应了。于是只得跟着弥莺莺,二人一前一后冲入众人之中。
“宫冬凛,我和师兄来助你。”弥莺莺挑了个剑花,将四周围攻的人弹出了一道缝隙,入云见机直入其中,近身到了那刚被剑围成一团的铁球旁。
单手捏了一个龙卷风将铁球劈开了一道缝隙,钻了进去,想要抓起少女就走,谁知少女的身上长着一圈又一圈的铁刺,无从下手,更糟糕的是……少女一黑一红的两只眼睛看向了入云,举着一柄匕首速度快的入云压根就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架住了喉咙。
糟糕,来不及了。入云的瞳孔瞬间变得极大。
眼见下一刻就要被割喉……
……
“……师兄……?”冷冽脆弱而又迷茫的声音让入云心神一震。
她是......
栎木一头栽进了入云的怀中,所有的飞剑瞬间落地,一时之间更多的人妖鬼们持着武器冲了过来,想要置栎木于死地。
“入云师兄,快带她离开。”
入云不等话声落地,就将少女拦腰抱起御起入方锤便乘风疾驰,试图将身后穷追不舍的家伙给甩个干净,一头扎进了一个方向,飞了好远好远到看不见任何一人时,入云才找了个地方探查怀中之人的伤势。
......致命伤似乎是腹部这一处,一个大洞从前贯穿到后,现下已经不再流血,可这伤怕是以后要留下狰狞的疤痕了......可惜了。
少女的眼睛紧闭,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痛苦,细细看来就算是较之弥莺莺也不遑多让。
入云对栎木的伤进行了简要的处理,又止血丸、生肌丹的喂了好些,又用灵力给其孕养着,总算是感觉其脸蛋恢复了些血色。
“......唔。”栎木醒了,剧烈的痛感从全身传来,一时之间她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直到看见了入云。
“师兄?”
“你醒了。”入云的语气中有些莫名的味道。
......师兄,为什么是师兄,师兄......栎木觉得脑子有点乱乱的,失血过多感觉思绪都混乱了起来……
“来喝点水。”入云将栎木半扶着坐了起来道:“你把法器给我看看,刚刚好像有些损坏,我给你修修。”
唔......栎方锤她什么时候用过了,栎木乖乖的将手伸出来下一刻灵气就要聚集完毕,突然间他看见了袖口浅紫色的布料,猛然间将灵气收回,将快要唤出的栎方锤压了回去,灵气倒灌止不住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入云大惊,将灵气给栎木灌了进去:“怎么了,灵力运转不通吗?难道是伤了经脉?”
“咳咳,稍微有点,还请师兄给我看看法器了。”栎木再次伸手唤出了蓝色的鞭子,望乡鞭。
入云将鞭子接过,心里缓缓舒了口气......他在想什么呢,这位姑娘怎么可能是小师弟?
“师兄可看出些什么了?”栎木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无事,品质上乘,极好,想必是我刚刚看错了。”入云将鞭子还了回去。
“无碍自是最好。”栎木也舒了一口气,刚刚差点就露馅了。
......只不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在剑冢那都快要死了,现在怎么又和师兄到了此地?还是说是师兄救了她?不过师兄为什么会救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还对她这么好?......难道说师兄其实是个烂好人?
她刚刚喊他,师兄,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栎木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栎木有些抓狂,他到底漏没露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