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啊……”墨菲斯托收住了拳威,看向已经在距离他五十米开外还喘着粗气的该隐说道,“这就是你身为【应邀者】的权能吗?”
该隐手中的琉璃怀表逐渐飘散,他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心脏,脸色极为难看。
“暂停时间的力量,这还真是有趣啊……若是你完全掌握了这股力量,或许还真的挺难对付的。”墨菲斯托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不过就现在来说……你只是一个废物呢。”
白奕点了根烟,看起来并不打算和墨菲斯托大打出手,“墨菲斯托,玩够了吗?玩够了的话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也不想和你打起来。”
“用这种谎言来诱导我离开吗?真是拙劣的办法呢,”墨菲斯托如此说道,“我本来就是你们的敌人,现在要杀了你们,很奇怪么?”
该隐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不管你今天想干什么,周围这么多居民楼,我可不希望无关人士死在我们的较量之下,所以……有事没事都给我滚蛋!”
墨菲斯托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该隐,“一个自从觉醒血脉之后就再也没有吸过血的第五始祖……呵呵,你每一次动用自己掌控时间的权能都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负担吧?这样的你,真的有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么?
“而且,我其实已经把你们拉入一片由我创造的临时空间了。即使我们在这里打起来,也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哦。”
白奕一咬牙,吐掉了自己刚刚点燃的香烟,语气不爽,“看起来,你今天是想要挑明了要和我们生死搏斗了?”
墨菲斯托摇了摇头,用有些失望的语气说道:“生死搏斗可算不上,顶多算是临时的消遣罢了,四……欧不,你应该很讨厌这个称呼,那么就叫你白奕先生吧。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和你们‘玩玩儿’,仅此而已。”
该隐手中已经滑入了塔那托斯之刺,“你的所谓玩玩儿,可差点把我给杀了啊……”
血族不死不灭,除非是特殊的物品才能将其绞杀。
该隐是始祖,即使是那种最特殊的物品也必须要极其高级的阶级,所以杀死他一般情况需要使用另一个办法。
那就是,把他打的不能再生。
简单粗暴,也显著有效,唯一的缺点是需要极强的实力。
显然,墨菲斯托拥有这份实力,他刚才的那一拳若是毫无保留地宣泄在该隐身上,能直接把他打成血雾!
白奕手中的银针·卡戎也大量汇聚了起来,形成一个美丽的白色圆环漂浮在他的身后。
墨菲斯托张开了手臂。
“那么,二位……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千寂炮!”墨菲斯托话音方落,白奕便已大喝出声,乳白色的光束自圆环中心喷发而出,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向了墨菲斯托。
被瞄准的墨菲斯托只是轻蔑一笑,脚下一点,便腾上高空,闪过了炮击。
“影杀。”
一股锐利的杀气逼近了墨菲斯托的身后,他右手向后一探,竟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该隐持握着塔那托斯之刺的手臂!
“太慢了,你们两个。”
砰!
一声闷响,该隐的身形自空中坠下,竟是出现了音爆的声音!
烟尘四起,白色的光轮在地面不断移动,但是光泽明显有些黯淡。
墨菲斯托哈哈一笑,一记凌冽的鞭腿抽向身旁,那股力量透过了突袭至自己身侧的白奕的右臂传达到了他的体内,然后再突破出来,震碎了身后霓虹闪耀的大厦表面的玻璃!
这一脚直接将白奕踹出了三百米开外,若不是他及时踩住了飘过来的光轮,估计还得继续往后面飞。
“靠……”该隐从一堆碎石中站了起来,抖掉了身上的灰尘,“为什么就我这么狼狈啊……”
白奕快速回到了该隐的身边,用严肃的表情回答道:“我也差不了多少,那一脚太狠了,手臂差点给我踢残废了。”
“那接下来咋办?”
白奕身形瞬间消失在了该隐的身侧,只留下了俩字,“跑啊!”
该隐这时才回过神来,眼前的墨菲斯托已经蓄力完毕,缠绕着绛紫色火焰的一拳势如破竹!
该隐已无力闪躲,只得咬紧牙关站在原地,用层层流动的鲜血将自己裹了起来。
由绛紫色火焰构筑成的一条长龙瞬间吞没了渺小的该隐,大地龟裂,灵能喧嚣,整个世界都在发出无法承受这股力量的悲鸣。
墨菲斯托的皮肤干裂,赤红色的能量在他的肌肤之下涌动着,那是远远超出这个世界所拥有的灵能储量,其含量足以让一个正常妖魔自爆而亡!
一时之间,烟尘无踪无影,只有半边身躯被火焰吞噬的该隐半跪在地面上。
地面上有一条直径足足达到了三米宽的沟壑,显然是刚才的那一拳所造成的后果,该隐能活下来的确算是他命大。
“呵呵,偷袭可没用呢。”
墨菲斯托打出这令天地悲鸣的一拳之后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扭头接住了白奕挥舞过来的一拳。
而白奕则是神色镇定,并没有半分慌乱。
“梼杌诀,御空!”
明明白奕什么事都没有做,墨菲斯托的身体却腾空而起,短暂地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来到了数十米的高空。
白奕自然也是与他一同来到此等高度,然后一掌按在了墨菲斯托的胸口。
“梼杌诀,煌坠!”
又是一次音爆回荡在天地之间,银色和血红色的身影坠落直下,从高空撞击在地面,整个世界的光芒都在此刻断绝。
“咳咳……”白奕没有片刻大意,落地一瞬间便点地跃起,离开了这最为危险的区域。
而且他很清楚,在自己落地的一瞬间,原本被自己钳制的墨菲斯托……消失了。
也就是说,刚才攻击在地面上的只有自己的手掌,根本不是墨菲斯托的身体!
寒意,缠绕在他的后背。
白奕刹那间便感觉到了那股刺人的冰寒,仅一瞬息便消失在了原地,只有墨菲斯托的一拳停留在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
同时,白奕所感知到的,远不止墨菲斯托的攻击。
数百杆由鲜血凝聚而成的长枪飘浮在墨菲斯托的周围,在白奕离开的那一刻,悉数落下!
“呵。”对此,墨菲斯托仍然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