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府,烈阳高照。
“殷医师,我小女她何时才能醒来啊…这都…”温兆延看着殷医师不紧不慢地从凰儿的房间里走出来,心里头急得要死,可这老东西到现在也没说个明白,模棱两可的就知道糊弄老子。
可温兆延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急躁的样子,他和殷苟富从小认识几十年了,这老东西屁股上几颗痣他都晓得,这外边还有凤颜在呢,他总得给这老东西几分面子。
温兆延正准备拍殷苟贵的马屁,老远传来一声厉喝:“殷富贵,我凰儿今天要是少掉一根头发,你就休想出这个门!”苏瑾卿苏夫人正拎着裙摆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言语间丝毫不给殷富贵面子,“啊~话说前几日好像在丽春苑门口见到你了...”
温夫人说这话时还怪模怪样的对着边上的凤颜比划:“当时叫你你也不理我,和那叫什么...春红姑娘打得火热呢!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过两天要去看阿茵...”呵,殷狗蛋,跟老娘斗,你还晚了几百年!
说完她就进了凰儿的房间,也不理外面一众人,只想着自己的心头宝贝。
殷苟贵的夫人叫宋紫茵,他们几个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徐紫茵听起来贤良淑德,其实是个闻名遐迩的母老虎...而殷医师,则是个妻管严。
殷苟贵听了,一张白脸气的发红,那两撇八字胡一抖一抖的,却又不敢发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只能从鼻子里哼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边上的温凤颜见状温润一笑,说:“殷叔父,母上大人也是气急了,过几日我替母亲去看望叔母和云祁兄,顺便带上近日得到的一株五品上阶月邻草。”顿了顿,“只是舍妹抱恙在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温公子笑意盈盈,点到为止。
殷苟贵一听月邻草,脸也不红了,气儿也不喘了,眼里仿佛有光。
月邻草,五十年集月之精华长成,独生,长在悬崖峭壁上,自带结界,灵气充沛,四周妖兽群集,花瓣白色,无叶,性温,食者增灵力,通经络。
总之,大补。
殷苟贵咳了几声,不紧不慢地准备开口:“凰韫啊,其实没什么大碍...”
“唔,娘亲~”苏凰韫已经被吵的不行,想再赖床也不行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娘亲走了进来。
“诶,凰儿,你醒了!”这一声也让外面的一众人都听见了。
温凤颜当先进来,随后是温父。
而殷医师:...我就想说她只是睡过头了而已...
“凰儿,你怎么样。”温兆延忍不住问。
“老爹,我没事啦~昨天乱跑是我不对嘛~姐...哥哥~错了......”苏凰韫说着便垂了脑袋,那姿态,好似谁欺负了她似的。
温凤颜眼底含笑,并未说话。
完了...又要被打屁屁了。苏凰韫欲哭无泪。
再给苏凰韫把了把脉,确认没事情之后,殷医师便告辞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
苏凰韫随母姓,温凤颜随父姓。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温凤颜对外宣称是温家的大公子,继承人,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只有几个亲信以及殷家三人知晓。
温凤颜已到筑基后期,是天成国不得多得的天才,而苏凰韫五岁时却被检验出是个毫无灵力的废人,即便如此,父母和姐姐对她的爱也没有少半分。
只不过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温凤颜一人知道了。
苏凰韫吃完饭依旧觉得疲累,便去休息了,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天下发生了大事,后果…足以颠覆她的人生。
…
今天下午的气氛很奇怪,父亲和母亲的面色十分紧张,我去看了凰儿,小家伙睡得正香,不打搅她了。
出去转转吧,最近临近晋级,灵气一直没有上升的情况,说来奇怪,昨天那疯子见到他后,像见了鬼一样,恨得咬牙,说什么让我不得好死的话,可惜一转眼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当时灵力突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让我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今天,大家都很奇怪啊,是我多心了么?
遇见了云祁,他貌似很慌张,看到我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塞给我一堆晋级的丹药,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天气有点暗沉啊,回去看看凰韫吧,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