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啦,快来救火啊!”大陆的北岸,被称为“冰封的牢笼”的极寒之地竟然起火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冰族首领虎蛟的耳中。
“不好了,族长!”一位穿着长袍的法师闯进了门。
虎蛟指了指趴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凌嬴,示意他不要发出太大响动。
法师压低了声音:“不好了,族长,火势蔓延到监狱附近了。”
“将族内的五度以下法师全带去救火,另外记得清点囚犯的人数,绝对不能放走一个!”
“遵命。”法师速速离开了。
长袍法师还未离开屋子多久,又有一位长袍法师闯进了屋内:“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她不见了!”
“什么!”虎蛟拍案而起,却一不小心吵醒了凌嬴。
凌嬴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长袍法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火柴:“我们还在公主房里发现了这个。”
虎蛟接过火柴,恍然大悟,同时内心也充满了愤怒:“这个臭丫头,又背着我们偷偷溜出去了。你现在立即召集所有能够调动的人员出发寻找公主的下落,对了,记得带上塞壬,她应该能够提供一点帮助。”
“是!”另一个长袍法师也离开了。
“什么?我们的宝贝女儿又离家出走了?”凌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
“是的,她还放了把火,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一丝失望掠过虎蛟的眉头,“本来准备今天就开始教授她管理学的知识的,结果又偷偷跑出去。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凌嬴嫣然一笑:“她这还是遗传的我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每天不务正业就整天想着出去玩,”
“你要是不乱跑乱撞,又怎么能遇见我呢。”虎蛟捏了捏凌嬴的鼻子,随即两人都大笑起来。
冰族,本该属于居住于天行岛上的天行者中的一族。后来为了争夺天行岛的统治权,天行者们发生了分歧,分成了阴阳两派并发动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这场战争持续了一百多年,终于在十几年前以阴派的压倒性胜利而结束。战争结束后,为了防止阳派的残党东山再起,所有阳派天行者皆被关押在这片极寒之地,而隶属于阴派的冰族则肩负起监管者的职责,和阳派天行者们一同来到了这片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一望无际的吞噬过无数生灵的“死亡沼泽”;第二层是空气极为稀薄,表面充满岩石的冻土;第三层则是常年冰雪覆盖,温度奇低的冰原。关押阳派的监狱就在极寒之地的最里层的冰原上,而冰族则直接在监狱周围住了下来防止有人越狱。
但是常年无人的沼泽现在却有一个身影正在慢慢移动。
这是一位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头海蓝色的秀发随风飞舞,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令人陶醉,一张吐气如兰的樱唇翕张自如,鹅蛋般的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纤弱的形体更加惹人喜爱。
“这次,说什么也要成功!”凌益快步向前,小脚所经之处都有一层冰砖浮现,靠着这些冰砖,凌益如履平地。
这是凌益第三次出逃了。
说起第一次,那时的凌益刚从塞壬阿姨那里听说了外界世界的美好,于是便独自一人偷偷溜出了营地,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外出巡逻的族人给带了回来。
第二次出逃是在庆祝凌益十岁生日的时候,当时虎蛟为了奖励凌益,特许塞壬阿姨出门外交时带上凌益。但是出了门后的凌益仍不觉得满足,途中多次企图脱离塞壬阿姨的管制,却没有一次成功过的。
于是凌益策划了第三次出逃。
这一次凌益做足了准备,她先是在自己十岁生日那次出游时留心观察了部队穿越沼泽的秘密,又从人类集市里偷偷?带了包火柴回来,后来过了一年,凌益开始每天观察天气情况,最终选择了这个狂风凛冽,烈日高照的正午用自己带回来的火柴放了把火。趁着大伙忙于救火之际,自己再偷偷溜出营地。
这个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当虎蛟发现凌益房间的火柴时,凌益早已逃到极寒之地外围的沼泽地了。
“嘿嘿,得想想到了城镇先做些什么。”一路上,凌益哼着小曲,心情无比愉悦。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过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凌益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我得先买身裙子,每天穿着这练功服难看死了。”
“听说人类世界有许多山珍海味,要是有空的话真的好想去尝尝。”
“对了,我还要多交几个朋友,和他们一起过家家,一起放风筝,一起...总之就是做开心的事就对了。嘿嘿”
带着这些美好的幻想,凌益不知不觉中就见着了房屋的影子。
凌益加快了步伐。
房屋附近有一位老爷爷,他正叼着一支烟卷坐在凳子上晒太阳。
老爷爷发现了凌益,惊讶地猛吸了口烟。一股白气从老者鼻孔冒出,凌益觉得很新奇,问道:“哇,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老爷爷也被这一大口烟给呛着了,猛咳几声后饶有兴致着打量着凌益:“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身后的可是被称为死亡沼泽的地方啊!”
凌益的目光一直对着烟卷,完全没听见老爷爷在说什么。
老爷爷见凌益对烟卷这么有兴趣,就将烟卷递给凌益:“想试试么,抽烟可舒服了。”
凌益接过烟卷,翻来覆去想要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老人做出了个吹笛子的手势,凌益学着老人把烟卷放在嘴里使劲呼气。一层层烟圈从烟嘴里冒出,凌益心花怒放,高兴地又吹了几口气。
“这玩意可不是用来吹的,你试着吸吸看。”老爷爷提示道。
凌益按着老爷爷所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浓烈的烟雾顿时充满了凌益的肺,这一口气还没吸完,凌益便将这股烟雾吐了出来,开始不停地咳嗽。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不好好干活还去教坏人家小姑娘。”一位老奶奶面带愠色的从屋内走来,她一把将凌益手中的烟卷夺回,然后摸着凌益的头说,“小姑娘,你的家在哪里呀,你一个人出门父母不担心你吗?”
凌益擦了擦被烟呛出的眼泪。面对着老奶奶的提问,凌益不知该不该回答。
“怎么不说话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老奶奶又问道。
凌益不想提到自己的家庭,于是一把将老奶奶的手推开,旁若无人地走向小镇内部。
从现在起,凌益自由了,不会再被父母家族所约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