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命飞、六灵飞、九狂飞将木管家抬出森林,来到一条大河岸畔的青石台上,放好木管家,察看伤势。
河水轰鸣,鼓荡向前,时有大小鱼儿欢快地跳出,觊觎岸畔远处的灿灿野花。
四下水雾飘渺,花香扑鼻,格外幽静,自是疗伤的绝佳境地。
河流值此山谷之中,绿水青山,无人叨扰,最是适合大家休整一番。
三命飞细心地在木管家怀中拿出那个兔兔蘑,自河水中洗净,一点点掰开,给木管家喂下。
说来也奇,木管家吃下兔兔蘑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木管家木波立霍有惊无险,大家自是喜出望外。
九狂飞说,看来,这兔兔蘑果然有些神奇你受的伤也是不轻,吃过后,这么快就恢复了身体。
木管家说,只是可惜了,我们只是采到了一棵,还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
说着,木管家从三命飞手中把剩下的个半拉兔耳蘑拿了过来,说这可是好东西,我们不能浪费了。
木管家说着,将半拉兔耳蘑揣进自己的怀里。
三命飞说,那些玛琥人,可能就是看护兔耳蘑的,发现我们要摘取,才是故意难为我们的。
六灵飞说,有这种可能。可是在这片林中,也没有几棵兔兔蘑,难道他们就是整天守在这里,做兔兔蘑的保安警卫吗?
九狂飞说,我们至少还要摘到十只二十只的兔兔蘑吧,只要能顺利地摘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恶的森林了。
木管家说,不是这样。我们不仅要采摘兔兔蘑,不是摘够了就回家转,而是在这个采摘过程中,能够想出办法,打探出消息,见到我们曾经相识的白玛琥,或者黄玛琥,来传递紫霞部落老酋长的盛情邀请,与其联手,共谋长白山部落繁荣的大业。
说到长白山远景,人众自是兴奋,因为只要有远景,才能有所追求,什么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都能熬过。
三命飞说,人简直就是一种远景的动物,一旦有强烈的远景张望,就会变成力量,就是变成信念。
六灵飞说,远景就是一只鹰,在人的困难之时、黑暗之时,鹰在头顶上翱翔,跟你说,前面是黎明,前面有太阳。
九狂飞大笑起来,说受到挫折还能如此开心,也是咱长白山人的一种胸襟所在。
忽然,木管家说,我的伤也好了,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耽误工夫。
六灵飞说,木管家,我们听你的,你就安排吧。
木管家说,我感觉应该过河去,河的那边,有我们需要的远景。
大家一致同意,开始做着过河的准备。
来到河畔,这条河流的水量早已缩水不少,有高高的水草在水中招摇,可以肯定,河水不是很深。
远处露出小岛的高地,几棵歪树长在那里,召唤着离岸不远处的乌鸦。
岸上零落着抛荒的山野,到处长满杂草。
没有指望这里会有桥,所以,木管家等人看了看四周情况,料定没有什么威胁,相继走下河水,顺利地向前走去。
四人未及上岸,听到一阵轰鸣的声响。
远处,一群玛琥人呐喊着,向这里冲了过来。
四人马上登岸,拉开战势,作好准备。
突地,玛琥人冲到跟前了,十几根泛着冷光的石矛骨枪飞射过来。
木管家四人严阵以待,对飞来的石矛骨枪也不闪避,只是一一打落在地下。
四人也没有出击,不知玛琥人有多少,这种战况下出击,定难取胜。
就在四人观察战机之际,三个奇形怪状的玛琥人,已然将他们包围在当场。
三个奇形怪状的玛琥人,招摇着玛琥人的显著特点,都有个可笑的大脑袋,僵直的脸庞,两个眼睛却是转得飞快。
九狂飞心想,如此来看,玛琥人这四五尺长的粗短身材,除了丑陋更为引人注目以外,其它的和自己差不多,因而说了句玩笑的话,说玛琥人手中的武器比较新鲜,还带着肉屑呢,可能是今天早晨刚刚啃过的骨头,又顺手打磨成骨枪,特有创意,佩服,佩服。
六灵飞说,这是传说中最为勇猛的玛琥人了,是不是?
三灵飞说,看样子,比起我们刚才相遇的玛琥人,不会怎么勇猛吧?
木管家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先前不就是因为我的大意,被那獠牙玛琥击伤了吗?
九狂飞撇了撇嘴,对包围自己的三个玛琥人不以为然,说,做人要厚道,还是尊重他们一些,提高自己的警觉性吧。
木管家说,九狂飞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
木管家说着,将怀中自己吃剩下的那个半拉兔耳蘑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恭敬地一挥手,说兔崽子,你来拿,我看你咋出的手。
玛琥人没有理会木管家的言语,刚才只是让兵勇投出几把石矛骨枪,只是想震住不速之客,没有想即刻发动攻击。
玛琥人围住几个陌生的客人,仔细打量,看看有什么三头六臂。
这时,观察完来敌的玛琥人,抓着手中的骨矛,一阵怪声啸叫,向木管家四人发起了攻击。
其间一个玛琥小卒,竟然企图伸手,将那半只兔兔蘑拿将过去。
看着凶猛扑来的玛琥人,木管家人等眉毛一挑,也不多想,掌风劲出,化作无形的气浪,狠狠地撞击出去。
为了显得气势压人,三命飞一面挥掌搏击,一面幻影出手,直接探向那半拉兔兔蘑,要把它拿回来。
三命飞对着那位玛琥小卒说道,兄弟,这个不是你的吧?
刹那间,半拉兔兔蘑已然抓到手,那玛琥显得怒不可扼。
三命飞说,不是你的,生什么气啊?我还留着晚上蘸酱吃呢。
玛琥小卒被耍,恼怒之际,手中的石矛随手射出。
三命飞伸手接住,又扔了回去,扎在玛琥卒的脚下。
三命飞一笑,说谢谢,这个,我使不惯。
忽地,玛琥人齐声啸叫,欲发动全攻击。
当然,从整个战局而言,玛琥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术章法,主攻的三个玛琥人,也谈不上什么领兵将帅、布阵对敌的默契配合,所以,对于这种混乱的战势,木管家人等只是阻击严防,以乐观的心态,保持着对峙的阵仗。
对于玛琥人的攻击,木管家虽然心中有数,料有轻敌之心,但也没忘了找机会,问几个想知道的事情。
看得出,这一伙玛琥人和先前森林中的侠勇相比,能量可能小了一点,但是,也有着很强的战力,可与木管家人等纠缠一番。
由于玛琥人的人多势众,所以单纯从力量角度而言,木管家如不使出十分力道,也是难以取胜,起码捞不到什么便宜。
要知道,玛琥族是个凶残的部落,作战的气势自是异常强悍,自己身上多了一道伤口,必然也要在敌人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所以不可小觑这队粗矬的侠勇之辈。
人多势众的玛琥人,将木管家一众围在当场,手中的石枪骨矛上下翻飞,拼命地刺向战团中心。
三命飞一边招架,一边说道,这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九狂飞冷笑一声,突然异常悍勇起来,看准时机,一掌击出,将迎面逼来的一个玛琥侠勇逼退两步。
九狂飞并不甘心将其击退为止,而是紧接一掌,力道怪异,直是冲向那个玛琥人侠勇的脚下。
这时,说也奇了,那玛琥兵勇身子失衡,就地转了两圈,摔向一块突石,只听噗通一声,玛琥人的脑袋摔破了,血浆溅向阵前三位玛琥兵勇的头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