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公子,梁领事来了。”
“梁太华?他来干什么?”
梁太华主管中心城的工事,此刻特意到他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参见大公子、大将军。”
“梁领事,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难道梁领事想跟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大公子,城主昨日下令再修筑一道护城墙,还得加固原有的城墙,在外围开挖一条护城河。您主管往围林城移民的事宜,想着从围林城征调徭役的事情还是要请您示下。”
这是好事,征夫徭役有油水可捞,梁太华还挺上道。
宫鹰道:“梁领事请坐,父亲为了中心城的安全煞费苦心,你放心,这件事请我定当全力配合。”
“谢谢大公子。”
“好说好说。来舞起来,音乐响起来,喝喝喝......”
酒过三巡,突然从门外窜进来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人。
“藤蓝!藤蓝!”
“啊!”舞伎们纷纷散开。
宫鹰的侍卫飞身而下将他制住,正准备一刀砍了。
“等一下。”宫鹰出声。
侍卫用刀架在他脖子上,腿一踢让他跪倒在地。
“怎么让他跑出来啦?”
“请大公子责罚,他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力气大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是在下看守不力。”
被制住的男人,一双红眼恶狠狠地盯着四周的人,或许他是老实了一辈子,妻子被抓,他耗费了一生的力气与勇气,但仍然无济于事。任人宰割,比蝼蚁还不如。
一行血泪从他眼底流出。
宫鹰一皱眉,挥手:“处理掉。”
“大公子!在下是否可以说一句。”
梁太华上前,微笑着做个揖:“如今征调民夫不容易,我看这人身高体壮的,留他一命为中心城做苦力也是件好事。大公子,您觉得如何?”
“既然梁领事都发话了,那就让他去修城墙。”
“谢大公子。”
一个小插曲过去,宫鹰继续招呼人喝酒吃肉,歌姬舞姬唱起来跳起来。矮子藕缩在角落里,狠狠地止住胃里翻腾的呕吐欲望。
宫鹫发出盟主令,征调各城的民夫修建城墙与护城河,在围林城修一座行宫。
烨空城第一个响应,强征一千民夫进中心城,城民们敢怒不敢言。围林城的民夫被中心城的军队羁押着,戴上脚镣进城。一时间城民们苦不堪言。
死牢里,趴在望止耀身上的云根已经七天没下来过了,除了望止耀面红耳赤要上厕所的时候。
望止耀就这么抱着她,感受着胸前,云根轻浅的呼吸,轻轻地问:“你......还要多久恢复?”
云根睁开眼睛,眼睛里清亮的虹膜在暗处发出光芒,她点点头:“差不多了,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出去。”
“什么方法?”
云根离开他的怀抱,望止耀顿时觉得怀里一空,整个人空落落的。
伸出右手,嘴里念念有词:“乌拉拉小云根,施雨棒出现。”
望止耀眼睁睁地看见云根手里凭空出现了那根缀有星星的施雨棒。
云根拿着施雨棒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伸手进去掏啊掏,掏啊掏,在望止耀看来,就是在空气中掏啊掏,掏啊掏,这是要抓空气吗?
掏了有一分钟,云根手里出现了一个灯笼。
玻璃材质,一个铜质花纹的提手,下面吊着一个粉红色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