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晚牵着瘦马回了蓝屋。
沐柯正好在家,他问:“捡到的?”
楚天晚摇头:“花了八十两买的。”
“八十两?”
“你就当我是傻了吧。”
“是谁讹诈你,我去给你要回来。”
“不用,这匹马受到了虐待,我看不下去,自愿花钱买回来的。”
楚天晚道:“你有事吗?若是有空,能不能帮我一起给它涂药,它刚来,我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
“好。”
楚天晚将马牵到后面的水井旁,沐柯打了水上来,楚天晚给它梳洗。
瘦马浑身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害怕,但是仍然很温顺,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楚天晚一边给它梳洗,一边温柔地抚摸它,时不时地在它耳朵边上说:“别怕别怕,到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清洗完后,瘦马的样子才露了出来,原来它是一匹白马,浑身白色,没有一根杂毛,马夫说它值一百两确实没说谎。
只是整匹马都很瘦,马背上的骨头都可以看见,由于长期缺乏营养,浑身白色的鬃毛黯淡无光。
沐柯给她找来伤口愈合的伤药,调了一碗递给楚天晚。
“看这匹马的品相,应该算得上上品,怎么折磨成这副样子。”
楚天晚轻柔地给它上药,不光是马脖子上的伤口,马身上的鞭痕,还有四只马蹄上面的磨伤,新伤连着旧伤,楚天晚越涂越后悔,就不应该给那马夫八十两,就应该让沐柯的人揍他一顿。
“一个马夫让它拉货,常年鞭打,积年累月地劳作,真不是个人。”
楚天晚愤恨不平地道。
沐柯看着他:“这种不是人,你怎么还给他八十两?”
“我是不想节外生枝。”
涂完药,楚天晚又张罗着给瘦马准备马棚,放好粮草,幸好,沐柯的蓝屋里这些东西都齐全,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弄钱给它买吃的。
“它叫什么名字?”沐柯问。
楚天晚想了想:“就叫思一。”
“你真的很爱你的丈夫。”
“那当然。”
安置好思一,楚天晚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她问:“有没有什么活可以介绍我干?”
“你没钱了?”
“之前在你那里赚来的钱,全买了思一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寸步难行,沐公子,介绍个活干呗。”
“你还别说就是这么巧,眼下就有一个很适合你的工作,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活?”
“给我当侍从?”
楚天晚看着他道:“你确定不是有私心?”
“私心呢,也不是没有,只是竞选期间,我需要一个侍从,做我的侍从,工资很高的。”
“你进推选大会了?”
“有三分之一的城民推选了我。”
“你人气很高嘛。”
“都是师父的余荫。”
“那每个月给我多少钱?”
“五十两一个月,还有补贴。”
楚天晚眼睛一亮,果然是份高薪。
“那我要做些什么?”
“跟在我身边,衣食住行,工作接见,什么都要做。”
“难怪,你是把我当能人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放心师兄弟们会帮我,你主要负责我的出行,鉴于你现在住在蓝屋,所以让你做这个侍从比较好。”
楚天晚问;“你师兄弟们,不好奇我是谁吗?”
沐柯笑了笑:“我说你是我捡到的美人,我金屋藏娇。”
“你占我便宜。”楚天晚指着他道。
“这样省去你我很多麻烦。”
也是,从沐土的葬礼,沐柯替她割面开始,她一个女的住在蓝屋,这个身份能省去两人很多麻烦。
“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岗。”
“现在就可以上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