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人去找霜凝回来了吗？”秋汐看了一眼进来的仆人。
“已经派人去请了。”仆人回着。
落月皱了皱眉，听着屋中的动静，看了秋汐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去吧，孩子可以再有，一定要让他活下来。”秋汐接过落月手中的秋羽。
落月眼中闪过一种莫名的情绪，便冲进了屋中。
刚进屋里便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落月心里有些惊慌，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记忆中血腥的场面。
“落月？你们回来了？”
落月抬眼看去，柳夏正半跪在床前，紧紧地握着床上人的手。
旁边的大夫找人烧了热水来，旁边还摆弄着一系列的干净白帕。
“他，怎么样了？”
落月看着床上的陌生面孔，猜想着这人应该就是顾辞了。
“孩子是保不住了。”
旁边的中年男大夫说着，他和落月也算是相识已久了，所以说话也很直白。
柳夏不说话，只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痛得昏迷了的顾辞，眼底是心疼。
“顾辞……他……可不可以两个都保住？”落月望着大夫满眼的期待。
大夫摇了摇头，道：“不可以，你们快点做决定吧，再拖下去，连大人都保不住。”
柳夏看着面色惨白的顾辞，现在霜凝还没有回来，家里也只有他自己能做决定，没有再犹豫下去，柳夏颤抖着声音道：“动手吧。”
柳夏松开握着顾辞的手，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因为姿势保持太久了有些酸麻。
落月忙上前一步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一边休息。
“你先去休息会儿，我来看着。”落月拍了拍柳夏的手背，安慰了几句。
落月回到顾辞床边，看着他有要醒的样子，同旁边的大夫对视了一眼。
房间里还有两个侍从，一个是顾辞的，一个是柳夏的。
他们在大夫的吩咐下开始帮忙接帕子，换水，递剪刀。
“好疼……”
床上的顾辞幽幽转醒，应该是被疼醒的。
落月看了大夫一眼，大夫耸耸肩道：“来得匆忙，没有带麻醉散。”
落月叹了口气，伸出手握着顾辞冰凉的手。
“你们……怎么都在？”顾辞苍白着小脸看着面前的落月还有一名陌生男子。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凳子上的水盆，这才发觉自己出事了。
“你别乱动！”落月皱眉按住了顾辞想要起身的身子。
一旁引产的大夫看着顾辞突然动了一下，吓得赶忙把剪刀给收了回来。
“我……孩子……”
顾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已经很隐忍了。
落月不敢直接说，他怕现在这样子的顾辞崩溃了。
“别，能不能留下她……她……”顾辞带着哭腔说着，他好不容易才有个孩子……
落月叹了口气，拍了拍顾辞的手背，低声安慰：“没事的，还会有的，乖，别乱动，不然连你自己都保不住。”
“妻主……妻主在哪？”
“你别乱动，她很快就来了！！！”
“是吗？……可孩子……”
顾辞话还没说出口，又疼得晕过去了，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