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缓缓站起身来,拖着重剑,警惕着紫色魔种。
感受到血液的缓缓流失,眉头微皱。
必须速战速决!
他回忆着魔种进攻的一举一动,发现它平常的速度也就比自己快一些,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它身上的紫色水晶闪烁过后,速度就变得如鬼魅一般。
而且它每次进攻,自己似乎也不能适应那种非凡的速度,不然好几次都可以攻击到自己的头了,它反倒抓伤了自己的手臂大腿。
想到这李信反应过来,那之前的一切都说的通了,魔种每次进攻前的怒吼都是在——瞄准方向!
那,这就好办了!
李信双手拖剑,微微躬身,目不转睛盯着紫色魔种。
魔种绕着少年转了几圈,似乎是又不耐烦了,冲着李信咆哮几声,身上紫色水晶微微闪动。
注意到这一幕,李信暗暗一笑,仿佛身体不支,主动露出一个破绽,这个破绽可以让敌人从上到下造成更大的伤害。
魔种也注意到这一幕,身躯微伏,咆哮一声,粗壮的后肢弹起,化作一抹幻影扑击而来。
李信瞳孔一缩,身体中早就鼓动好的能量爆发开来,高举重剑,一个滑铲向前冲去。
只觉眼前一花,重剑似乎穿过什么物体,一大摊液体撒在了李信身上。
李信喘息着,撑着巨剑,定睛一看,紫色魔兽已经被劈成两半,内脏洒落,紫色的血液迸射的到处都是。
把衣服撕扯成条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李信在原地休息片刻,拖着剑一瘸一拐的走向两具尸体。
从它们体内各挖出一颗释放着朦胧色泽的晶体,这是这个世界每个魔种都会产生的魔核,可以用来充当一些机关符文的能量。
然后又将紫色魔兽身体上得水晶割了下来,剥下它们的皮将战利品包好,拖着重剑就往自己住的木屋而去。
......
日出东方,阳光普照大地,穿过窗户缝隙,一缕缕撒在了木床上的少年身上。
李信睫毛抖了抖,睁开眼,感觉到浑身传来一股股入骨的酸痛,勉强支撑起身子,身上伤口已经被绷带缠好,旁边就横放着重剑。
咔滋!
太子推开木门,端着一个木碗走来。
“你醒了,不要乱动,你伤的很重,喝了这碗汤,会慢慢好起来的。”
太子吹了吹,将木碗递到李信嘴边。
李信值得喝下去,药汤入口苦涩,身体里升起一股恶心感。
李信皱着眉,强忍着呕吐感,一口喝完。
太子看着李信没有抱怨的样子也很满意:“这种药汤只要每天早中晚喝下,持续一个星期你身上的伤就会好完了,而且身体素质还会更进一步!”
听到这种苦涩的汤药还要连续喝上一个星期,李信有些无语,但身体上的传来的虚弱感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沙哑的嗯了一声。
“你好好休息,你这次的表现为父很满意,最近几天就不用想训练的事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太子扶着李信躺好,走出小屋,顺手关上房门。
李信喝了药,感觉身体暖暖的,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过去。
从窗户缝隙看着熟睡的儿子,看着他那浑身的绷带,太子暗暗捏紧了拳头。
仪式,如果举行了仪式,这种伤势要不了一会就可以恢复!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转身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那边有着一座巨大的城市——长安城。
等着吧......长安城终究会是由我的血脉统治!
绝不会让长安城把我遗忘!
......
时光流逝,李信的伤已经好了,日子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旧是练剑、练拳、泡药浴。
还有休息时太子教导的文学,以及一些简单的机关术。
除了手臂、大腿留下的疤痕记录者少年经历的试炼!
期间村里的那个老者带着一些人过来拜访过,给了一些钱,可太子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只好留下一些山中的野味自家种的蔬菜。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安宁平静,缓缓变强!
李信摸着手臂上留下的伤疤暗暗想到,望着不远处,仿佛近在咫尺,刚刚升起的太阳,眼神飘忽。
那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呢?
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
第一次写下名字,就成为家谱,就成为记忆,亲人们就在记忆中不朽!
书阁中,一个身着吏官服的小女孩趴在案牍上照着一本典籍奋笔疾书。
自和李信从那天分开已经接近三年了。
接近三年以来来,皇室发生了一件大事,虽然上官家族依然背负罪人之名,但上官婉儿依旧坚信祖父是被冤枉的!
不断拼搏,凭借皇室动荡的风波与自己的努力,已经摆脱了罪人之名,本可以离开皇宫自在逍遥,但她还是选择成为一处书阁中抄书的小吏,就是为了爬上去为家族洗脱冤屈!
似乎是有些累了,少女停下笔,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活动了一下胳膊继续抄写起来。
上官家族的魔道奥义在她脑中不断闪烁:转笔,藏锋,护尾,横鳞!
每一处落笔都会化作她对魔道理解的资粮。
不,这还不够!不够我站在陛下面前清洗冤屈!
脑中浮现着牡丹方士妖异的面容,上官婉儿抄写的更加认真!
弱小的女孩不会永远弱小,她会因为书法笔墨而成长为强大的女性!
等着吧!
牡丹......
夜晚很快到来,书阁内亮起了烛火,把整个书阁照的灯火通明。
一些在一起抄写的小吏已经结伴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宫女也陆续离开了。
“婉儿啊,我们走了,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一位宫女看了眼依旧在奋笔疾书的少女,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最后一个宫女离开,整个书阁只剩下少女一人,唯有烛光与毛笔划过纸页的声音陪伴。
挥下最后一笔,上官婉儿放下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从旁边拿起一个馒头啃哦起来,这是平时与少女关系较好的一个宫女送过来的。
少女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踏出书阁,抬头一看一轮明月撒下银丝,照射大地。
已经晚上了啊!
上官婉儿又咬了几口馒头,一个馒头很快就被吃完了,她从包裹里又掏出一个馒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圆润。
望着月亮,少女眼神飘忽。
那是他离开的地方吧!
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现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