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晟语重心长的说着
“很多时候,善与恶只是在一念之间,前一秒你还是个大善人,后一秒的你就难说了。
人总是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同时也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快乐与幸福感。
善人总是难当的,又要自己扛住生活压力,就像是曾经的山贼余老大,每多救一个人就要多准备一口吃的,多准备一床被子,在哪个大饥荒的年代,哪来的吃的?哪来的用的?
死了几千人的饥荒那!我当年游历世界的时候,还见过更大的,那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接连三年的旱灾之后就是接连三年的水灾,那一年的郡城这是你难以想象的,即使那个地方的粮商,那个地方的政府官员很清明,很仁爱,也不能这么造呀!
六年的灾害耗尽了最后的粮食,那个国家很强大,君主很好,有一年闹蝗灾,遮天蔽日的蝗虫,祭祀之时他大喊
民以食为天、以谷为命,你们却吃尽了粮食,这会对天下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啊!如果天下苍生有什麽过错的话,罪在朕躬一人啊,如果蝗虫你们真的有灵性的话,你们儘管来吃我的心,而不要伤害百姓啊!
说着他抓起一只蝗虫就吃了起来,那一刻场上一片肃静,所以人都看着这位了不起的君主,我还见过一些白痴君主,看百姓为粪土,后来死的很惨。
上天不公,六年的接连大灾难,百姓已经没有了任何活的可能,别的国家的粮食都没妈了一样涨价,即使这样能搞到的也就是杯水车薪。
人们饿坏了,山间的野草,树皮已经吃的一干二净,哪怕是草根都被刨的差不多了。人吃人的现象多了起来!
你想你快要饿死了,突然在路上看见一个饿死的尸体你会怎么想?
那个时候,晚上有些家庭生起了活,所以人都知道那个时候生火是在干嘛,路上的尸体少了不少,而且越来越干净,人们为了抢一个尸骨甚至大打出手!
山上的树干被砍下生火,生的活自然是用来干那些事!……
直到后来,街上的尸体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但还有不少人在饿死的边缘徘徊。
不少人甚至开始吃小孩子,自己家的大人不忍心吃自己家的于是就换着吃!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可以想象那一个场景吗?一个个饿的皮包骨头的人在啃食怀中的东西,只露出一节小脚。
才过了几个月街上已经看不见小孩子和老人了,只剩下一些少年人,他们是一个个家庭,一个个血脉的希望,虽然真相很残忍,但血脉保留了下来,不至于一个家族,一支血脉灭绝,很多老年人很作父母的其实是自愿的,他们很清楚这一点。
我不能做些什么,我收留了不少孤儿,这耗尽了我所有能够动用的资源,我甚至去盗别国的国库,但是我也只能救下区区数千个孤儿!他们的父母将他们托付给了我,我怎么好忍心拒绝呢?
那个时候的我恨自己不够强大。
顾梓晟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一滴白色的东西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
我尽我最后可能救这,但我的能力有限,那个国家很大,受灾的地区很多,皇帝把所以能够变卖的东西都拿去做了交换,还有那数十个女儿,都去和亲。
得来的粮食尽可能救自己的人民。
终于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一切都迎来了转机,几千年不遇的灾难终于过去了。
青年人种地,养动物,尽可能的开荒!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收留的数千个孤儿们,我教他们种地,修炼,识字,尽可能的让他们帮助自己苦难的感觉。
一年之后,这一批孤儿成为了国家的栋梁,虽然我没有这么露面,但是皇帝很感激,同样我也很敬佩这个国王。
这个国家的名字就叫云秦,虽然他之前不叫这个名字,不过为了我,国王想都没想就改了名字。
有幸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再次去到那个地方,再去看看那个的状况,那个地方的人民经历了那么大的浩劫,对国家,对生命都有了新的理解,那个国家的未来可期。
你说那些死去的曾经吃过尸体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吧!好坏难辨。
所以人对生命都是渴望的,哪怕是那些吃过人的中年人,但是他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国家,自己的血脉寄托在新一代人身上。
你在看那些少年,他们吃着自己父母辈的肉,你觉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虎毒不食子,哪怕是饥荒,情理都不容啊!但不吃就是整个家族的死!血脉消逝!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他们愿意将生命奉献给下一代。
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一代也不负他们牺牲的父母辈的生命,爱国,爱家,尽可能建设自己的国家。
那位君主也是个大好人,你难以想象一个君主看着自己自己的百姓挨饿,互相蚕食,将自己的亲骨肉拿去和亲,用来换一口粮食,用来多救活一个子民。
善恶只是一念之间,吃着死人肉的人也会愿意将放弃自己的生命去为自己的下一代谋一个未来,真的我的见识告诉了我很多东西,好坏,善恶,世界真的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也是我的道。
听了顾梓晟的话,唐云也是很震惊,或许游历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修炼,
在不同的地方遇见不同的人,见到不同的事,学习不同的知识,增加不同见识。
这也是人生的一种,也是自己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不是吗?
就在这个时候雨欣醒了。
“唉,他们人呢?”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两个人的思考。
“不和你聊了,有空再说吧。”唐云对顾梓晟说着。
“额,他们在我的语音感染下,放弃做山贼要好好做个人了!”唐云说着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额,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嘴遁都会了?”雨欣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看看你,自己能喝多少都不知道?结果还是一杯倒?这多危险啊!万一醒来躺在哪个男的床上,那还不得哭死!假如那个人是我,那你还血赚啊!”唐云笑声渐渐猥琐起来。
“啊,掐我干嘛”他大叫,“我不仅仅要掐你,我还要打死你,说什么虎狼之词!?”雨欣红着脸揪着唐云的耳朵。
雨欣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心中其实也明白了大片只是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