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是烟味,凑近了一闻就很重,白果向来对烟味很反感,现下觉得廖思远不止表面那么美好了。
“憨批,哪看到的大帅哥啊?”江景城搭了一句。
“德政楼那边看到的,巨帅。”廖思意犹未尽就被铃声打断了。
“快拿英语书出来读单词,unit6……”作为英语课代表兼学习委员的谢莹莹每隔一天要带领同学们读单词。
“江景城,我跟你说真是个大帅哥,目测一米八五以上”廖思一下课就跑到江景城课桌旁边。
两人关系挺好,主要是廖思太活泼了,自然熟的那种又喜欢跟男孩子玩。
“不会吧,那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江景城手里拿了支黑色水笔转着圈圈。
莫延拿着试卷的手放下,刚轻戳了江景城,他都没反应,莫延趴下睡觉,耳朵里全是江景城与廖思的交谈。
“哎”
白果不耐烦的抬头看了一眼廖思,又趴头睡觉。
“果子,你怎么这么困。”方晴可从未见白果在白天困的样子,整个精神小妹,那就是。
“昨天熬了会夜。”哈欠连连的白果是真困了,不过刚刚廖思那大嗓门硬是把自己吵醒了。
廖思就是嗓门很大,尤其在八卦的时候,那吃瓜声响当当的。
本来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知道廖思会吸烟后,白果就对廖思喜欢不起来了。
中午放学后,白果,宫盈和莫延结伴去食堂吃饭了。
教室里就只有谢莹莹一个人在,将作业收了个尾。
拿着钥匙下楼,“同学,请问高三九班怎么走?”
如悦耳的大提琴音,吸引人的磁性嗓子。
谢莹莹一愣,入眼的是一米八多的小哥哥,俊秀的脸庞,刀削过的下巴,棱角分明,墨色的黑发,深邃的眼里布满星河,汪洋大海一样深沉无尽。
“在三楼,左拐的第一间教室。”声音发抖,面色红润,心跳激烈,谢莹莹感觉要炸了。
“谢谢。”淡漠的疏离感,时砚保持着一米宽的距离直径迈过步子。
高大伟岸的背影,谢莹莹低低的说了一句“不用谢。”
走回家的那一刻,谢莹莹都觉得是在做梦,天啊,太帅了吧比她的爱豆肖战都帅,少女心爆棚了。
时砚到了高三九班,这会儿却是没人了,低头一笑,忙着来找这只小兔子,都忘记这个点人家肯定吃饭去了。
主要是想避开人流来着,而且之前跟白果聊天了解到白果都是学习到挺晚的。
“啊”一声尖叫响起,时砚皱起好看秀气的眉毛,了解到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抬步转身就离去。
十班刚出来的女孩子正看见时砚的笑容,哇,简直了,神仙哥哥的颜值惹不住叫出声。
“你咋了”另一个女生出来问,两个人是朋友。
“我看见大帅哥了”第一个女孩子兴奋的说,手指放在嘴边真怕忍不住再尖叫。
朋友颇为无奈,拉着她一起回家了。
“叔”时砚叫了句,冲时校长直看。
时校长咯噔一下,猜测又有什么事,不好的预感。
“说说说”时校长没办法,大侄子的事能不答应吗。
“今晚我要去高三九班上晚自习。”时砚淡定样子,像这惊人话语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反是时校长手里的茶杯盖给摔了,这惊人世俗的话瞧瞧一个大学生要去给高三上晚自习,这是什么要求,开玩笑,时校长一口答应了。
每周一晚自习本是广能班主任的,好的下午的时候他再次接到了校长的电话。
感觉校长都在偏爱自己了,晚自习给他放假,兴奋来得太突然。
晚读过后,原本该安安静静的教室喧闹声不断,因为老师没有来,所谓老师不在这,八卦尽情聊。
时砚收拾了一番,踏步走上楼,刚打扫完年级清洁区的白杨瞟了一眼,这不是时家公子吗?时砚的叔叔是这的校长和教育局局长,白杨自是知道了。
眼底的红渐渐渗透,血色几根交错,体内的嗜血分子在叫嚣。
“白杨,怎么停了,走啊。”蒋梦琪拍了一下白杨的肩膀。
血红色退去,眼睛又变得正常了,“嗯。”应了声,白杨拿着手里的一些扫把往前走。
蒋梦琪小女人般的娇羞,跟在后台,白杨平常都很绅士,会主动让路帮助别人,尤其是对班上的女孩子,想到今天递扫把给他的时候,蒋梦琪抹到了白杨的手,白皙光泽,就是有点冷。
想到这,蒋梦琪娇笑。
九班,“哇”尖叫声不停,一波一波的。
白果还在低头写数学,作为高考核武器,凌城中学的既定策略是每晚第一节晚自习做数学。
同桌不停的戳着自己,本就在跟题目做斗争的白果,思路直接被打断了。
时砚被这闹声折腾得不行,伸出食指放在嘴前作了个禁音的动作。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干嘛啊?”被同桌打扰得火气上头,直接扭头对一叫。
一下子,几十双眼睛直转向白果。
余光看到讲台上那位,白果眼瞪得老大,“他不是憨憨吗?”不对,刚刚的话全班都听见了,场面静得可怕。
白果赶紧捂脸,太丢人了。
白果不知道的是某人一进教室,视线都放在白果身上了,某只兔子不知情啊,不过看着害羞的小兔子,心情也是愉悦的。
台下,谢莹莹看见时砚的笑都呆了,太俊俏的男孩子。
他的视线好像一直看向的是白果,谢莹莹心里慌张,这个认知让自己有些恼怒,捏着的笔越来越紧,笔下不知道写了什么,恨恨的画到左手上,微吃痛的感觉让她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谢莹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我是代你们班主任来的,这个晚上请保持安静。”
独有嗓音有这地心引力般的力量,让所有女孩沉沦,冷淡的话中震慑力也是十足的,没有人敢说话。
白果的心狂跳不止,时砚到来简直不敢相信,疑惑的大眼对着时砚。
时砚微勾菲薄的下唇,眼里带着柔情。
谢莹莹看见这一幕,手里的笔忽的掉了,但这是掉笔是常有的事,也就没有人过多的关注。
四目相对,白果倏地红了耳尖,赶紧低下头去想问题。
隔壁八班的一个男孩子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