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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新的一天又会怎样?睁开眼的统领这样想着伸伸腰,没感觉到触碰到身边的拓磊,转身看不在,被盖都折叠好在一边放着。哎呀,怎么睡的这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呢?统领心里念叨着,卷了身上的被盖拿了枕头走出帏幕,就见拓磊正守着炭火发愣,自己昨晚换下的贴身单衣给叠挂在铜壶把上。

没有惊动消无声息放下手中物,穿好衣服走到拓磊身边站立着。终于忍不住了,统领疑心拓磊是不是坐着仙逝了,他都在这炭火边站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之久,这位一动不动连个眼皮都没眨一下,“喂,你还活着吗?”统领问着伸手要探鼻息却被挡住,“嚯,活的!我还以为你要成仙了。”去洗脸桶里没有水,端了脸盆来倒铜壶里的水烫的没法洗,望着那冲上来的热气,“哇,我的天!你深更半夜爬起来就是为了烧水?!你烧烧烧的把这些水全烧没了,想什么事让你睡不着?”

“你比我早醒,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是深更半夜就爬起来啦。那桶里的水是用掉的不是烧掉的,我口渴这壶里烧的是开水能不烫吗?”拓磊没好气的把统领的话回了回去。

“……大清早的生什么气,也没说你什么吗?何必搞的全都没个好心情。”统领有些苦口婆心,拓磊不领情,把铜壶提开冷个脸走了进去。“什么意思?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变脸了!”统领嘟哝着脸也不洗了出了屋到外面慢跑,跑了一圈有一侍卫跟着一起跑,仔细一看是昨天清晨讲过话的侍卫,“怎么你们又是值夜啊?”“是的。我们哥俩背专门安排我们值夜,要从亥时一直到辰时八点呢!大统领,能不能到一边说话?”侍卫一脸的神神秘秘让统领停下了脚步,跟着他走到屋角拐处。

侍卫四下又看了看确认可以说话才小声说道:“其实副统领的人还要我们偷听你们俩的谈话,见我们没能说出什么很不满意,今晚是最后的一晚,他们不甘心又不信任我们了,今晚换人!”

“你们这的所有侍卫都给他们收了是吗?偷听了几天?”

“是的,这里的侍卫全给收了,偷听是前天晚时才开始的,前面只是要求报告您的行踪,嗯,反正他们没能得到满意的东西,白天不好偷听,毕竟有来来往往的人不敢长时间听,偷听一般都是晚上,我们只能听到你们近门附近的谈话,你们在里面说什么我们听不见。今晚不是我们了你们说话得当心了。”

“怎么想起告诉我这么清楚啊?”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报恩!”

“哦?”

“昨天下午跟我们一起在这当班的一个侍卫失踪了,在失踪之前他向一个内侍讲了这里的好奇之事,之后他就不见啦。我们好险差一点犯下跟他一样的错误,幸亏您提示了我们,您说的一点没错,不能说出一点心里疑惑好奇的事。”

“嗯!”统领拍拍侍卫以示感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角拐处,统领继续着他的跑步一圈二圈……直到送水的马车来才停下。

别看统领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是暗流涌动,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想到自己在宫里这几日,副统领他们一刻没闲着要抓把柄,拓磊呢却依旧对自己是半信半疑很是恼火,真想进去把他抓出来狠狠揍一顿消消气,正气恼着送早点的内侍来敲门,统领揉揉气的面皮发硬的脸,拍拍太阳穴松弛下绷紧的神经,气定悠闲的去开了门。

放下早餐内侍开口询问中午准备吃什么,统领油滑地拍拍几案上的酒坛子说:“哎呀,这酒就是好舍不得喝,我要是说出来都不知是不是为难你呢——怎样再弄一坛来?另外再多搞几个下酒菜,干脆连午后的一同弄了来,嗨,最好现在就去弄来,我醉上一天如何?”内侍看看酒坛子呵呵笑没敢表态却解释起来:“这酒我要上报我们总管,由总管问陛下,我们不能越权的,这下酒菜不是问题我可以做主。”统领笑嘻嘻挥挥手催:“快去!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内侍唯唯诺诺退下。

统领打定主意今日要用醉迷惑副统领他们,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试探始皇对自己是否还象以前宠信,有不有受副统领他们影响。约莫两个时辰那内侍带了几样下酒菜和两只酒盅笑嘻嘻来报,说陛下批复了,只是怕统领喝醉了误事,那酒要戌时后才可送来。听到这一说法统领心里舒了一口气,笑容可掬邀内侍一同饮几杯昨天始皇赏赐的酒,那内侍连连摇手说,那是始皇赏赐给统领的,他怎么能喝,谢过统领告退了出去。

统领喝着酒琢磨着这宫里的侍卫、内侍都得结交些,有些事还可以通过他们探探口风,这几日老是想着如何和拓磊沟通讲清楚,忽略了他们真是个错误,没想到倒给副统领他们钻了空子,无论如何要扳回这种局面,要让这些不知好歹的人知道该向着谁才对,这样琢磨着决定到外面晒太阳喝酒显摆给他们看,拿定主意到里面搬拓磊床边的短几,拓磊问干什么答到外面喝酒晒太阳。

拓磊没阻拦象是有感而发轻轻念叨一句:“酒极则乱,乐极则悲!”统领听到耳里回道:“我有分寸别担心。”拓磊提醒着:“分寸?好好想想你现在所做的事有分寸吗?”

统领转念一想还真欠分寸,直接去显摆不行,得显的自然顺畅,想着不搬了挪回几案,这下走到门外对着侍卫招招手。两侍卫看见招唤走来一揖齐声问:“统领,有何吩咐?”“会喝酒吗?”两侍卫相互看看不明白:“会呀,怎么了?”“太好了!太好了!”统领高兴的直搓手,“喝酒就是要热闹,要有酒知己才有味,要不就成了喝闷酒啦,我一个人在屋里喝酒真没劲真没意思,陪我喝酒!”“哦,啊!不敢,不敢!我们得在外面守卫,不能进屋喝酒,大统领,恕我们不能从命!”侍卫有些战战兢兢,统领把脸一黑不高兴地嚷:“你们这不是败我的兴吗!”

“不敢!不敢……不敢失职!”两侍卫边说边退下阶梯,统领不依不饶跟着下阶梯,却猛的一跺脚喊道:“呀!这外面多好!这太阳晒在身上多惬意呀!我窝在屋里太笨了吗,去!给本统领搬几出来,我要在这喝酒!”两侍卫给统领这一突然的发喊吓的都懵了,愣头愣脑跑去搬几,一只脚跨进门槛想起不准入内忙刹住险些摔进去,抽回脚站在门外有些委曲的说:“大统领,我们不能入内呀!”统领背着手踱到他们身边白一眼说:“谁要你们带兵器进去!放一边去!”两侍卫听令放了兵戈,统领把头一摆,“跟着我进去,我准你们进就可以进,不准你们进就绝不能进!”两侍卫在门外踟蹰着,给统领一个回头一个狠眼神吓得跟在了后面……

统领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拿了两酒盅嘴里直嚷嚷:“看路,看路……小心,小心……抬腿,抬腿,别把菜洒了……小心下,小心下……放这,放这,很好,很好。”长几摆在了阶梯下的平地上,统领跺跺阶梯,一侍卫会意飞似的跑进去,把榻前那地毯子卷了来铺在阶梯上,统领坐了很满意,要侍卫两个酒盅都斟上。端上酒统领眯缝着眼细细品尝起来,每尝一口都将嘴咂得吧吧响,摆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引得两侍卫心痒嘴馋,特别是那斟酒的侍卫在斟酒时,闻到那醇香扑鼻的酒香就知这是上等好酒,更是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拿酒润润喉咙,每倒上一杯酒就干咽唾液。

统领几盅酒下肚酒兴上来又带点醉意,开口叹了起来:“哎呀,可惜这儿没花赏,也没个歌舞看,还是闷了些,”转眼看着侍卫,“喂,这酒你们喝过没有?”见两人摇头,“谅你们连味都没闻过。”倒上一盅端起站起,步子微微踉跄着走到左边侍卫身边,将胳膊搭在侍卫肩上,将酒盅往侍卫鼻子前一晃问道,“怎样香吧?”见侍卫点头满意的又摇晃到右边侍卫身边,在侍卫耳边“吱溜”一声喝下又问,“想不想喝啊?”那侍卫嘿嘿笑点点头,“想喝就好!不过本统领的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的,你去捡个小石头来,”给指到的侍卫不明白的去找小石头,“你到那去划个这么大的圈——”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了圈的大小,用手指了方位,这个侍卫也带着不明白去做,两侍卫按统领的吩咐做完站在统领面前,统领笑嘻嘻的解疑,“你们两个比赛,用这石头投圈,每人有十次机会,准投中就赏谁酒喝,当然如果都没中没得喝啊。”有酒喝两侍卫积极响应。

统领品着酒观看着,这游戏不是那么好玩的,那么小的圈谈何容易,头几把两人都没投中,统领嚷开了:“你们俩怎么这么差啊,刚从军啊?”一个答从了两年一个说是三年,统领瘪个嘴,“一看就知道你们平时偷懒不好好训练,这酒还想不想喝啊?认真瞄,瞄准了,把投力掂准嘛,再来,再来!”俗语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两侍卫终于在最后几把瞎猫碰上死耗子各自尝上了一杯酒。那酒喝得是满嘴生香,含在口里舍不得咽下去,咽下去了还不停的咂巴咂巴回味。

统领抱起酒坛子看酒,就剩两盅酒的样子心痛得嘟哝:“我的美酒哟,陛下赏赐给我的美酒哟,就剩下这么点啦,这好东西就是不经享用,我都还没尽兴就没了,唉!”两侍卫可是瞠目结舌:难怪这么好喝,是始皇赏赐的御酒,我的天,我们咋喝上啦?

统领抱着酒坛子就跟抱了个心肝宝贝似的割舍不了,扫扫酒坛肚子象是一狠心,捧起酒坛子一仰头将酒一滴不漏一滴不剩喝了下去,末了还将酒坛子拿眼瞄瞄,不甘心地倒倒,确信是倒不出一滴酒才咂巴着嘴放下。

一个酒嗝打上来统领开始摇晃,两侍卫见状上前去扶,统领一推对着两侍卫卷着舌头:“怎样?本统领的酒给两位喝去——”伸出两根手指在两侍卫眼前晃,两侍卫异口同声:“愿效犬马之劳!”“嗯,很好,很好!”统领晕乎乎走上阶梯把手一挥,“搬回来!”跌跌撞撞进了屋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侍卫搬回了几,卷回了地毯,恭恭敬敬将统领放平整了还拿被子给盖好,没敢多停留悄无生息退了出去关上门。

没一刻钟有一小内侍来敲门没人应,侍卫小声告诉他:“统领醉了刚睡下。”小内侍端着东西苦着脸问:“那怎么办?”侍卫摇着头:“回去复命吧!”小内侍只得坐上马车离去。

屋里的统领却坐了起来,那小小一坛子酒才醉不倒他呢装的。端了装烤鸡的盘子进去给拓磊吃,见拓磊戴着兽面坐在床沿边上,小声地笑起来:“别这么紧张,我酒量大着呢醉不了。他们如果胆够大也用不着动你,他们还不如直接动始皇,抢个皇位坐那就是得天下。”

拓磊摘下兽面舒口气孩子般问道:“那你还要不要装醉?”统领依旧小声笑着:“装!没那么快醒还得躺上两三个时辰。”

“我还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醉?你是统领啊,你为啥怕副统领呢?”这问题还真问到点上了,统领不笑了严肃着回答:“拓磊,这不是怕,这是用谋略对诡计,这是暗地里的较量,这人世间有多尔虞我诈你明白你懂吗?”

“我明白。”

“我敢说你不明白!你会防人吗?你根本弄不清楚该相信谁?你们跟人世间打了多少交道,你们那树皮书记录探寻过的山山水水顶多记几个道听途说,又记过多少人世间险恶……”

“统领,请您继续完成您的谋略吧!”拓磊没好气地打断统领的话,白个眼扯下一个鸡腿吃起来。

“你们永远是这样,回避!回避!有用吗?你们必须面对!”统领气恼着扯下鸡头胡乱啃一气丢下,扯下鸡腿递给拓磊抓起剩余地撕扯起来,“我还真饿了,跟他们斗真费我的精力神!”说着大嚼特嚼起来,可吃到一半却放下,“不行我得躺了,他们一定会探我是否真醉,可不能露馅!”赶忙出去扯了巾帕擦手擦嘴又到床上躺了。

还真是险果然没一会,内侍总管亲自来送午餐,敲一敲门就轻轻把门推开,放下东西看看统领,嘴里喊着:“统领,统领!”见没应上前拍拍又喊,“统领!”统领打个酒嗝反转身子依旧烂醉如泥。总管确信统领醉了,收拾了酒坛、酒盅,对着黑色帏幕说道:“午餐送到,请用!”

听到马车远离的声音,统领坐起小声骂:“副统领你够狠,连总管都收了啊!好,总管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出身汗!”提了送来的瓦罐进到里面,拓磊就站在黑色帏幕后一见统领就问:“他是副统领派来探你的吗?”统领点点头,拓磊还是不明白,“你是如何断定的?”

“他是内侍总管,送东西的内侍一定告诉过他东西没送进来的原因,原因是我醉了睡了,一个醉了睡了的人能很快醒吗?不可能很快醒,这是常人都知道的,一个知道原因光明正大的总管,进入这一定是默默做他该做的事,不会喊醉成烂泥的我,这总管进入这里不光喊我还要凑近了拍我,这不是探是什么?”

拓磊茅塞顿开:“还真是的,的确是来探你。你装醉不到一个时辰,他却喊你是说不过去。”

统领笑笑,“吃吧,趁热吃,别想了,我还得装够时辰。”说完走出去躺到床上听着外面的响动。

不一会,总管带了醒酒汤来,喊了一侍卫扶了统领给他喂下。没一会统领慢慢睁开眼,见他睁眼了总管一个揖手说:“大统领,您怎么能喝醉呢?陛下不准您误事呀!”

有人在屋里统领压压太阳穴捧着脑门生着气:“你们怎么没命令就进来!我误了什么事?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禀报陛下你们擅自入内!”

总管又是一揖油腔滑调的:“统领呀,是陛下批复的,要不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进来的,陛下怕您醉的忘事,才命我给您送醒酒汤来的。”

统领坐直身子眼一瞄侍卫用手一指:“你呢?你也得了陛下批复吗?”侍卫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眼睛看向总管,总管心里也慌起来忙是一揖:“大统领,是这样的,他是我喊进来做个帮手给您喂汤的。”

统领发着狠发着飚不依不饶:“你一个人干不了吗?陛下批复你可以喊一个帮手了吗?你既然一个人干不了为什么不直接向陛下禀明,你却在这擅自做主!”这话厉害让总管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侍卫更是怕得不得了“扑嗵”跪下,嘴哆嗦着说:“大统领,不知者无罪吧,我……我不知道啊。”统领手一挥:“你出去!”

“谢统领,谢统领……”侍卫一路谢着后退出去,出到外面擦一把汗,下了阶梯发着抖去拿兵戈,另一侍卫见了不用问也猜出是什么情况,庆幸着自己拍拍胸口。

总管困在屋里后悔的要命,没等他想出说词,统领下了床一把抓了他要一同去见始皇,总管求饶:“您饶了我吧,我一定报答!您瞧,您瞧,我是在始皇身边伺候的人,多多少少以后您有用的着我的时候吧。您这次放过我,我死心塌地的跟着您,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句食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统领盯着内侍总管琢磨着点点头说:“再发一遍毒誓!”总管鬼鬼祟祟看看外面:侍卫背对着站在阶梯下,马车调好头停在不远处,车夫闭着眼休息,四周再没其他人。这下才放心的返回统领身边举起手又发了一遍毒誓。统领放过总管,总管坐上马车一溜烟跑了。

心里还恨恨的统领拿上剑出了屋,击响下门引得侍卫转头看来,不发一言狠眼神盯着侍卫做了个“杀”的动作,那意思是“进者立杀”侍卫能不懂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统领“咣噹”把门重重关上。

拓磊走了出来轻轻说:“我觉得你可以乘胜追击点破他,为什么不点破呢?”

统领将剑放回到枕头下坐在床边答他:“我不能说破。他毕竟是陛下允许才来的,我如果点破就意味着我已知道实情了,再一个可以让他们觉得我还很稚嫩不是他们的对手。”

“唉,真复杂。那么总管发了誓以后可以用他吗?”

“能在始皇身边呆住的人要不就是极其圆滑之人,要不就是真的忠心,此人应属圆滑之人,用此人不能太相信。”

“那他跟副统领关系很硬吗?他受副统领驱使吗?”

“这种圆滑之人是谁给他利他就帮谁的,不是很牢靠的关系。”

“哦。”拓磊停住了一连串的发问开始思索。

统领肚子咕咕叫抓起长几上摆着的肉干就啃,想起吃剩下的烤鸡端了来,将烤鸡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舔舔手指看一眼拓磊时发现拓磊正歪着头看着他:“看什么呢?”拓磊转身去拨炭火答非所问:“这炭火快烧没了,添不添?”统领拉出炭筐,看一眼火盆:“不知道还添不添的燃咧?”拓磊夹起木炭说:“反正试试就知道了。”统领心里一动抓块肉干凑过去小声说:“你为什么就不敢试试相信我所说的,明天就要回营了!”“我相信你啊,我没说过不相信你,这几天咱们不是相处的挺融洽的吗?”

拓磊避实就虚统领能不明白,丢下手中肉干抓起他揪到里间,低着嗓门吼:“你就装啊,你装!你有心机吗?你整个就是棵嫩草,连畜牲都能把你踩在脚下踩烂你!你以为我们是在抓你们把柄要把你们全整死啊,用的着吗?我们可以设计一大堆的圈套让你们钻,我们弄死你们的办法多的去了,我用的着在这低声下气!你是兽头,你是石子的哥,石子多灵气的孩子,连我弟弟都喜欢他,都为他以后的命运长吁短叹,咱们都是做哥哥的也该担起这个责,你光嘴上喊疼弟弟有用吗?你应该是让他以后再也不用做等着挨宰的兽,想拥抱谁就能拥抱谁,不要让他脑子里只有无可奈何的死,没有生的希望只有死!”

统领的话击中拓磊心中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让他无法思考,眼泪如潮水般涌来,在也没力气站立人跪软在地上,头无力的垂向地面。瞧着拓磊这般模样,统领心里也好不到那去,跪下拥住拓磊喃喃着:“让咱们一起努力改变这一切吧!”沉浸在痛苦中的拓磊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他就象呆在一个黑暗厚重封闭的盒子里什么也感受不了。

统领扶起拓磊坐在床上,哭疲了的拓磊头一歪昏昏沉沉睡去。给他盖好被子统领心情沉重磨出到外间,炭火已燃起在炭盆里象花一样开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是灿烂,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炽热……

突然响起地敲门声让痴痴看着炭火的统领一惊,吓醒了似的左右惶惶地看看,难怪这炭火越来越灿烂原来天完全黑了下来,内侍都送餐来了。统领用巾帕擦擦脸开了门,内侍看着没点烛火的屋子问:“需要点烛火吗?”统领不回话却指着炭火问:“你不觉得这炭火很美丽很灿烂吗?”内侍愣了愣本份地答:“是很灿烂,不过照不亮这屋子,还是显得幽暗,统领,还是点上烛火吧?”统领四处望望闷声闷气:“那就点上吧!”

内侍放下手中托盘从怀里掏出火折点燃一根根烛火,点完对统领笑笑取出托盘里的碟子、钵子,又收拾起几上的残羹剩菜、骨头残渣,收拢了却没走躬躬身子问:“大统领,我可以进里面收拾吗?”坐在床沿边上正观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统领一听此话心里大叫:好鲁莽胆大之人!上上下下将内侍打量一番—副憨态,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要进里收拾啊?”

“这鸡骨头还缺两个腿骨头和一个鸡头,还有一个瓦罐没看见。”内侍的回答让统领很是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内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较真死板之人还是别有用心呢?想着再试试此人,于是盘问起来:“这一堆骨头在碟子里堆着,你没翻动怎么知道还缺腿骨头?”“是这样的,我剔过鸡,不仅鸡还有鹿呀羊呀也剔过,我一看就知道。”

“哦,你还有这本事。咦,你是内侍,剔肉是厨子们的事,你怎么会呢?”统领的心细着呢,内侍老老实实回答:“是这样的,陛下时常会和大臣们、将军们去狩猎,狩到猎物了就会要求我们烧一堆篝火,将猎物剔出肉来烤熟了来给他们享用,其实所有的内侍都会。”统领点点头若有所思:“——你等着。”说着钻进黑色帏幕很快取了瓦罐出来递向他。内侍看过把头一低躬身往外退,可他才走到门口就听统领的大叫:“记得美酒按时送来!”活脱脱一副酒鬼样。内侍迟钝了一下才反应来:“哦,一定!一定!请统领放心!”内侍走了统领还是一番思索样看着门,好半天想起还有事,赶忙进去看看拓磊,还好还睡着,出到外面吩咐侍卫牵马来,他要趁拓磊还睡着去取膏药。

药取回来,拓磊已醒坐在床沿边,一见统领进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响,第一声响在喉咙里,第二声响在嘴里,第三声喊着出来。统领放下东西喝斥:“发什么疯?脾气越来越见长了,恨,恨,我还恨你呢,让我烦!”话没说完就见拓磊眼泪汪汪,“你怎么这么多的眼泪,跟个娘们一样,我最怕眼泪,你偏让我……”“我恨你们!你们手里有刀有剑有一大堆杀人利器,却还要拿我弟弟做‘刀’做‘箭’!”拓磊喊着打断统领的话,身体激愤得在发抖。

统领不说话了他不想让拓磊更激愤,在这里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等拓磊情绪稳定下来统领才温和地开口:“只有你们逃出去了,石子才能避免做‘刀’做‘箭’,其实你也同样会成一把刀一支箭伤石子,让他难过痛苦,难道不是吗?”拓磊低着头沉默着,统领和他并排坐了继续说,“我提到石子不是把石子当作一支箭击你,我是提醒你现在有一线希望咱们必须抓住,这机会是稍纵即逝不会有下次,难道就因为咱们两族以前的过结错失掉吗?唉,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去洗把脸吃饭,然后换药,不管你是什么打算,反正我还要试下去。等会内侍会送酒来,今晚很重要。”说完拉着拓磊出去洗脸,拓磊倒也言听计从顺服的如同小羊羔。

戌时,内侍送酒来,统领早已等在门外,一见马车停稳奔了上去,嘴里嚷着:“我的酒呢?”车里的总管探出头来:“哟,大统领,就等不及了,我可没敢迟到哟。”总管跳下车了后面又跟着跳出两内侍,统领一看对着总管说:“不就一坛子酒吗需要来这么多人?难道是几坛子酒?”总管一揖笑:“就一坛子酒,我们是给您送酒送菜的。”两内侍反身从车边抱出了酒坛子和一个菜盒子,统领瞧见了乐:“不错!我请你喝酒!”笑眯眯勾住总管脖子一同走进屋。

总管不敢拿开统领的手,为了显出自己对统领的卑谦身子微微躬了回道:“不敢!不敢!谢统领啦。”“不敢?哎呀,你是陛下身边人这酒能少喝吗?我看啊你是喝腻味喽,哈哈……”内侍总管可笑不出可又不得不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跟着打着哈哈:“大统领真会说笑,我那有这福份呀,我想都想不来,您才是陛下红人,这不都第二坛啦,我呀只有羡慕的份啊,哈哈……”“难怪你能成总管真会说话,说的我都要飘起来啦!喝酒喝酒!”那两内侍早已摆好了酒菜,总管挥挥手示意他们两人退下。

两内侍先向统领一揖后向总管一揖,提起空了的菜盒子退了出去,等到两内侍出去总管陪着笑说:“酒就不喝,我给您倒酒,倒酒!”统领抿一口酒咂巴咂巴下去说:“这么好的酒请你喝都不喝啥意思呀?我看你的架子够大!”这下皱了眉头盯总管,慌的总管忙摇手说:“哪敢呀,我一个小小总管哪敢在您面前装大!”统领一口喝下酒盅里的酒,把酒盅往几案上一砸:“哼!还说没装大,我都开口请你了,你却三番五次推脱,不是装大是什么?”“哎呀呀,统领,我真不是装大,陛下要我伺候您,要我给您倒酒,如果您醉了扶您休息。陛下是怕您喝醉了随便往哪一躺使身体受损,特意交待我,让我扶您躺好了才能走。哎呀,陛下对您真是关爱有加!”“哦!明天我一定向陛下当面谢恩!哈,那就委屈总管了,倒上,倒上!”统领眉飞色舞着,总管倒上酒讪讪地笑。

一连几杯下肚统领兴奋起来,拿了铜盆扣在几案上一边击打着一边喝酒,等到大半坛子酒喝没了更疯了,把铜盆子“哐啷哐啷”往地下摔,说这声音清脆悦耳好听。总管捡起统领又摔,反反复复累的总管快跟狗一样直吐舌头。统领住手不玩铜盆子开始抓菜吃,有时抓了菜直往总管嘴里塞,还热情的一个劲喊着吃吃,总管哭丧着脸嚼着塞进嘴里的菜,真恨不得把统领一把掌打晕算了,可终究不敢眼巴巴看着统领胡闹。

统领手舞足蹈几圈晕乎乎抓起酒坛子瞄瞄,说这酒怎么少了这么多,勾住总管脖子说总管不象话请喝酒不喝背地里偷喝,把个总管急的直喊冤。统领抓了酒坛子要灌总管,总管躲,统领大骂总管是贼货,请喝不喝背地却要做贼偷喝,直嚷着不喝就是贼,总管给逼着硬着头皮喝光酒,统领满意得直拍总管,说请喝就喝吗装什么样子嘛,总管咂巴着嘴哼哼哈哈点头哈腰。

统领一个酒嗝打上来,面红耳赤晕得直往地下栽,总管哎呀呀叫着连忙扶住,撑着统领到床塌将他放平整了,捡起铜盆子调好水给统领洗脸洗手,擦拭干净了又是抓被子盖上掖好。左右认真瞄下才唤了外面两内侍来收拾几案上的东西,一切收拾妥当恭恭敬敬退着退出屋关好门。

一到外总管直起腰叹:“总算醉了睡了。哎哟,我都给折腾的够呛,回去后你们两个给我捶捶腰,我累的腰都快断了!”两内侍应着扶着总管上马车走了。站岗两侍卫瞧着远去的马车小声交谈起来:“今晚是没指望了。”“哎,喝醉了是不是会讲真话?是不是要咱们听醉话讲些什么?”“不想活了!这醉话都是嘟嘟哝哝的,得站在床边才能听得见,你敢进去吗?为那点钱至于吗?不要那钱了保命要紧!”“是,是。我跟他又没冤没仇犯不着。”远处有一巡逻队走来,两人赶紧散开分边站立。

屋内静悄悄的,蜡烛流着泪轻轻摇曳着它的光芒,时间在飞逝烛光越来越暗淡终归熄灭,在临死时发出最后一丝叹息,一缕黑烟融入黑暗里。夜越来越深遂,屋外侍卫犯着困打着哈欠强打着精神,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廓柱支着长戈眯起了眼睛。外面的一切定格了,屋内却活了起来,一个黑影从统领床上翻下在床上捣鼓起来,捣鼓完又走到大炭盆边运运气,躬着身子将大炭盆半抱着移到门口边轻轻放下,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拓磊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快速钻进去。惊醒的拓磊刚想叫给捂住,黑影压低嗓门:“是我!我要跟你谈很机密重要的事。你放心现在很安全没人打扰。”说完松开手。拓磊看清来人是统领,不满地问:“深更半夜谈什么?白天为什么不谈?”

“白天人杂有来来往往,你以为这事一句两句就可以说完的吗,不多费话,天亮了就要准备回营了,我不指望你表态说信任我了,反正我把我所想的一股脑告诉你,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反正我无所谓!——我们守护你们的人马分两队:我和副统领。灵兽营我主管,育兽营里副统领主管,当然灵兽营里我的人占多数,育兽营里副统领的人为主。如何区分我们,你们可以看腰间铜扣,铜扣上装饰有跟你肩上花纹一样的巫医标志就是我的人,没有就是副统领的人,你们就得千万小心多长个心眼。如果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就在你们手腕上糸个红带子,对着我们举三下,我们会想办法和你们接近。我知道你们最犯难的是育兽营里的人如何逃走,育兽营里都是老的和小的,小的又占多数,我想了最好办法是挖地道,我们可以帮你们,我们在营外挖,你想啊等到你们逃出来再去挖,就怕还没挖成功营地迁走了白忙一场,如果有我们帮你们早早挖好,你们一逃出去就可以立马去接应育兽营里的人难道不好吗?我们还可以帮你们断后,等到育兽营里的人全下到地道里,我们就可以在营地里放几把火,几把熊熊大火同时在营地里丢下足够多的骨头,得感谢那收鸡骨头的内侍,他提醒了我,我本来打算随便找些猪、羊骨头丢在营地里的,没想到内侍能认骨头,我得找一些能蒙混过关的骨头来代替,只要没人起疑心就不会有追兵,你们就可以逃走。嗳,育兽营就在渭水北阪离宫附近大概有三十里地远,你们两个营隔了渭水。有个难题就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在地地下定方位,你们得教我们,快说说需要我们提供什么?”

听统领讲的这一番话挺象一回事拓磊动心了,也没怎么顾虑就说开了:“这地道不能挖深了,挖探了地下水都会成难题,营地外围周边环境是怎样的得知道,这地道要过兵营为防万一最好从你的人住处通过,还有兵营里的过道会过重车吗?大概有多重?重的话那还要考虑承重问题。最好是兵营里的布局提供的越详细越好,你们会画地图吗?”

“画个大概还是可以的,很精确不行,不过兵营里的布局不成问题,房间大小一样我们可以数有多少间,我的人住在那间可以数嘛,过道有多宽也可以丈量,兵营里运粮车叫重的,也不是每条过道都过,完全可以避开运粮车走的道,可以绕吗,承重不用考虑。”

“既然如此那不是难题。那我就说个更实际的问题,挖地道的土,你们打算怎样解决,总不可能堆在地道口边吧?”

“还真是个问题,用马车运太频繁了会引起注意,能就地解决就好了,不过现在还别太担忧这问题,到时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们也不笨。我还是觉得真正最难的是咱们之间互相的联系,特别是同育兽营的联系,有副统领他们从中做梗危险性很大,怎样安全、快速联系呢?我还没想到好办法!”

“育兽营里你的人有多少?”

“可以这么说十个里面只有三人,因此说危险性大。”

“确是!我们尽量自己动手!”

“你这话我不爱听,好象我们怕你们连累似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干脆对你们不闻不问不是更好!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觉得你应该先把它解决了才能让你们更安全,就是排水渠问题,虽然现在看似始皇释怀了不动怒了,可不能保证以后始皇的脑袋转啊转又转出想法来,毕竟这事始皇心里还留有疙瘩不舒服的,你应该让他连疙瘩都抹平。”

“又提到排水渠,我会圆满解决的,请以后别提这问题。”

“怎么认为我绕来绕去就是为了套这秘密?小心眼!嗳,你们逃出去后的落脚点定下来了没有?需要我们吗?”

“这个以后再说。”

“不愿说就算了。我这个护宝统领真是贱,操什么心吗?”

“护宝统领?怎么又成了护宝统领?”

“对呀,我就是护宝统领,又不是我自封的,我们就是外面传的神乎其乎的,不见踪影神出鬼没守着秦国无价之宝的神秘守宝军队!他们那里知道就是我们这一群,守着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守护队。——故弄玄虚还是很有效,我们手里的符能让我们畅通无阻!”

“无价之宝?我们是人不是东西,太可悲!”

“逃出去就是人了,快想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难题。”

一阵无声,好一会儿才听到拓磊声音:“一时半会想不到,你不是说了吗,我们需要你们帮助时就找你们吗。”

“好!回营后我会尽快把育兽营的地形图搞定,你们需要什么就找我们!”统领一说完一轱辘翻下床遄出黑色帏幕不见了。

拓磊捋捋被子,心砰砰的乱跳,不知自己所做对还是不对,这觉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一直到天放亮。

巳时。回营的马车还没到,候在外面的统领和拓磊只好进屋等待。坐在长几上的统领忽然站起抱住拓磊轻声说:“拓磊,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哥’呢?”拓磊慌忙挣开甚至有些生气:“我是石子的哥,我和石子才是兄弟!”“唉……”统领长叹一声坐回长几上,“我们没那么狭隘,我们也会把石子当成弟弟来保护的!”拓磊不说话表情无法看到,给兽面遮盖了,统领看不出他的心思又是长叹一声用手撑了下巴沉思起来……

屋外拴在廓柱上的大马鸣叫起来,统领听到声响走出屋,回营的马车远远地跑来,那拉着车的马儿也用鸣叫声回应着大马。分离了几日的马儿见了面亲热着,相互磨擦着头打着鼻息。拓磊坐上车,统领亲呢拍拍大马跃上去,对着站岗侍卫挥挥手,“你们可以交差了,我们走了。”

两匹马并排着向始皇宫殿走去,到了地方两人由内侍引着去见始皇,始皇已上完早朝等着他们的到来。这始皇不等两人跪下说话倒先开口:“鱼统领,昨晚这酒喝的够疯啊,怎样还想不想再来一坛回去继续疯啊?”统领跪着哼哈了半天“陛下,陛下……”没敢说什么,始皇却哈哈笑了又说:“是不是心里觉得憋屈呀,这几****一个堂堂统领却干着内侍样的事,心里不悦借酒发疯啊?”“……”“鱼统领说话呀,再不说话朕可就要重罚啦!”统领低着头不敢看始皇,嘴里喃喃着:“陛下,陛下,我没觉得委屈,我只是好一口酒,可我没误事,陛下,您瞧您的宝贝好着呢!”始皇又是一阵大笑,说:“昨晚可把朕的肚子笑痛了,你把总管给累的现在都爬不起来啦!”统领嘟哝着:“陛下,这总管是向陛下您撒娇呢,我又没要他做事哪累着他啦?”始皇哈哈笑着上前示意他俩起身,两人刚站起就给搭住,先对统领耳语:“朕的宝贝看好呀?”见统领点头又转向拓磊对着他的耳朵说,“朕对你够仁慈吧?”拓磊忙不迭地点头,始皇很满意松开他俩赶着,“走吧,回去后好好给朕效力!”两人应着谢着出宫殿。

拓磊一上马车“呀”一声又蹦下车,马车里竟放有一坛子酒和一个食盒子一层层有三层,统领奇怪的问:“干吗惊呼呼?”掀开帘子“哦”声扭头问赶车兵,“这是怎么回事?”赶车兵睁着茫然的眼睛摇着头答:“不知道,是内侍装上车的,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说话就是笑。”统领低着头想想,拉了拓磊返回殿里。始皇正看着奏章又是不等他们说话,率先说道:“还不走,想让朕留你们吗?”统领还是领着拓磊跪下,统领一磕头嚷:“谢陛下赏赐,有愧陛下厚爱!”始皇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拓磊说,“回去了也该带点东西给石子嘛,那盒子里的是给石子的哟。”拓磊不知说什么磕个头“谢陛下”又磕个头“谢陛下厚爱”,始皇不耐烦了挥挥手:“好啦,好啦,你们走吧,朕忙着呢!”

拓磊坐上马车摘下兽面擦擦额头上的汗,颤着手打开食盒子,第一层是一只烤鸡周边围了一圈的蛋;第二层是层层叠叠的肉干;第三层里躺着一个象小枕头样用干叶包着的东西,闻闻有股清香味不知里面包着什么。看罢食盒子拓磊心里揣摩着始皇的用意,琢磨不透这到底是福是祸,理不清想的头痛,一捶脑门重重靠向车厢壁“咚”的一声,声音大的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骑着大马跟在旁边的统领听见声响,用脚踹踹车厢壁恶声恶气嚷:“你在里面捣鼓什么?那坛酒你要是敢打烂,鞭子伺候!”听听没动静挥手要赶车兵把马车赶快点,早早回营好让伙夫头多做些下酒菜。赶车兵听了说伙夫头知道统领今天回营,早早做好了酒菜等着统领回去吃呢。统领笑嘻嘻打趣说那伙夫头精的很,会趁人不注意偷菜吃,等这马车慢悠悠回去只怕偷吃光了。赶车兵“吃吃”笑着把马车赶快,一路上颠颠簸簸跑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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