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哑接到王昌明电话。
“司马，有时间吗？″
“王叔，有事儿吗？″司马哑听出王昌明话有点儿急。
“如果有时间，能否请你帮忙会诊一个病人？″王昌明虽有些急促，但仍然赔着小心。他可是领教过这小神医摔手离开的厉害。
“嗯，王叔，您是局长又不是院长，啥时候您也组织病人会诊了？″司马哑调侃道。
“病人情况有些特殊，务必请小神医帮一下忙。″
“好吧。我在旧城区这边儿的陇海酒店，您派人接我吧。″司马哑昨天才记住这酒店名字。
“我一会儿就到。″
司马哑有点儿懵。什么病人？医疗局长亲自来接他。
王昌明到酒店时，司马哑已在大堂等他了。
王昌明是长辈。师父从小教育他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当然坏人例外。
上车后，王昌明立即开车向市外驶去。
王昌明一边开车一边给司马哑介绍起了情况。车是驶向郊外海边儿的一个疗养院，这是省府干部疗养院。那里住的全是已经离休的老干部，都是些为国尽过忠的老人。
要会诊的是一名老革命，原滨海省高官黄其勇。黄老扛过枪、跨过江，后来一直在滨海省主管全省工业。上个礼拜开始，一直昏迷不醒至今天。省市医院的专家在疗养院给老人会诊，古老提出请司马哑一起参加。而司马哑只有王昌明亲自邀请了，无论关系还是地位都表达了足够的诚意。
司马哑和王昌明到疗养院时，病情讨论会正在进行中。
两人进到会议室，古老和张健冲他们点头示意。其他人都露出诧异的眼神，王局长开会怎么还带孩子？
在后边儿找了座位，两人坐下，听老人的主治医生介绍病情。
司马哑听了一会儿，大体明白了，老人的病因身体机能退化，胰腺癌晚期，基本算是到生命尽头了。
黄老一直采取西医治疗方案。本次会诊，以中医为主，以求中医是否有效。
这时，省城来的一名专家说话了。“我认为黄老是可以采用一下中医治疗方案的。前不久，我得到一个古方，名称为《炎帝金方》。相传是百药之王炎帝传下来的，对治疗恶疾有奇效。″
司马哑听到《炎帝金方》，愣了一下，民间居然还有此方流传？
司马哑在师父传给他的古玉坠的记载中见过并且用过。这位专家手中的古方不知真假，也不知他是否用过。
王昌明低声给司马哑介绍，这名专家叫刘涛，是省中医专家组成员。
刘专家此时正在介绍金方的组成成分，但他留了一手，没有介绍用量，而且只介绍了12种成分。
司马哑知道这个金方应该有16种成分组成，其他人也没有详细询问金方的使用，可能碍于中医界的潜规则，大家都自觉遵守吧。
会诊会议开了40分钟，最后决定先使用刘涛的金方。如若不见效，再恢复西医治疗。
这时，古炎站起来。“我给大家介绍个小神医。″说完，冲司马哑招了招手，司马哑站了起来。
“这位小神医名叫司马哑，在中医术上造诣颇高。王局长夫人的先天性心脏病就是他治好的。“古炎介绍时很得意，有种伯乐的神态。
“小神医？小哥儿是哪所大学毕业的？看年龄应该还在上初中吧？″刘涛露出了不屑
“谢谢古老！不敢担小神医名号。让各位大家见笑了。″司马哑冲各位鞠躬，微笑着说。
接着，又冲刘涛微笑。“刘专家，先不讨论我是哪儿毕业的，先讨论一下你的金方吧。″
司马哑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专家，继续说：“首先，你的金方并不完全，还有四种成分没有介绍。不知我说的是或不是。″
刘涛脸一红。“我是没有介绍完全，但这也是中医界的行规，大家都知道的。″刘涛心中一惊。这小子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金方的？
“中医为什么发展的这么慢？都是你这种专家遵守的所谓行规造成的。你身为中医专家，难道不懂`悬壶济世、行医天下＇的道理吗？″既然你鄙视我，我当然不会给你留面子，司马哑恨恨的想。
“今天是黄老的会诊，我只想说，你的这个金方并不适合。《炎帝金方》对遏制恶疾引起的病痛，会有明显的驱散作用，但对治疗恶疾并无效果。今天过后，我会通过古老把《炎帝金方》贡献给大家，希望大家用它为病人消除痛苦。″
司马哑的一席话，尤其最后要送给大家《炎帝金方》的话，引起在座的专家一阵骚动。
“小神医，那你能谈谈你的看法吗？″省中医专家组组长，一位留着长白胡须的老人，看着司马哑说。
这是省中医专家组组长王仲景，古老是副组长。王昌明小声提示。司马哑点点头。
“王老、古老，如果刚才黄老的病情介绍属实，我认为只有采用《回龙九针》附以《华佗回魂方》才能救黄老的命。″司马哑肯定地说。
《回龙九针》、《华佗回魂方》！
在座的中医专家们都震惊了，这是已经失传的中医术和古方啊。也就是这些专家们，换做其他年轻的大夫听都没听说过。
西医专家们莫名其妙。什么鬼？一个小孩儿说的一番话，居然让这些老头儿们目瞪口呆。
一名西医专家问边儿上的张健，张健也是西医，但他见识过司马哑的医术。只回答了七个字，“这是个中医妖孽″。
王仲景看了一眼古炎，古炎点点头。
“好，小神医，我们去病房看看。″王老是会诊主持人，他说完后，没人再说话了。
“王老，能喊我司马哑吗？叫我司马也行。″司马哑脸红了。
“好吧，司马，我们走吧。“王老哈哈大笑。
众人随王老、古老一起来到黄老病房，黄老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几名子女和孙辈儿围在床前。
司马哑进病房后，打开神识，在黄老身体内部探查了一遍。他看了王老一眼，王老冲他点头。于是，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就要给黄老搭脉，以确认他的探查结果。
“你干什么？″一名年轻干练的女子过来推了司马哑一把。扭头对王老嚷道：“你们如果对我爷爷的病没有办法，我们可以从京城请专家。但你们不能让一个小孩子来敷衍我们吧。″
“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黄老的二儿子黄子秋说。
黄子秋是省城天马集团董事长，财富排在滨海省第三位。
“王老，医不强求，我先回去了。黄老心脏有暗疾，表现形式是心律不齐。明天中午前会发作，你让主管大夫多注意吧。″司马哑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哑已经走出病房了。
王昌明与古老交换了一下眼神，跟了出去。
司马哑站在车前，转身看到跟出来的王昌明，指了一下车门。
“嘀~。“
王昌明赶紧遥控开了车门。
坐上车后，司马哑说了一句“回家″。
王昌明没说话，开车径直驶向市里。
“王叔，阿姨身体这几天怎么样了？″司马哑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司马，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刚才黄老家属的态度吗？″
“是啊。″王昌明差点儿被这小子气乐了，有点怀疑这小子长没长心。
“那有什么生气的。黄老是他们的家长，我有心帮助黄老，但我又没有决定权。我不是漠视生命，但我必须尊重每个人的生命选择权。躺在床上的人，生命选择权在家属不在医者，如果他们选择我，我当会尽医者本分。″司马哑淡淡地说。
“佩服！司马，我咋感觉你都修炼成仙了呢？″王昌明是真心佩服了这小子的心态。
王昌明所不知道的是，这都是老乞丐要求司马哑乞讨游医的结果。
“王叔，你不是要请我吃饭的吗？″
“对啊，想吃什么？″
“让阿姨给我们包饺子吧，韭菜馅儿的。″司马哑兴奋起来手舞足蹈。
王昌明被他打败了。拿起电话递给司马哑。
“找一下你阿姨电话，自己打。″
“不用，我这儿有。″司马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阿姨，今中午包韭菜馅儿饺子吧，我一会儿和王叔回去吃饭。″
“好、好，我马上准备。颖儿，小哥哥要来家吃饺子，跟我出去买菜去。“电话里传来颖儿妈妈的声音。
“小哥哥，快点儿，我等你！″颖儿高兴的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