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小七眼底写满疑惑,就这么走出去?外面明明没有动静呀。小七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仍是跟在锦绣的后面往外走,一出了门就听到大街上一片嘈杂声,仔细听了一下,这才明白秦风过所谓的安排,不由笑了:不愧是天朝最具权势的丞相,行事就是嚣张啊!
“衙门搜查在逃凶犯,闲杂人等速速回避。”有人高声大喊。接着就是两队禁军跑过,四下里驱赶着还在街上的人。其实这个时候良民谁还在街上溜达呀?接着秦风过的轿子就过来了,刚才高喊的官员立刻上前禀告道:“相爷,这附近的街道都已经封起来了,您看接下来是?”
秦风过在轿子里“嗯”了一声,间隔了一小会才道:“既然有人看到凶犯跑到这附近了,那就挨家挨户搜吧,不过注意了不要过于扰民。”
“是,卑职明白!”那官员立刻站直身子恭敬答道。
秦风过的声音就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你带着人去查吧,本相到东边去看看。”于是秦风过的轿子便抬到了温柔乡后院的小门前。
实在是高啊,秦风过居然带着禁军以查在逃凶犯的名义把这附近的街道给封了,还那么义正词严,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这一搜查最好能把那些人给抓起来,就是抓不到也能把他们惊跑,用禁军来开道,是秦风过的大手笔。
于是小七就坐着轿子堂而皇之的回了拈花小筑,一回到拈花小筑小七就对锦绣说:“锦绣,从暗字营挑几个人去协助秦相缉拿凶犯。”
“看不出你还挺记仇的。”锦绣走后秦风过对小七打趣道。
小七把下巴一抬,哼了一声,说:“错,我从不记仇,我向来有仇当场就报。”想起来小七就来气,这帮混蛋,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来皇后生了皇子,张居正坐不住了。只是他干吗老对她出手?希望锦绣能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秦风过一怔愣,随即淡淡笑了,只一会表情又严肃起来,“看来张居正是心急了。”他淡淡说这么一句。
小七一撇嘴,十分不屑,“那是,他想着做美梦呢。”若是皇上昏庸点还罢了,说不准他还真能扶持他外孙做个傀儡皇帝,可独孤行偏偏精明的要命,他一介臣子要谋反,难度确实大了些,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小七不信张居正那个老狐狸会看不透这一点,不过是被权利迷了心窍,走火入魔罢了。
一个时辰后锦绣回来了,“怎么样?”小七立刻迎上去问。
锦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抓到了两个,还都自杀了,我没拦着。”
这已经让小七很高兴了,她拍拍锦绣的肩说:“干得好锦绣。”至于是死是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出一口气,这下她总算可以睡着了。闭上眼睛小七的最后一个意识是:哈哈,明日朝堂上可就热闹了。
小七猜得没错,第二日早朝独孤行大为震怒,把九门提督骂了个狗血喷头,“北冽的刺客都混进京城了你们还没有觉察,是不是等他们把朕的脑袋砍下来你们才知道啊?孟起,朕把京城的卫戍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独孤行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孟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该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若不是秦相搜查逃犯发觉了这些人的行踪,还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呢。你,你,你太让朕失望了。”独孤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臣纷纷跪地,口称“皇上息怒”。这下更加剧了独孤行的怒火,“息怒,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一个个的还在这里跪着干吗?还不去抓人?”
这时,秦风过站了出来,“皇上,说来这也是臣的失职,臣愿协助孟大人彻查京城,抓住北冽贼子。”
独孤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秦卿何罪之有啊?若不是秦卿,还发现不了北冽贼子的踪迹呢。好吧,这事就如你所奏,务必要把人给朕抓出来。”
秦风过口中称是退回队列,张居正却又站了出来,“启奏皇上,臣觉得这事有蹊跷,孟大人领着禁军日夜巡卫京城都没发觉北冽贼子的影踪,怎么秦相查个逃犯就遇上了他们?这也太巧了吧?还是说秦相先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张居正不怀好意地朝秦风过看过去。
这一席话让众臣不由都是一愣,随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秦风过却微垂着眸子,一幅不关己事的样子。独孤行扫了眼乱嗡嗡的大臣,又看了一眼垂头静立的秦风过,不动声色地说:“对于张大人的说法,秦相怎么说啊?”
秦风过这才上前搭话,“启禀皇上,张大人说的对,臣是得到了消息。”此话一出,众臣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张居正捋着胡须面含微笑。秦风过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臣接到户部小七大人的求救信息,昨夜他被人追杀,同行的还有西岳特使李穆楚大人。”
这下大臣们的议论声就更大了,连独孤行都是大惊,“什么?小七又遭刺杀?他有没有受伤?猖狂!实在是猖狂!朕要修书与那北冽王,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独孤行一拍龙椅,厉声怒喝。北冽是狼子野心啊,他的国库才刚刚充盈一些小七就遭到刺杀,北冽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回皇上,小七大人无碍,只是受了点轻伤,倒是李穆楚大人伤得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