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实诚。”
帝岁没有看菜单，随口报了一串吃的。
他嗓音好听，低沉有磁性，说起英式英语来别有韵味。
就连男服务员听了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但卫知更毫无所觉，她听得出帝岁是在讥讽自己，拿起桌上的刀叉碰了碰，一双漆黑的眸泛出冷意，服务员余光正好扫到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了。
他想，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帝先生的朋友果然也是这般可怕优秀的。
帝岁浑身气场强大让人不敢逼视，就算站在旁边都是非常有压力的。
一开始服务员看到卫知更一头黄毛，头顶还有新长出来的黑发的时候还觉得她有些土，连英语都看不懂，心想帝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朋友，不会是乡下来的穷亲戚吧？
毕竟，谁还没个穷亲戚呢？
等细看才发现少女的不凡。
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仿佛深渊漆黑不见底又仿佛天山圣水冷冽不可侵犯，和帝先生如出一辙。
卫知更对帝岁道：“要是不好吃，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冷淡的一句话，让在一旁的服务员都觉得浑身泛冷，帝岁还是淡然自若，往椅背上一靠：“我等着。”
千刀万剐，倒是比烦死他的威胁进步了许多。
卫知更眉头微挑，一副我们拭目以待的样子。
两人气势旗鼓相当谁也压不住谁。
点完菜，服务员出了包厢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
害，难怪他是最优秀的员工，这两位真不是一般人能吼住的。
清秀的男服务员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为自己点赞。
蔬菜沙拉上的快，卫知更直接把沙拉端到自己面前，两三口就吃完了，男服务员努力压下自己震惊的表情。
他真的没见过能把东西吃的那么快又那么优雅的人……
卫知更敲了敲盘子，发出叮当脆响。
“上快点，这么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说罢卫知更舔了舔嘴上的酱汁，虽然上的慢东西又少，但味道还行。
清爽不油腻。
卫知更因为心急美食，不自觉加重了一些语气。
像一把鼓锤敲击在了服务员的心脏。
男服务员压力山大，努力保持微笑的说：“好的，我马上帮您催一催。”
可离去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帝岁等人离去，淡淡的道：“吓一个普通人，你也好意思。”
卫知更：“我什么时候吓他了？”
帝岁：“你再凶一点，他就要被吓死了。”
卫知更真不觉得自己刚刚哪里就吓他了，她疑惑的挑起眉：“就这？他就能吓死？”
她极度冷漠的说：“这么弱，死了就死了吧。”
帝岁一双似凤眼又似桃花眼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她这样，太像一个人了……
一个他梦魇中的人。
帝岁长长的鸦羽下眸光流转，他忽然叫她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卫知更。”
卫知更无聊的托着下颚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盘子，听到他叫自己眼皮也没动一下：“干嘛。”
帝岁坐起身子遥看长桌那头的人：“你有心吗？”
卫知更：“……”
这什么问题？
没有心她能活着？
卫知更：“你要是无聊，就和我sol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