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郑泽之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把这一上午的疲惫全部舒展出去。
终于,我终于完成了。
眼神湿润地望着面前三大摞文件,还有已经无聊的蜷缩在沙发上安心理得的进入梦乡的秘书,郑泽之流下一滴泪水。
我还以为你会帮我一起看文件呢。
女人都是大骗子。
郑泽之凌厉的眼睛死死盯着秘书的屁股,还有被她自己的睡姿挤得变形的。
变形的那个。
就是。
那个嘛。
哎呀。
仿佛要通过这种捞比的方式把自己在这个唯一的助手身上浪费的感情连本带利息全部收回来,郑泽之足足盯了她五分钟。
没错,
五分钟。
相信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然而郑泽之可不是那种一般人,他可是能够在一上午短短四个小时内编造高达100条瞎话,让整个伦敦市每个角落的执法分部都拿不到自己想要的资金的人。
堪称资本主义世界的最强公务员,说实话,现在郑泽之已经有点想要参政去竞选首相了,凭他这手偷天换——不是,是八面玲珑的本事,起步海军大臣。
到时候,自己过上奢侈糜烂的资本主义富人生活,通过哈上等草和piao最野的狗,迅速浪费掉自己无意义的生命,然后幸福的躺进棺材。
哦,不对,如果自己真的做了首相,那估计如果我躺进棺材的话,愤怒的工人一定会在我的坟墓蹦迪的。
听说东方大国的政治家就富有这样的智慧,当政治家意识到自己这一生做了太多狗屁不如的事情,但是又不愿意被后人坟头蹦迪的时候,会选择一种与众不同的葬礼方式,比如——海葬。
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政治家,热心肠的工人们将他慨然辞世的那一天定为东海冲浪节,全国的志愿者都会争先恐后地来到shandong半岛的沙滩山,进行充满着革命乐观主义的海上大型多人蹦迪活动,听说甚至还有多事的人,写了一首名为《我要在你的海上冲浪,购物先生》。
毕竟,小孩子都知道,坏人应该被打死,不论生前还是死后。
看来,除非是挫骨扬灰,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自己贪财害命,祸国殃民的生活,还没开始就被自己否决了吗?
郑泽之悲哀地想到。
不对!
郑泽之突发奇想。
只要我培养几个合格的接班人,让他们一直宣扬我的苦衷,最喜欢这种大反转的乌合之众们一定会欣然接受这样的解释的。
想到这里,郑泽之心安了许多。
然后断然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开玩笑,多傻逼的人才会在高位还敢作死,你不怕遗臭万年我还怕呢,真的是。
万一我做了首相,肯定要遵循自由主义,可是自由主义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去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况且我可是正能量的警察,对于这种贪污腐败向来是零容忍的。
什么,你问我哪里提到腐败了。
摆脱,自由主义的意思不就是腐败合法化嘛,真正的自由主义那可是可以把拍片当成为国家增加GDP的。
郑泽之摸摸自己稀疏的胡茬,得意的想着,当然,也没落下盯着秘书的屁股看。
又过了五分钟,秘书渐渐醒来,她迷迷糊糊地从软乎乎的沙发里撑起身,屁股翘得更高,看得郑泽之眼睛都直了。
哦,ALL HEIL THE FXXKING BIG ASS,自由主义万岁,不列颠大屁股万岁。
秘书缓缓扭过头,一下子看到张大嘴巴,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郑泽之,郑泽之连忙合上嘴,咽了口唾沫。
秘书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生气,而是截然相反,伸出纤纤玉指,妩媚地划过股沟,樱唇轻启,魅惑的问道:
“好看吗?”
郑泽之傻愣愣地点点头。
“还想看嘛?”
秘书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抚摸着身体的曲线沟壑。
点点头。
“想不想,摸摸?”
秘书又走近几步,又大又白在郑泽之的视线里越来越近。
点头。
秘书咯咯地笑,不露声色地再次说道:
“想不想,给我发奖金?”
点……
郑泽之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郑泽之慷慨而言,“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没反应过来,“砰”的倒在地上,猝不及防吓了秘书一大跳。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又跌回沙发上,傻了眼。
然而这一切都平静不了郑泽之的怒火,他快走几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又冲到秘书面前,把她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说:
“谁敢跟我谈钱,我就拧了他的脑袋!”
秘书很久没有看到郑泽之发这么大的火了,在她的记忆里,郑泽之上次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局长克扣了他的活动经费。
然后局长就被干翻了,从此现金流再也没让他过过手。
不出所料,自从那以后,全部伦敦警察的待遇都上了一个大台阶。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画面转回现实,郑泽之压着小秘书(?),两人一起倒在细长的沙发上,彼此脸之间仅有不到20厘米,郑泽之甚至能感觉到秘书杂乱的呼吸吹到自己的脖子上。
痒。
“局长,您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年年底发了多少奖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功夫,最近正在统计财政情况的会计大大咧咧的推门就进,一进来,就看到郑泽之把局长的秘书压在身下,怔在原地。
郑泽之瞥了他一眼,
“局长回家吃饭了,有什么问题。”
会计一哆嗦,磕磕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我我我我……想问下……去年的奖……”
“我们已经三年没发过奖金了。”
郑泽之回答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郑警官!您忙!”
无辜的路人急忙关上门,临走还把门口的拍子从“正在工作”调换成“闲人勿扰”,然后颤巍巍地走下楼梯,不敢发出一丝走路的声响。
秘书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冷静下来,拍拍郑泽之的后背,语气中不经意带上了嘲讽的味道:
“没关系的,穷不是罪过,我能理解你,别生气了,啊。”
郑泽之没好气地把秘书的手扒拉下去,
“你能理解个屁。”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心中满是口袋空空的愁绪。
钱啊钱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想我郑泽之几年的英明,屡屡被资金问题打脸,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不列颠。
听说海军老爷新下水了几艘无畏舰,一艘怎么着也得要好几百万英镑吧。
能不能少铺一条龙骨,分我点呗。
郑泽之再次把之前那根装样子的雪茄举起来,叼在嘴上,满面愁容。
当然,他心如明镜,保卫国家的东西,花钱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拿老百姓的钱,造出来的艨艟巨舰,却是用来保卫女王和贵族的。
这世道,到底是对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