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巡抚被呛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卿儿不是有想法吗?”慕容恭如目光灼灼,“说来与朕听听。”这哪里有什么帝王的威严?完全是叔叔对侄女的温声细语。
“回皇上的话,臣女确有一个法子,但不知是否妥当可行。”徐子卿看似有些为难。
“无妨,反正他们也商量不出什么好的对策。”皇上瞥了眼众臣。群臣忙跪:“臣等无能。”心中却都默默记上了徐子卿。
徐子卿心中叫苦,果然是杀人无形。抬头与慕容恭如对视,见他正注视着自己。
“那臣就献拙了。”徐子卿听慕容恭如的话,深知今日不论与否自己都不会有事,便也不再绕弯。
“臣在进殿前,正巧听到了左督查御史之言,臣以为其说的在理。皇上是一代名君,东藜国的百姓都称皇上为天,这与皇上减轻徭役赋税是分不开的。”
“但百姓们最在意的其实还是最实际的蔽衣,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他们不懂突然增税是为何,他们只知道税收重了,自己和家人的温饱成了问题,内心不平,一时民心动摇,若蓬莱国借此机会,耍些阴谋手段,怕是一时片刻难以处理。”
末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税收还是要加的。”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尚德隆虽未表现出过分的鄙夷,但内心对徐子卿的说法着实是不屑一顾的。
“丞相莫急。”徐子卿露一抹笑容,似有安定人心的作用,“税要增,但不是增普通百姓的税,而是一些商贾的税务,还有一些大商铺的税,比如醉红尘,玲珑阁,玉颜堂等店铺的税收都可以增加。特别是烟花之地,通常都是高消费的地方。”
徐子卿再次停顿,但这谁都没有开口打断她:“当然,皇上需下旨告诉他们,这只是一时的增税,否则他们多少也都是不会服气的。”
“此可解决两州一时的粮食经济所需,现需防范的是流落的难民。臣预计不消几日,那些难民将会陆续进入京城及周边一些地区,若不早作准备,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慕容恭如目光深遂,心中已经开始提防了。而徐子卿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迟疑。
徐子卿见慕容恭如脸色有些僵硬,自知目的已经达到,话锋一转:“但增收的税款有限,不可能顾及这些难民。所以,此事需要各位大人的帮助。”
众人突然有种不样的欲感,奈何慕容恭如却听的津津有味。
“臣等必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徐子卿微微一笑:“有众位大人的这句话,子卿也就直说了。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相信众位大人一定不会介意出一些财力吧。”
尚德隆微惊,这的确不失为什一个好主意,但也仅是个主意而已,且不说百官是否愿意,只怕心中已经记狠上徐子卿了。
“徐大人此言不假,但皇上明鉴,臣等的俸禄还需养活一大家子的人,能拿出的也实在是微乎其微。臣等有心想要如此,却也没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