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柒柒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猫着身子,踮起脚尖,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她朝猫眼里一看,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她记得这个人!
他是今天早上害她的坏人。
坏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以行还在继续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地去房间里拿了她的大黑超墨镜,墨镜很大,几乎遮了她半张脸,显得她的脸更加小巧。
又跑去客厅拿了她的木仓——今天早上刚去居家买的麦克风。
然后走到门口,把门一开,身子却往旁边一躲,抱着麦克风,一副即将上战场作战的模样。
一阵风吹过,门轻轻地开着,江以行很奇怪,怎么没人?
他刚要进房里。
宁柒柒突然跳了出来,拿起她的木仓对准江以行,“不许动!”
宁柒柒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背心,下面一条黑色热裤,看着很是清凉…和性感。
宁柒柒的身材很好,江以行从那天早上就知道。
但远远比不上今天晚上的视觉冲突。
细细的吊带撑起她身前的柔软,江以行都为这吊带捏把汗,怕它突然嘣地断了。
“墨镜一戴,谁都不爱。”宁柒柒冰冷的声音响起。
江以行失笑,将宁柒柒的墨镜取下。
她细腻的皮肤在门口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更加白净,锁骨微微地突出,柳叶眉一挑,乌黑发亮的眼睛沾染上了一丝醉意,很是勾人。
江以行想到了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江以行看到宁柒柒手中拿的“木仓”,挑了挑眉。
他就说,今天早上才装的隔音板,怎么会这么没用,原来是这麦克风在捣鬼。
江以行伸手抢走宁柒柒手中的“木仓”,宁柒柒随即就哇哇大叫“坏人!你是坏人!早上踢倒我的箱子,现在又抢走我的木仓!你是坏人!!”
嗯?早上她看见了?
江以行兴致上头,揶揄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江…江江总。”
江…江江总?
好耳熟…
既然是个总,是不是可以用美色贿赂贿赂提工资的呀?
瞬时,宁柒柒神色一变。
她慢慢地靠在门框上,姿态慵懒的像只小猫。
兰花指翘起,缓缓地拂过白嫩的脸庞,再用手指勾了勾酒红的大波浪,把头发往后一扫,只有几缕发丝搭在黑色背心上。
江以行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感到体内有些燥热,黑睡袍的领口外口翻了翻,露出了更多的腹肌。
宁柒柒眼睛一亮,美人儿!极品美人儿!
宁柒柒朝江以行抛了个媚眼,杏仁眼含俏含妖,媚意荡漾,闪烁着迷人的秋波。
江以行脑子短路了一下,心乱如麻,手微微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下,但体内的燥热没有丝毫缓解。
“干嘛?”江以行垂着眼眸,看着大理石地面问宁柒柒。
宁柒柒俯身前倾,稍带酒气的气息微微喷洒在他的脸上,“江...江江总,接受贿赂吗?”
江以行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宁柒柒,“宁柒柒,你好大胆!找鸭子敢找到你上司头上!”
江以行显然对她今天下午在东篱餐厅说的那段话念念不忘。
“对啊对啊,我不是处!”
…
“老娘不谈恋爱就不能有性生活了?”
…
“我今天就告诉你,老娘玩过的鸭子都比你金贵”
…
哪只鸭子比我金贵?
哼!
江以行也不是在意她是不是处,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儿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怪。
江以行霎时脸色有点儿难看。
宁柒柒还在不怕死的边缘来回徘徊着,她伸出手指拉了一下黑色细吊带,力度很大,吊带立马弹了回去,“啪”一声打在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身前的柔软也跟着抖了抖。
“嗯哼。江...江江总接受贿赂嘛?”
“不接受!”江...江江总低吼了一句。
“呜——不接受就不接受嘛,干嘛凶伦家,呜——”宁柒柒有些委屈,她蹲下来,双手抱膝。
继续抽抽噎噎地说,“伦家就是一只可怜的小鸡崽,你干嘛凶伦家~”
宁柒柒是鸡年出生的。
江以行扶额,这女人戏要不要这么多?
“你现在赶紧回卧室睡觉,不要再唱歌了,我就不凶你。”
小鸡崽抽抽搭搭“伦家不想碎觉觉嘛~”
江以行伸手作出要打她屁股的样子,宁柒柒一吓,赶紧站起来,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把门一摔,将江以行隔在门外。
江以行看看手中的墨镜,失笑。
他打开密码锁,刚要进家门,就听到背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他扭头,看见小鸡崽把门小小地打开一条缝,头埋在缝里,苏苏的声音响起,“江...江江总,晚安!”
“晚安。”
江以行回到卧室,把墨镜放到了床前柜的抽屉里,安稳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