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啊,你吓我一跳。”她气的打他两下,总是趁她不注意在背后拍她。
“你来这边干嘛不叫我?我带你过来呀。前面还有一家很不错的奶茶店要不要去尝尝?”马伯朝手指着刚刚她出来的地方吓的毕依诺连忙摆手说道:“我都喝饱了,下次吧。“
“那我们去吃饭吧。”
“你饿啦?”
“都中午了,不饿也歹吃饭呀。”
“算了,我先走了。”她不想理他。
“哎,哎,哎。我今天刚毕业,正式的远离学校的大门,你就不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马伯朝摸着胸口假装受伤的样子,她很想打他。
一个白眼飞过去,自己体会。
“吃过饭了吗?”
“没”
“走,哥带你去搓一顿。”马伯朝挑挑眉毛。
“我刚喝了一大杯奶茶实在吃不下,你去吃吧。”她如实说道。
“那我先带你去周边逛逛,反正你也没来过。待会饿了再去吃饭。”
“你现在不饿吗?”
“不饿”
“随便你”她就跨上了他的电频小摩托。
夏天的风暖暖的吹过耳边,汽车低鸣的声音,行人擦肩而过的声音。这些声音总让人心安。抱着他的腰的她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第一次坐他骑的小摩托时他们都还是孩子。
思绪渐渐拉长,回忆涌上心头。
小的时候都是爷爷奶奶带着她,爸爸妈妈外出打工,哥哥在外地上学。他们都各自在各自的地方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想过能够离开小镇,她深知小镇是她的噩梦,但同时也明白自己并没有办法改变。
有一天妈妈发来了一条信息,那是她人生轨迹改变的开始。“诺诺,哥哥要上初中了。妈妈也想让你一起过来上学你觉得怎么样?”她只记得当时高兴坏了,先在凉席上打了一个滚才认真确定短信上的内容。
“妈妈,可以啊。我没有意见。”她正襟危坐在凉席上。
“妈妈想给你报一个补习班,你有想学的吗?”妈妈的短信再次发来。
补习班,那可以学钢琴吗?她心想道。犹豫再三她还是问了问“妈妈,有没有学钢琴的?”
过了好久手机才提示有新的消息。
“没有哎,这边有舞蹈,美术,但是没有钢琴。要不美术可行?”依诺的内心渐渐失落。
“那就不用了。”白高兴一场的依诺心渐渐暗淡了下来,但是能够离开这个小镇还是让她异常的兴奋。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小镇上了。依诺心里暗想道。
当年倒不是她有多矫情,而是在小镇上遇到的人和事成为她一生中难以磨灭的败笔。自从她上了小学一年级,爷爷奶奶带着她从农村搬到小镇上连续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好几年。如果不是在小升初那一年遇到了被留级下来的范文涛,她的小学生活就可以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范文涛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男生看了点头哈腰,女生见了躲的远远的。当然会有一些早熟的女生迷恋于范文涛揍人时的霸气模样。而毕依诺对什么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所以在老师分座位时全班女生都默默的去办公室打报告不愿意跟范文涛坐在一起,就这样她的悲剧开始了。
刚开始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范文涛早上从学校门口碰见他还会主动打招呼。她回家思来想去觉得大家对范文涛有很深的误解。她决定下次上体育课别人说他坏话的时候帮他辩解一下,而就在第二天中午范文涛在她的桌洞里放了假蛇。她默默的忍受自己受的委屈,可是他变本加厉的对他做很多过分的事情。比如上课拿她的作业本,没带笔就把她的据为己有。再比如公然在班级里挑逗她。她气到在卫生间偷哭却听到隔壁班级的女生是这样评价她的。“婊子”她从卫生间出来照照镜子,看着熟悉的脸蛋发着呆。
爷爷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把她送上车,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对着爷爷摆手。在这熟悉的小镇上也许最让她放不下的就是年过半百的爷爷奶奶。除此之外这个小镇就像一个笼子一样套住了她,让她忍受不为人知的痛苦。车子的发动机启动了,旁边的树向后倒影,最后留下的一幕是爷爷不舍的眼神。
在新的城市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马伯朝。由于妈妈和他的妈妈是小学同学关系,再加上他又住在自己的隔壁小区,夏有梅在行李安置好后第一时间带着她去他家拜访。说是拜访但在毕依诺的心中只不过是妈妈觉得他家条件不错攀关系罢了。虽然她们家的距离在表面上来看不过是一墙之隔,但是光从房价上面来说就能看出她们生活水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这么说吧,买她家的房子只够租马伯朝家房子一年。当时毕依诺的想法就是一定不要和马伯朝坐朋友。
“哎,你在干嘛?”
“打游戏”
“哦”那时的她总是怕尴尬怕冷场,总是会没话找话,似乎不停止说话,尴尬就不会找向她。但当时没有一种叫尬聊的说法。
“你打的什么游戏”
过了好久他才回答道:“王者”
“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只能找一个小板凳坐下。
这就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后来想想都在为自己尴尬。
思绪渐渐拉了回来
“哎,你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
“第一次见面”她在他后背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也看不到。
“记得啊,在学校嘛”
“不是,你还说你记得明明就是在你家里面,那时候你都不理我。”风把她的声音减弱了不少。
“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傻”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在学校里见过?”她翻动着脑筋实在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那天你穿着蓝色套装裙,傻不拉几的坐在操场的楼梯上。”
风不断的吹着毕依诺的头发,她边扒拉着额前的刘海边回想着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故事。
“不记得了?”
“那么久的事情了谁还记得。我只记得去你家的时候,贼欠打。”她嵌了嵌身子,气息哈在了马伯朝的左耳边。”
“不记得就算喽!欠我的雪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在时光的岁月里我们会遇到很多不喜欢的人,不快乐的事。但是上帝亏欠你的会用另一种方式归还。如果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她想用力的跑到初中的时候告诉当时那个女孩不要怕长大后你就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