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任亦进入了一片丛林。
其实这应该也算是误入,因为任亦就是个实打实的路盲。
就在他瞎胡转悠了几日试图出去都未果时,他终于放弃了。
于是就开始了悠闲的丛林生活。
任亦先是找了几棵看起来粗壮的树木,一掌下去拦腰劈断以后将他们拖到一起。
要知道任亦可是男主,又自小被几个老顽童们抚养大,这点野外生活小技能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任亦偏偏不甘于平庸,甚至于在一个丛林临时木屋上都不愿将就。
于是他就硬生生找来了几十棵参天大树,勉强做了一个二楼小庄园。
尽管是参天大树,但是二层的层高还有些低,任亦对此也很不满,但只能埋怨这丛林树木的年份不够长。
就在庄园刚刚落成的那一天,丛林却突然来了些“不速之客”。
任亦听到有声响时往外走,正好就遇见了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
那人虽穿着简便,但身上却不自然有一种高贵的气息。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孤傲的很。
任亦由于并不清楚事情缘由,便想先静观其变。
况且那男子气势不凡,必出生于豪门大户或有权势的人家。
任亦并不想惹祸上身。
但是就在那男子被围攻的已经乏力之时,任亦出于长辈“遇难不救则为耻”的教诲,终于现身帮他击退重伤了那些人。
黑衣人都分散而退。
他正想先查看下那男人的伤势,帮他调养,却不想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去追击黑衣人。
任亦一怔,心中暗骂声不知好歹。
不过多时,男子便回来了。
却是一回来便倒在了地上。
身上伤痕累累。
呵,自作自受。
任亦撇撇嘴。
但终是不忍,他还是把他扶着抬回了屋中。
看脉、诊断、找药、熬药……
待他熬好药捧着碗进入屋中,男子已经醒了,他就靠在床头的墙上,看着任亦进来。
“在下陆殊迤,多谢贵人相救。”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只有那么一瞬,气氛就在日益尬尴的境地中,男人终于在一片沉默中开了口。
“无需多礼,”任亦也不愿摆架子,“只是收到师父教诲:‘遇难不救则为耻’,这才出手相救。”任亦话说的很是直白。
陆殊迤倒是听了任亦的笑了,这小子,倒是坦率的很。
“对了,我叫任亦”任亦突然想起来好像在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而不告诉对方有些不太礼貌,便补上了这一句。
“嗯”陆殊迤微微点头,心下却有了些疑虑。
任姓并不多见,更何况眼前这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莫非……是父亲的……
陆殊迤面色上出现了一丝凝重,又迅速消弭无迹。
“对了,任公子,你是隐居于此处?”陆殊迤早就注意到了这座房子虽是木屋,却也不是精美,像是长久之住所。
但又看任亦明明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子,才有了疑惑。
“不”,任亦尴尬地笑笑,“我是……迷路了”
陆殊迤听完便爽朗大笑了起来,好家伙,这小子,可爱得很。
“我可帮你引路出去,怎样?”陆殊迤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是真情实意,甚至还有点真情流露。
毕竟这小伙子委实讨人喜欢。
任亦听完倒是一愣。
我这……刚建好的房子啊……
???就要走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下山来是为了历练,又不是闲散度日。
便狠狠心,点点头。
“那多谢公子了。”
待陆殊迤伤好后。
任亦在陆殊迤的强拉硬拽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