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孩打架。农夫乐歪
尾张国，清洲城下町，街道
清洲之町作为清洲城的城下之町，虽然不及其他城池城下町来的繁荣，但作为尾张国通往各国的必经之地，东往伊势志摩、南往三河、北往美浓、往来的商人、武士，也将清洲之町视为旅途中必要的休息整备之地
清洲城城主斯波义统虽然对于尾张国的影响力不如前几代，甚至遭织田信友架空，整个清洲城的实权掌握在织田信友手中，但是斯波义统管理一町的实力还是有的，寻常百姓、武士在町里生活也算安分
町里的商家虽然不算多，基本的民生物质及生活必须品都可以在座屋购买的到，除了这些，马屋提供马匹的买卖，米屋提供粮食的买卖，有提供往来客商餐食住宿的宿屋，町里唯一的商家伊藤屋举凡五金、武器装备、书籍、财宝通通有卖
武士们的集合地酒屋，提供武士们茶及酒水以及歌舞、赌博而且酒屋宿屋里可以得到一些人物或其他地方的情报，还可以雇佣或接受短期的佣雇
而这些商店设施都属于浓尾势商圈，而管理整个浓尾势商圈的商人司是伊藤屋的当主伊藤惚十郎，是个相当年轻的商人，从小立志从商为改变穷富差距而努力，时常奔走各国各町查访时价购买物资，尽量保持民生物资及生活必需品的价格稳定
所谓民心不稳国将必乱，尾张国的经济虽然有伊藤当主稳定住，但政治与军事方面却纷乱不已，尤其是尾张国有力大名织田家的嫡长子，更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清洲之町街，酒屋，一群百姓、武士，分桌而坐，饭饱酒后之时，众人开始闲谈了起来
[是啊~看那个少主整天穿着怪异……上次还看见他跟街角的吉利支丹传教士走的很近……不时的傻笑……真不知少主在想什么……]
[喔~是吗……上次还看见他带一群人进山里……然后不久山里往他们前去的方向传来阵阵蹦蹦的声音……感觉好恐怖!!]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我孩子还吓哭了]
[是啊~我几个在织田家古渡城当足轻的人也常说，少主常跟城主大人起冲突~]
[嘘~这话不……]
[咳咳]
就在百姓们正毫无顾忌的讨论主家之事时，一旁小桌传来了两声干咳声，打断了百姓的闲谈
众百姓顺着声音循去就看见，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小桌，小桌坐着两名武士一名穿着米黄色羽织的中年武士与中年一名穿着青色羽织的少年，正面对面的饮着茶水
[秀贞大人~刚刚在马屋里的辩论真是精采啊~我现在还是回味无穷呢~]身着青色羽织的少年武士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微笑道
[嗯……二少主对刚刚的谈论有什么心得么?]林秀贞意有所指的问道
[嗯……刚刚秀贞大人用低于标价两百贯的价格买到一百六十匹战马又与马屋老板议价最终以三千贯买两百头，这议价的过程真是精采?]二少主勘十郎赞美道
[二少主……我是指……百姓所讨论的事情……]林秀贞将茶杯挨近嘴边，不知是因为茶水的蒸气熏眼还是刻意闭着眼的问道
[秀贞大人……兄长他……不是傻瓜……兄长是个很厉害的人~]勘十郎将茶水放下，思考了一下便抬起头对着林秀贞正色道
[希望如此……町里百姓所见的跟城里士兵所见还有我们所见的少主……我们所见的所谈论的少主的形象……皆会影响尾张境内其他势力对织田家的评价……甚至还可能因此而引来其他国有力大名的觊觎?]秀贞大人思考后对着勘十郎小声的道
[毕竟织田家要长久下去……以目前少主的行为举止……恐怕……唉~希望有一天少主可以开始振作，正式背负起身为织田嫡长子的责任啊~]林秀贞语重心长的道
[兄长一定会是个可以带领织田家的人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织田家的!!!]勘十郎认真的道
[但愿如此~]林秀贞将茶杯放下后道，又突然自问自答的道
[是吗~还是太年轻了啊~如果…………]
就在两人在酒屋听着百姓们的闲谈之余，另一边两位少年还在继续争吵不休
[你先放!!]
[你先~]
[凭什么我先~我手上拿的是太刀你拿的那是个什么破烂玩意~比较起来还不是在一般档次的，你还是别丢猎人的脸放下吧~]
[什么破烂玩意~你要不让我刺个几下看看会不会有事~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喔~]
两位少年还在争论不休时，周围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下零星几个百姓安着看热闹的心态，倚着路旁的树边休息边看热闹，布的父亲光也早已坐在旁边不远处无奈的看着两位少年，甚至割下许多路边的牧草喂食对方的马匹
[你还是放下吧~我比你高~]少年武士左手在下巴比了比后用骄傲的口吻道
[…………]布一阵无语
[怎么~答不出话来了厚~被人仰望的感觉真好，来~听话快放下你那废铁~我或许还可以原谅你~]少年武士用尽一切不削的的口吻道
[你……头低下来看看~]布无语的道
[为什么要我低头~地上又没黄金，只有一个拿破烂玩意的家伙在哪里吵闹~别继续扯了快放下吧~]少年武士左手一摊摇头道
[你……要不要先从石头上下来……装什么高个子啊~]布露出无言的表情道
[额……被发现了~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放下各退后一步……反正刚刚我赢你，这把我愿意让步，而且你拿那破烂玩意太丢脸了……如何?~]少年武士尴尬的从石头上下来道
[什么……刚刚明明是我赢……]布气愤的道
[谁输谁赢……不重要!数道三就放~]少年武士听到布一开口就马上打断他道并且大声的数道
[一]
[二]
[三]
[铮~]当少年武士数到三时，少年武士就迅速收刀，而布也收起了箭矢，少年武士瞬间露出一抹邪笑
[啊~啊啊……]就在两位少年都收起了武器各自退后一步之后，少年武士突然蹲低双腿发力向前冲，用肩膀往光的腰部方向撞过去，试图将布撞倒在地
[你……果然]
[碰~沙沙~碰]好在有了上一次经验布的反应也很快，看到少年武士冲过来，马上向后跳起，在跳起来的双脚张开同时手抓着冲过来的少年武士的头，借着少年武士冲撞的力量，身体腾空往后坐下去且手抓着少年武士的头往下一压
就将少年武士的头面朝下的姿势重重的撞在地面，少年武士又再一次的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面上，好在地面都是沙土居多，虽不至于受太大的伤害，但是红肿疼痛是免不了的
[可恶~]少年武士不甘心的突然又往布身上跳，布因为刚刚的姿势而坐在地上，重心还没调整过来，只能正面对着少年武士的扑袭
[放开我~]
[你认输!]
[别抓我头发~]
[放开你的手~]
两人又开始了一阵扭打，不同于稍早的相扑拼斗，这次是两人都使用人类最原始的战斗方式，在地上互抓打滚，现场又掀起了一阵尘灰，而周围的农民也乐着笑的合不拢嘴，坐在马匹旁边的光右手托着腮帮子，露出无奈的表情，至于少年武士的身份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对光而言……就是小孩打架一场闹剧而已
许久之后……尘灰中的两人终于没了动静，待灰尘散去之后，只见两位少年双双呈现大子型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服输……咳咳……了没~]少年武士喘气着的说
[不……咳咳咳……服……]布也喘着气回答道
[不如这样……起来]少年武士慢慢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走来布躺着的地方伸出了右手道
[你……尽管来……我奉陪……咳咳]布也伸出了右手抓住少年武士的右手，边起身边回道
[这样好了……]少年武士右手突然用力将布往身后一甩，藉力使力的望水峻的方向冲去，边跑边喊道
[先下水的赢~]
[噗通~]
[你……又赖皮……可恶……]布因着少年武士主动伸出手将自己拉起来而降低了防备心，中了少年武士的招，正想回头追时，只见少年武士早已跳下水，心里不免无奈，也产生些许的无力感
树下看热闹的农夫看到此景更是乐的差不多在地上打滚了，一旁的光更是开始有些疲倦的打起了呵欠
[噗通~啪啪~]
[哗~唰唰~哗]
经过一番冲洗过后，两人洗净了身上的尘埃泥土，双双上了岸
[怎样……服不服?]少年武士边将头发再次往头顶一系，看着布说
[我……]
[咳咳]布正想要继续抗辩一旁的光马上出声制止又接着道
[武士大人，抱歉打扰到您，我回去一定好好调教一番，请原谅我们，就不再打扰您的时间了，我们也该继续前行了，晚了就错过住宿的时间了~]
[唔……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少年武士整理好仪容后问道
[我们是要前往清洲町买卖物资，不料在这碰到武士大人，还打扰到您宝贵时间，真是抱歉?]光恭敬的回答道
[真巧~不如我们一道走……]少年武士向光问道
[真的抱歉，武士大人，小的走的慢，您骑着马匹，怕跟不上武士大人的速度啊~]光夸张的挥动双手拒绝道
[好吧~不勉强你们……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现在可以说了吧!]少年武士边甩武器将水甩出去边说道
[…………]光欲言又止又看了布又看了少年武士，还是选择不开口
[嗯……不会没名字吧~]少年武士笑道
[我……我叫光，这是我孩子布，我们中山村人，家里世代都猎户依靠狩猎维生?]光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仿佛又怕被少年武士吓断
[只有名字……]少年武士问道
[因为祖上某一代因为年少就离开来了本家，已经忘了自己本家的姓氏，一代传一代就习惯没了姓氏……]光小心的回答道
[这样啊~也罢……那么我先离开了……日后或许会在见到的……]少年武士边回答边往自己的马匹方向道
[是是……]光恭敬的回答道
[…………]布无言
[小子……看你屡次败在我手下又充满勇气的份上……]少年武士走到马匹旁解开缰绳单脚踩着马蹬突然回头道，又举起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帅气的道
[不如……跟我混~我罩你……]
[我叫……啊……啊救命……]就当少年武士正要报自己名号的同时，踩着马蹬的脚因者水还未完全干，而一时脚滑踩空，身体往前撞的同时，太刀顶到了马匹，马匹一吃痛就奋力望前跑，而刚解下的缰绳正好套住少年武士踩空的脚，瞬间将少年武士拉倒在地上，就这样拖着少年武士往前跑，马后面又因着拖着少年武士而再次扬起尘灰
[救命啊……]
[父亲……]
[别担心，附近肯定有他的随从?]
[我……没带随从~我偷跑的啊~]
[父亲……]
[嗯……肯定有忍者在附近?]
[就说是偷跑……怎么可能让忍者跟……快救我~]
[父亲……附近好像真的没人……]
[嗯……]
[快救我~]
[救人~]光与布等了一阵子，发觉真的没有人，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喊
[别……用……弓箭射……啊……]
[咻~咻~咻咻咻……]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