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再往深处一论，我也就不知道了，只能是和胖子一起巴巴的听俩人说，胡八一一副高深莫测的问大金牙：“您家老爷子当年做过摸金校尉，有没有摸出什么大粽子来？”（大粽子是一句在盗墓者中流传的暗语，就象山里的土匪之间谈话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杀人放火，都有一套黑话切口，粽子是指墓里的尸体保存的比较完好，没有腐烂，摸到大粽子就是说碰上麻烦了，指僵尸、恶鬼之类不干净的东西，干指僵尸、恶鬼之类不干净的东西，干粽子是指墓里的尸体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还有肉粽子，是说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多）
大金牙说：“我爹被国民党抓壮丁之前，是跟一位湖南姓蔡的倒斗高手学徒，对挖坟掘墓的勾当所知甚多，但是对于那些寻穴的本事就没学会。因为他师傅蔡先生本身也不懂风水之术，民国十二年之后，洛阳农民李鸭子才发明了洛阳铲。在此之前，洛阳铲还没流行开来，他们这一派主要用鼻子闻，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程度，都忌烟酒辛辣之物。”
胡八一开玩笑的说：“您祖上这手艺潮了点，我听我家里的长辈说过一些倒斗的事情，真正的高手，没有用铁钎洛阳铲的，那都是笨招，有本事的人走到一处，拿眼一看，就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埋在什么位置，什么结构，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凡是风水绝佳之所，必有大墓，能埋在里边的，生前都不是一般人，这种墓里边全是宝贝。真正的大行家对洛阳铲那些东西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地下土壤如果不够干燥，效果就大打折扣，特别是在江南那些富庶之地，降雨量大，好多古墓都被地下水淹没，地下的土层被冲得一塌糊涂。”
大金牙听老胡说的天花乱坠，对老胡更是推崇：“胡爷，我算服了，常言怎么说的来着，朝闻道夕死可矣，听了您这一番高论，我算是没白活这么大岁数。向您这种既懂风水术，又当过工兵，了解土木工程作业的人才，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有您这本事要不做摸金校尉可惜了。”
大金牙感叹了一阵，又对我们说道：“我长年在潘家园倒腾玩意儿，您三位将来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可以负责给你们联络买家，你们亲自去谈，谈成了给我点提成就行。”
我和老胡、胖子一听都笑着说：“来来，干。”
几人干了一杯后，大金牙豪气的说：“咱们哥们儿真是一见如故，这两个是穿山甲的爪子做的护身符，给你们二位留个念想，有空就来潘家园找我，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临走时非要把钱还给胡八一和胖子，顺便详谈所谓的买卖。于是四个人就各自收拾东西，一起离开了饭店。
我也没有说破大金牙这个抠门的货，俩破挂件，说什么摸金符，跟胖子和老胡连续吃喝了几顿酒，那感情是直线上升，商量好三天后，出发，这期间准备好工具，而为一说去的地方是曾经他俩下乡插队那会的地方，纷纷说要买点东西看看老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