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祥见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像条狗一样爬了过来,一把扯住赵白的绑腿,“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赵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犯上作乱!将此贼羁押听候赵将军处置!”赵白只是皱眉踢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袁祥,一旁的郝仁威严道。
“将军,那胖子全家老少已被弟兄们拿下,只是他本人不知所踪,应该是提前跑了。”众人返程中,一个刺魂兵卒跟了上来朝赵白道。
“哼,还挺机敏,县城四门可曾封锁?”赵白哼了一声。
“嘿嘿,将军放心,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弟兄们手里飞出去。”那人嘿嘿一笑。
……
“仙师…仙师!还请仙师救命!”陈百连滚带爬窜进县城中一处豪宅大院,肥胖的身体显得异常矫健,神色惊慌的直接跪在正屋外大喊道。
靡靡之音伴随粗重的喘息声自房中传来,趴伏在门外的陈百咽了口唾沫,
吱呀~
不到一分钟,房门半开,一个白衣玉袍头扎发髻面色阴冷的男人站了出来,松垮的束腰带诉说着峥嵘掩盖不易,
“本仙师不是说过无事不准打扰吗!”
“仙师!仙师!大事不妙啊!那朝廷来人肆意妄为已经拿了袁县令和某一家老小,此刻正四处抓某也!”陈胖子不敢抬头只得大声喘道。
“哦?那与本仙师何干?哼,本教与那武国朝廷从无瓜葛,让它过去便是,你这奴才招惹生非该杀!”道袍男人张苗眯了眯眼睛。
“仙师此言繆矣,那朝廷的纯盐缕缕进不了毫州,此乃当今公主入驻毫州,怎奈何其途径咱这小小贺县竟是不走了,更可恨的是这公主手下官将竟查抄了吾辛苦提炼的纯盐,抢了您老人家的财路…”
陈百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公主二字,更是提到了纯盐,头低着眼睛却悄悄打量着张苗的神色。
这张苗乃拜月圣教的护法,专门负责江毫接洽处提纯盐的搜罗,贺县县令袁祥与这陈百更是早早投在这张苗下借鸡生蛋,
袁祥负责应付打点官路,而陈百负责提纯盐的销路,虽大头都被这张苗所得,但只是这残羹剩饭也让二人赚了个盆钵满溢。
而这张苗性子阴冷狂妄自大,更是一个色中饿鬼,每日可谓是无女不欢,不单是袁祥与陈百替他强抢民女,张苗更是让手下教徒时不时的扮作劫匪强抢四处官道的途经行人商贾,每逢那千金少女更是欣喜若狂吉尔邦硬。
在陈百有意加重语气下张苗迅速抓住了敏感点,“公主?莫不是个美人儿?”
“好叫仙师知晓,那武国公主进城时小人正巧见了,那真叫一个绝世美人儿,肌肤如雪柔媚无骨~”陈百惑声道。
“哦?~”眼中淫色一闪而过,张苗洋洋得意道,“哼,小小武国也敢与圣教作对,本仙师看上它的盐是其荣幸,如今竟派这美人儿送上门来,看在那武国老儿这么知趣的份上就饶过他了~”
“仙师,那公主手下的将领可不简单,小人今日曾暗中向那袁祥探过,领头那白袍小将可有四境修为,更何况听说那公主本人也有武艺…”陈百见张苗**尽露悄悄松了口气,有这仙师出手事毕矣,就是可惜了那美人儿…
“笑话~愚昧可笑!本仙师乃五境上仙,小小四境也敢在本仙师面前嘤嘤乱吠,更何况之前武国派七境高手攻我圣教,其同样陨落在教主手中,你不过一蝼蚁,也敢妄自议论上仙之事!”
张苗闻言领头的只是个四境,心中更是孤傲,至于什么公主的武艺,床上的武艺吗?本仙师倒是想好好领教领教,想到妙处**再次出现在张苗脸上,神色一收,手中浮尘一挥,
“前方带路,待本仙师前去收了那妖精~”
“是是是…此刻那美人儿正住在小人府上,待仙师前去手到擒来也~”
……
陈百府。
赵白郝仁等人正在正堂,几人正襟危坐,而原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袁祥此刻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堂下,一摊污血自双腿处四处流淌,奄奄一息的袁祥披头散发,破罐子破摔狂笑道,“汝等贱种死期将至,嘎嘎嘎!待仙师来临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不理袁祥的垂死狂吠,堂上郝仁面色凝重,“赵将军,此獠口中的仙师应是毫州盛行的拜月教,此邪教在毫赣等地妖言惑众猖獗异常,手段更是诡异。
刺史大人早知这袁祥犯下的累累罪行,但刺史大人高瞻远睹深知这小小县令不敢如此妄为料定这两界之地有鬼魅作祟,因此特派下官带诸多高手下贺县擒拿官逆,不曾想此獠背后竟是那拜月邪教…”郝仁面色越说越凝重。
“嘎,嘎哈哈,既知某身后乃是圣教的仙师,尔等宵小还不速…啊!~”话未说完,一个浓眉大眼一脸横肉的刺魂众手中钢刀狠狠插进袁祥的大腿转了转刀刃,钻心的剧痛袭的袁祥高声惨叫。
“垃圾就是垃圾,在本大爷面前还敢装逼。”大汉听这惨叫声心情不错,脸上的横肉不禁愉悦的抖了抖。
面对着惨烈一幕赵白面色淡然眸子却带着几分凝色,在刚刚回到这陈府时,小玥的姐妹们就已经与赵白细说了一番。
殿下言城中有一五境初期的家伙潜伏在侧,不过其外强内虚徒有其表,即便如此也是一货真价实的五境强人…
殿下已言明由某与小玥等姐妹八人联合将其拿下,也就是说这是殿下对吾等的考验。
心中暗暗思虑,赵白手掌紧握,幺哥说得对,某应当为殿下分忧成为殿下手中最锋利的枪,而不是永远躲在殿下身后,五境又如何,若是区区虾兵蟹将也需殿下出手,那要吾等何用!某今日定要杀了他。
……
“替本护法将那美人儿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