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姑娘,你可是真见忘啊!”大晚上的这男人是想干啥?
白路翻身下床,对男人的问话豪不在意,她似乎对这些个忽然出现的人—事—物已经司空见惯了。
“小景~~”白路拖着长长的声音,叫唤着小男孩。
“哎!”小小的身影从外面推门进来,借着满月却也将他的身影拖拖的老长,印在里面的木床上。
“姐姐,你叫我?”
“来,给姐姐买瓶二锅头,再买点酸梅汤。”白路给小景一些银两,嘱咐小景道。
“好!”小景疑惑的看着坐在木桌旁安静喝茶的男人,再看看白路啥也没整明白。应了一声,退出去了,毕竟他也打不过那个男人。
“该死!”小景骂了一句就跑远了。
白路,看着眼前的人仔细打量。也不吭声,过来一刻钟。还是忍不住出声冷冷道:“你有事就说,我也不认识你,你出现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呵,好歹救了你,还真是忘恩负义的臭女人!”男人讥讽道。
白路不明所以,沉默不说话。仔细想来。之前那个红衣女子对她做了什么?让本身痛感神经就异常的她真是身不如死。
妈的!白路忍不住骂了一句,来到这个破地方人生地不熟,一会儿一个妖魔鬼怪的一会儿一个晕倒苏醒的。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鄙夷的目光炯炯看着白路,白路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男人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喝茶,几盏茶的时间下景提着二锅头喝酸梅汤进来了。眼看男人还在这里,他默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出去!”男人冰冷的命令道,小景委屈巴巴的转身出去。
白路一看欺负自己人就生气的跑到男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努吼我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男人也生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外面洋洋洒下的月光,形成一堵黑影笼罩着白路娇小的身体。
白路害怕得退了几步,可男人紧跟着贴着白路的身体移动。白路从男人的眼里感受怒火夹杂着别的东西。
“女人,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男人提醒白路,可是奈何白路只是一个从野外沿洞探索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的正常人。她只记得教授带他们一行人去往泰州白马山沿洞收集岩石,作为毕业论文的材料。她一个往深处走,突然沿洞宽阔起来中央就有一座巨大的石刻蛇雕像。
白路清晰的记得蛇雕像上写的古文:
“琐文结绶灵蛇降,蠖屈螭盘顾视闲。鳞蹙翠光抽璀璨,腹连金彩动弯环。已应蜕骨风雷后,岂效衔珠草莽间。知尔全身护昆阆,不矜挥尾在常山。”
白路不懂,好奇的围着雕像看,蛇眼异常灵动。白路掏出小刻刀对着蛇眼划过,结果手抖伤到了自己,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巴吸允。一滴鲜血流进蛇雕像的眼睛里,白路想到这些才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与那个雕像有关系。
如此看来,她得想办法找到那个石雕像。
“你找不到的。”男人突兀的出声大断了白路的回忆。
白路疑惑的看着对方,这个人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不用找了,因为那座雕像就是你眼前的孤。”
白路骇然,他自称孤莫非他是大王不成。
白路推开眼前的人,走到了桌子前提着酒瓶灌了两口二锅头。烈酒辣的白路眼泪直流,她又灌了几口浓茶才勉强消了些味道。
真是愁更愁呀,白路忽然觉得至少现在醉了,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二锅头与酸梅汤一起喝,味道不是那么冲。白路闷头喝起酒来,也不管身边的人。
“我叫惊蛰!”男人冷不伶仃来上一句。
“哦。”白路似乎有点上头,略带委屈的声音从鼻腔中淡淡回道。
气氛几度尴尬,这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白路也是无奈。
“一起喝点?”
男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和她一起坐下喝起酒来。
于是,小景顶着洋洋洒洒的夜色听见屋里的酒杯叮叮当当的响。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半夜三更在一起喝酒,按理来说该发生点啥的?
可是白路顶着晕乎乎的头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样子。真是毫无形象可言,脑袋里是昨晚和那个人和喝多了的情景。硬是拉着人家喝的酩酊大醉,还一边喝一边哭,还差点强吻了人家,还好,还好没有得逞。
酒后乱性的事千万别干呀,不然她上哪儿讨公道去?
“天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呀!”白路惨叫一声吓跑了房梁上的猫咪。
小景瑶瑶头,这人怕是要走火入魔了,一副老大人的失望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