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的钢琴曲在耳边辗转,行驶在乡村公路上,花花草草,车流人流不停穿梭,其中你可以看见无尽的田,无尽的农田上耕耘着无尽的农,耕耘的农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大地的颜色,皮肤在太阳的无尽的烘烤中变得黝黑,岁月与汗水的打磨与洗礼下多了一道道纹,深深浅浅,深的纹犹如久经雨水的大地,他们的脊背也被这重重的农压得与大地平行;而农里面也有年轻的,大多是十四五岁,本应该在学校里读书的年纪,他们中有些是为家里分担从学校里请假回来的,而有些,是辍学回家的,他们当中大多是留守儿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会回到农田,或许会留在大城市。
我和老何停下车,手牵手的在田埂上走着。空气中风似乎凝住,配合着火辣的太阳,那种火辣的窒息让人想跑回车里。我看了一眼田里的老农再看了一眼我们的车,心里似乎打翻了五味瓶。
走了很久,老何说带我去见一位老友,一位很久的朋友,也很重要。
“男的女的,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再次坐上车,开了很久,到了一个中学的门口,只见一个女人早早的在门口等着我们,是她吗?这个女人年龄和老何差不多,穿的很素雅,长得也很白净,直直的长长的头发温和的挽在耳后,一双会笑的眼睛,嘴角轻轻的抿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像是在老何的画室。
她是谁?
我们下了车,老何和女人看了很久,沉默了很久。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女人说道,“你来了。这位是?”
老何看了看我,一把搂住我,说道,“我女朋友,潇潇。”
她看着我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下垂,可还是很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你好呀!潇潇!”
“你好!”
我有一种直觉,她和老何不是一般的关系。
她带我们到她的宿舍,宿舍很简单但收拾的很干净,偶然间我见到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男孩亲密的搂着一个女孩的照片,她见我看见照片,慌忙的把它盖起来。然后让我们坐下喝茶。我想起来了,在老何的办公室里确实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和眼前的这位很像,我不确定,又偷偷让老于到老何的办公室里拍下那个女人的画像,仔细一比对还真的是。我越来越怀疑,后来那女人说要带我们到学校里转转,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绝了他们。
在他们走后,找到了她藏起来的相框,里面的男女仔细一比对,不就是他们两个。突然脑子一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如刀绞。我把照片拍了下来,然后放回原处。或许,我只不过是他打发寂寞的棋子。
我坐了很久,压制怒火与悲伤,无助又从心里生出,只是想离开,想着那个男人觉得他脏得很。可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有张智威。于是,我打了电话给他,他很久才接。
“潇潇,今天没来上班爽不?”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奔流,可我还是控制着我的泪水与情绪,说道,“老张,我......”我又开始沉默,尽力去绷住自己的情绪。
“潇潇,你这声不对,咋了?”
我沉默了一会,任手机那端怎么询问,等到控制好情绪,我说道,“你别问了,我没事。”
我挂了电话,收了收东西出了学校。打了张去往县城的车。在车上,我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想。到了县城,又买了我所在的地方的巴车。我关了机,很快到地方下车。可那时候真的很累,很想逃,于是只身一人买了去大理的票。
对一个人的失望也大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