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玥神情慌张,眼神焦躁不安,像喂豆子似地猛喂了破天好几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手还一直搭在破天的嘴上,不断地道:“天儿,别怕,别怕,我喂你的是镇定药……”
“镇定个屁,爷我没事!”破天磨着牙,从那指头缝里蹦出几个字。
“天儿,乖,我知道你又犯病了,别怕,回去我就给你找一个道士驱驱邪就好了?”上官楚玥压根就不听破天的话,反正这丫已认定破天中邪了!
欲哭无泪地望着上官楚玥,破天心中那个悔啊,果然是祸从口出!爷已经够小心地只说了‘那是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要是爷说成‘社会主义’,那丫会不会直接给爷吐个口水,或者给爷撒泡尿驱邪了?只是……不知道这丫现在还是不是处男?这个看来以后得问问了,爷……说真的,还有点小在乎!
瞧得突然安静下来的破天,上官楚玥长长出了口气,放开捂住破天嘴的手,轻抚起了破天的青丝,嘴里低低道:“天儿,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以后不要再吓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点了点头,破天连话都懒得说了。
良久之后,上官楚玥的声音又低低响了起来,“爹对娘亲没有一丝感情,本来爹只是以一个嫖客的身份占有了娘,又何来感情?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一次,竟让娘怀了我。”
“你爹够厉害啊,一次就中标!”破天咂嘴笑道。
“你个小流氓!”说话得人没脸红,听得人却弄了个大红脸,上官楚玥嘴角含着笑,怒斥了一声破天。
破天嘻嘻一笑,“其实我挺感谢你的爹的,要是没他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就没你了。没了你,又哪来我的第一号男宠?”
上官楚玥被她逗乐,噗嗤一笑,这小鬼头,就知道忽悠人,不过,自己还真的,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上官家族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民间,所以就算我娘是青楼女子,我爹也是替我娘赎了身,将娘带到了上官家族。只是……”上官楚玥神色间有些伤感,道:“只是将娘亲带回上官家族后,爹连个名分都没有给娘,更别说看过娘一眼,就是我出生之时,他也没有出现过。也许,也是这个原因,所有没有人将娘亲当回事,倒也让得我平安降生!
从我有记忆以来,伴随我的便是族中之人的殴打谩骂,以及娘亲的哭泣声。
天儿,你知道吗?为了活下去,我每天必须要像狗一样去乞讨,去向那些族中有地位的人乞讨一些残羹剩饭,以此来维持我和娘的生活。我恨,我恨娘何必为了贪念一时的荣华,而将自己葬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娘在青楼呆着,也比此时的境地要好上千倍!我也恨爹,为何那般无情……
也许,是上天垂怜吧!无意一次,竟让我碰到了族中的族长,更没想到的是族长对我说的一句‘此子天赋异禀’,便将我从地狱拉到了天堂。从未见过的爹爹出现了,爹爹本就是旁系,再加上天赋不行,在族中地位也不高。忽然见得从没见过的儿子竟受到族长的称赞,一时间对我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关怀极致,更是将娘亲扶正,从此我与娘亲倒也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只是……有些人,当你活的差的时候,他们就会鄙视嘲讽你,当你活的好的时候,他们就会嫉妒,暗害你!所以,祸兮福兮,福兮祸兮!
伴随着荣华,陷害,暗杀也是如影随形。被爹爹废掉的大房,也就是我的大娘,岂会咽下那口恶气。只可笑,当时的自己是在天真,就算从小备受欺凌,也没想到人心会恶毒至此!
大娘使计,陷害我偷盗了族中的武功秘笈……上官家族,对这些流传千年的武功秘笈极为看重,当然包括族长在内的所有长老都是雷霆大怒,要对我动用家族重刑,废去武功,挑断手筋。”
心,猛地纠结了下,破天双手握紧,嗜血的因子又在身体中悄悄流动,她……想杀人。
“在关键时刻,我的娘亲为了救我,撞死在了大殿内的钟上……当时的族长看到娘亲撞死,心中升出一份怜惜,便特赦,只是将我逐出了上官家族……天儿,我从不知道娘亲是爱我的?自小,娘亲对我不理不睬,我以为,她根本不爱我?可是,直到她撞死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错的多么离谱,我好悔,我好恨……天儿……”
脸颊上滴落了点点冰凉,破天仰头,抬手,轻轻抹去上官楚玥的脸上的泪痕,呢喃道:“不要哭,不要哭……娘亲不会愿意看到你为她哭得……”
上官楚玥眼中含泪,嘴边却勾着笑,“你说娘亲?”
“对啊,你的娘亲也是我的娘亲啊?”破天撅嘴道。
上官楚玥听得愣怔,手臂微颤,紧紧地抱住破天,内心的激动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化作一番喃喃低语:“天儿,遇到你,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事!”
“那可不是!”破天毫不客气地接下话。
上官楚玥又是“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又将破天身子往怀里搂了搂,笑说道:“你可真是我的一块宝!”
破天眯眼微笑,神情间可是享受无比。
看到破天此时的神情,上官楚玥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又慢慢说起了往事。
“我被逐出家族后,为了躲避大娘他们的追杀,便戴上了人皮面具,隐姓埋名。后来,我遇到了其余五人,我们便已枫山六剑客自称。再后来,我便遇到了……”上官楚玥戏谑道:“你这个小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