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怔了下,接着却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场景可是真让她怀念。当年,她也是在城门口被守卫堵住,她犹记得当年阻拦她的守卫喊得也是这句话。
抬头,目光扫向向她走来的守卫,眼中不由又露出一丝惊讶,世上之事,果然有趣,眼前之人竟和当年的守卫是同一人。
破天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明显比几年前老了许多的守卫,忽然学着以前的话语,轻轻笑道:“你确定,你不让我进去?”
守卫怀疑地看了眼破天,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神色,却是摇了摇头,绕过破天,走到她的身后,对这后面的人喝道:“我怀疑你和一件凶案有关,请和我走一趟!”
破天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恼怒,这该死的守卫既然不是喝她,干嘛要当着她的面乱喝,害得她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心里暗骂了几句,扭过头看向身后,只见守卫挡在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面前冷笑着,口中还不时地放出几乎狠话。
破天撇了撇嘴,也懒的乱管闲事,转过头大步向着天香城内走去。
进了城门,破天却是脚步一顿,眼中缓缓露出惊讶神色。
整个天香城内街道两边,皆摆满了一盆盆鲜艳的花儿,而在道路中间皆铺着如朝霞般明艳的锦毯,在上面洒满了各种各样鲜艳的花瓣……极目望去,那花,那毯,竟如长河一般望不到边际。朝阳更是为这花海镀上了金光,远远望去是那般的绚烂夺目!
破天望着眼前的花海,不由的怔怔出神。此时她的神情却有着一股落寞之色,她不是傻子,在她心底深处已经猜到了天香城被弄成这番模样,定是因为有人大婚的原因。而能如此铺张浪费的婚礼,除了天香城的王爷还会有谁?小正太,难道你真的要娶妻了吗?一时间,她有些说不清此时心头的感觉,是疑,是愤,是恨,是悔,还是痛?
她这般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旁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
破天深深吸了口气,渐渐回过神来。转头向着身旁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正被一个守卫拳打脚踢,打得那老人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情形说不出的悲惨。此人口中更是恶骂道:“踩,我让你踩,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点,那是你能踩上去的吗?”
“住手!”破天暴喝一声,眼中掠过一抹森冷的杀意,看着那守卫,上前一步,淡淡道;“你若在打他一下,我便废了你的双手。”
这守卫虽然骄横跋扈,但被破天的血眸扫过,感觉全身发寒,看了看破天,想要挥向那老人的手却是慢慢收了回来。
破天看了看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老人,对着那守卫冷声道:“现在,你将这位老人送到医馆去医治?”
“医治他?”那守卫一呆,接着却是大笑起来:“小子,你莫不是说笑吧?此人竟敢踩踏唯有王爷王妃才能走的锦毯,就算我当街打死他也是无罪?你还让我带他去医治?”
“王爷王妃?”破天嘴角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喃喃道。
破天沉吟了片刻,目光缓缓望向远处,在灵识的轻扫之下,她已清晰地看到了王府中的情景。她的脸上一片平静,“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那守卫窒了下,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恐惧。不过,接着他眼中却露出一抹狠色道:“小子,我可是王爷的士兵,所以,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竟敢威胁我,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的士兵?”破天忽然淡淡一笑,目光依旧望着远处,轻声道:“不知道我杀了你,你的王爷可会怪罪我?”说着,破天随意地挥了挥手,却只听“砰”的一声,那守卫竟像是一个皮球一般,被破天挥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城门上,不知死活。
“啊……杀人啦!”惊恐的尖叫声随即四起。
破天皱了皱眉,向四周一扫,随即看了眼蜷缩在地的老人,腰间的冰蚕玉带瞬间飞出,将其卷困住。然后,破天轻踏上那唯有王爷王妃才能走得鲜花锦毯路,慢慢向前走去。
一路之上,街道四周的房屋中皆有一双双震惊的目光望向破天。破天对其视而不见,待走到一处医馆旁时,她将老人轻送到医馆内,并且扔了一块金子,淡淡说了一句:“医好他!”
而后,她又踏着那鲜花锦毯一步一步向着王府飞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他龙飞扬娶的王妃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她的脚步一顿,目光缓缓望向天香城东面,眼中露出了一抹厌恶神色。因为在她灵识覆盖下,她扫到了在东面一处深巷胡同中,正在上演着一处强奸戏码。
微微蹙了蹙眉,破天并没有去做那救美之事。而是接着向王府方向走去。这并不能怪她淡漠,这世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又不知有多少地方正在上演着强奸戏码?难道她每次都得去相救。在她心底深处,她从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个拥有菩萨心肠的烂好人。救那老人,那是因为在她身旁发生。可是,这强奸戏码,若不是她动用灵识横扫,又岂会发现。何况,这强奸戏码未必不是偷情戏码?
只是,破天走了两步不到,却忽然低低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神色,暗叹道:“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啊!算了,救她一回吧!下一次,下一次,自己绝不烂做好人!”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身影微微一晃,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东边深巷胡同中,此时,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容貌猥琐,身材却还粗壮的男子,正一脸淫笑地望着被他推翻在地的妇人,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块从妇人身上撕下来的衣袖,淫亵地放在鼻下嗅了嗅,陶醉道:“好香啊,不亏是成熟女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