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又是随意应了一声,但环住破天腰间的手却是紧了几分。
破天一呆,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嗔道:“恩,恩,恩,你除了恩,还会别的吗?”说着抬眼看向龙飞扬,只是这一眼,却让她心神一阵撼动,龙飞扬双目中流露出的深沉的情意,让她有种窒息感。一时间,她竟是忘了言语,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失起神来。
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深邃,只是眼神中却有了些忧郁。
他的眉毛还是那般的漂亮,只是在眉间多了些哀伤。
他的脸上肤色依旧白皙透明,只是多了些红晕。红晕?怎么会出现红晕?
见破天这般出神地看着自己,龙飞扬的脸上悄然升起了一丝红晕,心里欢喜异常,脸上慢慢露出温柔的笑容,衬着这一抹红晕,当真是倾国倾城。
这番模样,看得破天又是一阵恍惚,不由呢喃道:“五年不见,你怎么长成这副妖精样了?”
听得此话,龙飞扬唇角轻扬,微笑道:“若不长成妖精样,又怎能将娘子的心牢牢抓住呢?”
戏谑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破天一下子清醒过来,脸颊上也不由自主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心里暗恨自己,这次真是糗大了,竟然看小屁孩看的走神了。虽然,这小屁孩现在长的的确有点祸国殃民……
“娘子,我的小妖精。”龙飞扬忽地一把将破天拉到他的身上,继而亲昵地咬着破天的耳朵,柔声道:“你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大好的清晨,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破天怔了怔,反应过来就想暴走。这……这还是那个记忆中的小屁孩吗?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叫她娘子也就罢了,虽说还没结婚,但他已是自己内定的夫君。可他竟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大好的清晨,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
破天本就红透的脸上,此时红晕更是蔓延到耳根处。她虽说是一个随性放荡之人,惹了一身风流债。但他跟那些男子最多也就是拥抱,轻吻而已,此时听着龙飞扬暗喻之话,以她脸皮之厚也忍不住害羞起来,脸旁更是不争气的红成了一块熟透的苹果。心中想骂的话早就骂不出口,只能低头小声嘟囔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见到破天这娇羞模样,龙飞扬也是情动不已,心中对破天的爱意是越来越浓,他的舌尖轻舔了下破天的脸颊,轻声道:“月儿,我要你!”他的声音很低,因为紧张略有颤抖。
思路骤然停止,破天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龙飞扬“咚咚咚……”的心跳声,传入耳边,声声入耳,满怀的温柔和爱意。破天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竟没有一丝力气。
见破天没有反抗,龙飞扬几乎是颤抖着轻吻上了破天唇,吻得那样毫无章法,那样急切,那样青涩……
破天一惊,倒吸了口气,而那粉嫩的舌尖却是乘虚而入,悄然钻进了她的口中,一寸寸地席卷进攻,逐渐疯狂的拥吻。
他的吻,很生涩很稚嫩,甚至他的牙齿撞上咬上很疼,但破天却是不能自己。因为他的吻,那样的依恋,那样的珍视……他是为她动情,为她将最赤诚的一面展现出来……
破天闭上了眼,慢慢开始回应他的吻……
“月儿……”龙飞扬嘤咛一声,眼中有着急切,离开了破天唇却又一路急迫,无章法地吻向了破天的下巴,脖子……衣服挡住了,龙飞扬的手已经上来要急切去解扣子。
就在这时,门外远远传来狼嚎一般的嚎叫:“主子,南蛮派人来了,说是要我们归还圣石……”
龙飞扬身子一僵,正要解开破天扣子的手登时顿了下来,而破天在这狼嚎之下一个激灵,陡然清醒了过来。红着脸急忙推开身子僵硬的龙飞扬,跳下床去,急急忙忙绕过屏风,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待坐稳以后,她犹觉得周身发烫,赶紧拍拍脸,喝了几口冷茶,这才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主子,主子……南蛮派人来了,说是要我们归还圣石……”门外,燕回像叫魂似的还在鬼叫着。
龙飞扬此时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头怒火燃烧,该死的混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主子,主子,您在吗?”门外,燕回还在喊叫。
听着燕回没完没了的叫喊,龙飞扬的脸登时便由关公变成了包公,门外燕回还喋喋不休地叫道:“主子,难道你还没起来吗?哎呀,这都……”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房中龙飞扬气急败坏地低吼声响起:“阿七,还不将此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啊!”燕回凄惨的叫道:“主子,我……我做错什么了?”
龙飞扬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彻底从包公变成了疯疯癫癫地济公,“将,将他的嘴给我堵住……打……打一百大板……”
“噗嗤……”破天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她便从刚才的窘态中缓了过来。仔细一想,还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竟然让小屁孩占据主动,怎么说也应该是她调戏他才对,出现窘态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暖暖的阳光登时泻了一室。深深吸了口清晨的凉气,破天的目光看向梨树下,不管阿七怎么拉就是抱着梨树不放的燕回时,又是一阵大笑。
“我说燕大队长,你要是将梨树给弄坏了,可不是打一百板子的事情哦?”破天的双眼含着戏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