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在帮你……”天之笛的声音还是委屈无比,它哭哭啼啼的对彩凤叫嚷道:“娘,你看姐姐,她竟然凶我。”
彩凤苦笑了一声,心中明白这小东西定是做了手脚,要不然月儿也不会痛成这样。可就算她心里明白,也不能对破天说。素手一仰,只见在破天背后竟是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彩凤轻声道:“月儿,小笛真的没有……害你,你看看后面就明白了。”
“没害我?”破天哼了声,是没害我,只是让我疼痛难当而已。转头,看向身后,只见在身后的镜子中出现了一幕让她惊骇欲绝的画面。
她的后背的确有血窟窿存在,但那并不是让破天惊恐的根源。让她真正惊恐,害怕到无以复加的是,在那血窟窿中正慢慢有东西从中出来。
“啊!”
一声尖叫自她的口中发出。
还不等她的尖叫声落下,她后背中想要从血窟窿中爬出来的东西似乎还嫌那个血窟窿太小,只听又是几声噗的声响,破天只见一蓬血雾就在她的后背爆发而出。随后一双巨大的翅膀就那么从破天的背后冒了出来,带着几分生涩,褶皱,稚嫩缓缓的张开。
破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镜中倒映出来的景象,后背的疼痛似乎都被她忘掉了。
后背的翅膀各自张开,看起来竟有两米长。雪白的骨体,晶莹而富有光泽,背后洁白的羽翼犹如天鹅的翅膀一般。
“姐姐……怎么样,还不错吧?”这时,天之笛得意的声音响起。
没有理会天之笛,破天全部的心神似乎都被背后的这对翅膀吸去。她从这对翅膀中感受到了血脉相连,就像这对翅膀本就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伸出手,破天带着点好奇,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雪白的羽翼。触手的感觉,轻柔美妙,简直如绸缎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此时,透过身后的镜子,破天也清楚的看到背后因为双翼破背而出所产生的创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姐姐,入手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天之笛丝毫不在意破天不理会它,骚包的笑道:“嘿嘿……我就猜到姐姐定会喜欢。”
破天这时已经平静下来,手一下没一下的的摸着羽翼,淡声道:“谁说我喜欢?”
天之笛一愣,不服的叫道:“你若不喜欢又为何这般的摸个不停?”
“摸它就能证明喜欢它?”破天笑着反问道。
天之笛明显一呆,半天没有了声音。
破天嘴角浮起一丝很浅的笑,轻声道:“其实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觉得颜色不好,看着让我想起了鸟人。”
“原来如此!”天之笛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姐姐真不喜欢呢,原来是因为颜色不好。”
“怎么……小笛难道还能改变翅膀的颜色?”破天淡淡问道,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彩凤,似笑非笑。
“当然了,姐姐看好了!”天之笛傲然道。
在它的话下,破天透过身后的镜子,清晰的看到,她背后的翅膀的颜色正在慢慢的转变,由最初的雪白渐渐地变成了妖异的红,其上透着一股很浓的邪气。但在这对翅膀的边缘上却散发着淡淡的金芒,透出了难以言喻的高贵之感。
总之,这对新的翅膀给破天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酷!
“姐姐,这回你应该喜欢了吧?”天之笛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傲气,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有自信。
破天脸上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道:“嗯,不错。这对翅膀倒也跟这身五彩霓裳很是搭配。”说着,她忽然朝彩凤露齿一笑,道:“干娘,你觉得呢?”
彩凤微微抬头,嘴唇轻动,深深的看了眼破天,什么也没有说。
破天却是笑了笑,又对天之笛道:“小笛,是不是你可以随意变换翅膀的颜色?”
“自然!”天之笛说道,声音中难掩高傲。
“果真好本领。”破天声音淡淡的,却听着似乎话中有话。只是天之笛却是听不出来,只当破天在奉承它,甚是得意。
“月儿,小笛是无心的?”彩凤的声音突然在破天心中响起。
破天嘴角一勾,笑得高深莫测,传音道:“干娘,什么是无心?什么是有心?”
“月儿……”彩凤声音惆怅。
“罢了,我也不想和干娘玩文字游戏。”破天声音变冷,传音道:“干娘,不管小笛无心有心,这一次我都会要惩治它。你也看见了,它刚才让我那般痛楚全是故意为之。它乃灵气本源,可以随意幻化任何东西。所以,就算让我长出一对翅膀,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疼痛。”
“月儿……”彩凤想要劝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干娘,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对它们都是真心疼爱。本来,这点疼痛对我说也没什么,比这更大的痛楚我都遭受过,这点算不了什么。可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在放纵它们肆意妄为,小笛这一次看起来是恶作剧,但若长此下去,恶作剧终有一天会变成无法收拾的结局。今天,小笛可以因为一些小心思报复我,那么,明天,它若和其他几个小东西吵架,会不会又要报复它们?干娘,我知道你疼它们,但也不能再宠溺过头。其实,这些我大可不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但是,我既然叫了你干娘,我就不想欺骗你。所以,希望干娘能够原谅我。当然,我对它的惩罚会有分寸。”
“我明白了,月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彩凤沉默了半天,忽然对破天慈爱的一笑,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