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觉得,她快要疯了,浑身燥热的厉害,想要摩擦来减少身体火热,只是这种摩擦,不光没有减少丝毫的火热,她却是更加迫切的想要更多。
“师父哥哥……”她嘤咛一声,眼中迷乱,双手不顾一切的撕扯掉血樱的衣裳。是的,她想要,什么女子的羞耻心她都不顾了,她有什么好顾得,眼前这个男子是她深爱十多年的男子,眼前这个男子的身子也是他迷恋了十多年而无法罢手的等待。
“月儿!”血樱动情的叫道,在破天迷情的眼神中,将他的炙热完全的埋入了破天的滚烫中。
“啊……”痛,是如此的清晰,破天却不觉得疼痛,甚至有些欣喜,因为她知道,这个让她爱恨交织十多年的男子终于是她的了!
渐渐的,暧昧的低吟声缓缓飘荡在这个房间中,开出了一朵充满旖旎,却又幸福的花儿。
疯狂后,破天又像小时候一样,躺在血樱冰凉的怀中,脑袋枕着他修长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清香,享受着他的拥抱。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月儿……”血樱轻轻的摩擦着破天的脸颊,脸上泛着幸福的光泽。
“师父哥哥……”破天的手轻轻的圈住血樱的一缕银发,眼中有着心疼,轻语道:“难道真的不能恢复了吗?”她还记得,他以前的头发比墨还黑,比丝绸还要柔顺,可现在……头发虽然摸起来还是顺滑无比,但发色却变成如雪般的银色。
“月儿……”血樱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也未曾从破天的脸上离开半分,轻言道:“我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却不知足。”破天嘟囔一声,道。
“月儿,做人不可太贪心。”血樱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破天的脸,嘴角缓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知足且感恩,“我能这样抱着你,已是上苍给我的莫大福缘,就算是死……”
“不许说死!”他话没说完,就被破天怒截去。她不允许,也不要他说这个字。
“好,不说死。”血樱看着破天,微微勾起唇,轻声道。
破天白了他一眼道:“还说不说,刚刚说的又是什么。”说着,破天正视着血樱的眼睛,道:“师父哥哥,如果想要永远的抱着月儿,那就给月儿好好的活着。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夺去你的生命,就算是死神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允许。从今以后,月儿不想,也不愿再听到那个字眼。”
血樱凝视着破天,眼里是脉脉柔情:“月儿,我知你心。”顿了一下,他又轻声道:“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是是非非,我明白了很多,什么复仇,家族荣辱皆是抵不过一个月儿。没有月儿的日子,师父哥哥再也不想尝过。所以,对师父哥哥而言,区区头发的颜色又何足挂齿?况且,我的容颜也已恢复年轻……”
“师父哥哥……”破天吸了吸鼻子,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血樱的表白。
“莫非月儿是嫌弃师父哥哥有着一头白发?”血樱忽然皱了皱眉头,问道。
呃,听到血樱的话,破天只觉得她比窦娥都冤。她哪里会嫌弃他的白发,说真的,她稀罕都来不及呢。银发在她眼里,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刚想着大呼冤枉,就瞥见师父哥哥嘴角那丝略显调皮的笑,这才恍然大悟:“师父哥哥,你竟然故意耍我!”
血樱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道:“师父哥哥可没有故意耍你,师父哥哥是真的在耍你。”
破天微微张了张唇,瞪着眼珠子道:“哈,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变成我师父哥哥的样子,看我不将你打出原形!”说着,举起手,作势便要打血樱。
血樱笑而不语,只是宠溺的看着破天,眼里偶尔闪过几丝调皮。
“哎,师父哥哥,你……变坏了!”破天举起的手落了下来,看着血樱,砸吧砸吧嘴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血樱的笑意大了些,伸出食指点了点破天的鼻子,遂又将破天的身子拉近了怀中,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两下。
他这如哄小孩似的一拍,又将破天的顽劣因子拍了出来。破天皱了皱眉,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师父哥哥,这么多年,你究竟是将我当成了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女人,或者,是你的女儿啊?”
血樱的身子微僵,如寒玉般的脸上染上一抹动人的风情,眼波动荡,声音嘶哑低沉道:“月儿,你又使坏了!”
“哈哈哈哈……”听到他的回答,破天一通大笑,只笑得肚子都痛,“师父哥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可爱,真是爱死月儿了。”
“这么多年,月儿磨人的本事还是丝毫不弱。”血樱微微叹息着,低头,用唇堵住了破天笑个不停的小嘴。清香袭来,破天的笑声全部咽回了肚子,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吻到快要窒息,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彼此。
喘息间,破天忽然脑中一闪,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具体什么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月儿,在想什么?”血樱问道。
破天摇了摇头,迷茫道:“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血樱失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不起就别想了,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破天点了点头,也不再纠结她记不起来的事情。躺在血樱的怀里,一手抚摸着血樱的银发。
“月儿!”血樱声音暗哑,脸色微红,无奈的握住破天不安分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