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2089年,夜。
屋外在下雨,窗户上蒙上一层水雾。
“新国的夜还是那么的冷。”
男孩抖了抖肩膀,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棉绒大衣。此时正是秋冬交际时节,入了夜便比白天冷上不少,男孩经常会在身边带上一件棉绒大衣。
老人衣着褴褛,咳嗽着走了过来,浑浊的眼睛始终看着手中的古书,古书用毛皮做封面,目的是防止时间久了受潮,封面上是苍老的古字——斗云纪。
对于男孩来说,这样的场景已是见怪不怪,这深山里的木屋就他们两个人,老人是他的爷爷。
男孩默默地将壁橱中的柴火烧起,热气慢慢充满了这不大的小屋。
老人合上了书卷,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味。
“那个时代,令人神往啊!”
老人叹气,向着小屋里的书架走去。
男孩看了一眼老人,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风很大,夹着雨点,仿佛就变成了落下的寒冰般锐利,直打得树林噼里啪啦作响,落下无数黄叶。雨中有人影在行走,穿插在树影中,如同散落的孤魂。
老者站在书架旁,佝偻的身子极为困难的仰头看着上层的书架,用他枯槁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书籍封面。
“上元大帝真的存在吗?”
男孩用手摸着窗户,林中黑影立马朝着这里汇聚,散发着阵阵黑雾,却在距离小屋数米处被一阵黄色光晕拦住。
“咳咳!”
老者咳嗽,瞳孔在微弱的光亮中更加黝黑而显得深邃,这样的瞳孔之下像是掩藏了许多事。
许久,他慢慢走到了男孩面前,用手慈祥的抚摸着男孩的头。眼光扭到窗外,看着在黄色光晕中挣扎的黑影,眼神冷漠。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这便是曾经的诸神?”
老者指尖慢慢窜出一丝黄光,朝着窗外射出,黑影哀嚎一声,便慢慢消散。
男孩很是疑惑,似乎很是奇怪老者为什么会将外面的黑影消灭,黑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老者。
老者将手撤回,目光又撤回到书架,书架最顶层。
那里是一柄长剑,剑鞘上别着一块红玉。
“上元大帝是个传奇的人物……历史淹没尘埃,却冲不掉柱石,他……”老人顿了顿,将剑取下,出窍,剑身早已生锈,他沉声道,“就是一个时代的柱石!”
“一个诸神也抹不去的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