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离开后,她曾有一段时间嚷嚷着让老盛同志去把妈妈找回来,闹得次数多了,老盛同志就把她丢给云阿姨,也就是悠悠的妈妈。
云阿姨告诉她,两个人之间,双向奔赴才有意义,一个人的喜欢没用,多喜欢都没用。
她说母亲和父亲的爱输给了贫困生活里的柴米油盐,尽管父亲以前对母亲爱到极致,但随着时间的消磨和母亲抛下他们和富豪结婚的行为,再多的爱都会消失。
自那以后,她看到老盛同志收敛了性格处理起公司的事务来,避讳谈及母亲是害怕她会伤心。她才真正明白,老盛同志是真的不再爱母亲,他只是担心她罢了。
所以,如果易柝不喜欢她,她纠缠会不会对他造成困扰?
可是喜欢这东西吧,就算捂住嘴巴,它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她对易柝就是赤裸裸,明晃晃的见色起意,呸,二见钟情。她现在就想把易柝占为己有,不许旁人沾染,没别的想法。
想着想着她一脸愁苦的叹气,可是人家不愿意,一切想法,免谈。
哒,哒,哒,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盛果惊得立马回头。
男生逆光而来,坐在她身旁,与她一样的姿势。
盛果愣了一愣,待到不反光后,看清楚来人是易柝,她又怔住了。
“吓到了?”易柝看向她呆愣的脸,轻声问。
“没,没有。”盛果方才反应过来,急忙问:“你怎么来了?”
易柝失笑:“这是侦查学教室,你说呢?”
“可是你不是上完课了吗?”
“对,落东西了。”他起身走到讲台,提起塑料袋,指着里面已经凉透的早餐,“过来取一下。”
盛果不明所以,“要吃吗?已经凉了。”
易柝回到她身边坐下,吃了一口早点才说:“不能浪费粮食。”
看着他对着已经凉透的早点吃的津津有味,盛果噘嘴,眨着大眼睛望着易柝,“你的工作,挺辛苦的吧?”
易柝对于她的问题颇感意外,“不辛苦,不过危险性大一些。”他吃完早餐将塑料袋攥在手里,继续说:“有时候一件案子的嫌疑人心理极其扭曲,他们的三观不是常人所能理解。更多时候,天才和疯子,不过一步之遥。”
盛果点头。
以前新闻里报道过一些案件,有些人的做法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他们打着爱的名义,以爱之名囚禁凌虐受害者,还有些人因为一念之差离经叛道……而易柝,不,许多和易柝一样的刑警,就在这些人中周旋。
他们就职于和平年代最具危险性的职业岗位,用青春和热血护卫社会秩序,人民安全。也不知将在什么时候,罪犯又将导演一场惨剧,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短兵相接的肉搏,亦或是一串串充斥血与较量的枪声。
盛果心疼的看向易柝,“你会觉得害怕吗?”
易柝揉揉她的头发,“怕啊,谁不怕死?可是想想,牺牲自己一个,就可以保护许多人,挺值。”
“值吗?”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