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霖看了看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时间,下午两点二十四分,京都区公立小学历年来都有午读的规定。
日期,年,月,日,没错,这一年,他正好在这所学校就读小学四年级。
他入学早,年龄虽小,但这个学期结束,他就应该跳级到六年级了。
他想确认一件事。
此刻的他,不是在做梦。
赫连君霖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他不是在做梦。
“唉,赫连君霖,你跑去哪里?”
“上课呢,仗着自己的成绩好,不午读就算了,还敢跑出去。”
“赫连君霖,你去哪儿,你是不是又不舒——”
……
聒噪,他才没有空理会他们,他要家,回家确认一件事。
“真是的,说不得你一句,”君婉箐抱怨,“你又犯什么事了?你班主任又打来电话了。”
“莫孜聆,你过来。”
赫连君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此刻的震惊。
莫孜聆听他的话,乖乖地朝他走来。
“哎呀,痛。”莫孜聆皱着眉头,真的好疼,她想不明白,他干嘛要掐她。
“赫连君霖,你干嘛!”
君婉箐刚刚还在温柔地和儿子的班主任交谈着,下一秒却凶巴巴地大声吼了赫连君霖。
她有看到儿子在喊孜聆朝他走去,她想着让孩子们亲近亲近,正准备给两个小朋友腾空间,就看到她的儿子皱着眉头往人家小女孩的胳膊上使劲地拧了一下。
“怎么了?君女士。”年轻的女教师在电话里头不解地问道。
“没事了,陈老师,我有空再和你聊。”君婉箐赶紧回答老师的问题。
“好的,您先忙。”女老师客气地说着。
“好的,陈老师,幸苦了。”君婉箐也客气地说着,最后,这通电话,因为君婉箐赶时间的缘故,她比对方先挂掉电话了。
“赫连君霖,你干嘛!”君婉箐重复了刚刚对儿子说的话。
赫连君霖并没有回答,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在场了两个人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莫孜聆喊“痛”之后依旧站在原地,她捂着被君霖哥哥拧疼的手臂,皱着眉头,眼睛里氲氤着泪水,似乎要哭出来了。
痛?
他又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痛就对了。
他也觉得很疼,他对自己下手太重了。
“乖,别哭,我也掐我自己了,要不,我的手给你拧回来?”
对上莫孜聆的湿润的眼眶,赫连君霖心里头突然有些慌乱,瞬间说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劝准备要哭泣的人,不能说“不哭”,可能她本来没想过要哭的,你就这么一劝,她瞬间就哭了。
委屈。
很委屈。
莫孜聆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赫连君霖“邀请”对方还手,莫孜聆还没有上手,君婉箐就先把莫孜聆拉到了她的身后。
她怕自己的儿子又再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的,伤着人家女孩子了,怎么办。
“你不好好在学校里上课,跑回来干嘛?”
君婉箐开始和儿子算账。
“口渴。”赫连君霖理平复了情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