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予晗内心是拒绝的,但她没有明面上表达出拒绝。她只能不断地微笑,不断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尴尬。
“嗯,你很紧张吗?”赫连君霖合上笔记本,对那个离他已经有一个座位之遥还努力往窗口侧身贴坐的人问道。
“哈?”百里予晗没有留神,听得不太仔细,他短短的一句话,她就听到了一个“嗯”和一个“吗”的声音。
尬聊的最标准回复就是,你问什么,你说什么,我都回复“嗯”、“对啊”、“是嘛”。
百里予晗偏头,不确定地回复了一句:“是嘛。”
她没敢去看赫连君霖的表情,转头面带微笑地回复了两个字之后,又转头看向窗外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氛围很好,很安静,很适合睡觉吧,百里予晗就在车上睡着了。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回途的她有两三次合上眼睛睡了,都是半睡半醒。每次都是经不住睡意袭来,合着眼睡了十几分钟,又在自己的位置上惊醒。
昨天经历了行李箱遗失事件,她一晚上没有睡好,一大早退好酒店便搭公交车到景愿的附近。
她有些晕车,再加上还有几天又到了小日子要来的时间了,身体的不适和精神的疲惫,让她睡得更沉了。
舞会已经开始了很久,临近末尾之时,一位高大的男人怀抱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辆低调的宾利里下来。
他们走在廖若星辰的小道上。
为他们带路的人总是忍不住会往男人的怀里偷看几眼,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躺在他们那个整日摆着一副“人畜不许靠近”的总裁怀里。
赫连君霖没有按照约定出席他父亲好友的这次舞会。此次舞会的主办方米切尔先生听说他好友的儿子抱着一个女孩子前来赴约了,瞬间就坐不住了,放下酒杯,立即赶过来看热闹。
他发誓,他一定要在赫连钺收到这个消息也赶来凑热闹之前,提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百里予晗窝在赫连君霖的怀里,赫连君霖用他那双有力的手环抱着她,像抱着小婴儿那样,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压好盖住她整个上半身的西服;另外一只手环住她的双腿,以防在走动的途中,她会滑落下来,惊醒睡梦中的人儿。
他步履平稳地走过每一段路,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和轻声地评论都与他无关。
三年多的时间,有800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听过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前几天他无意听说她要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地赶忙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成,拉着被家里那几个老人硬塞给他带出国旅游几天的傻儿子赶紧回国。
她在的那个国家没有直达S市的航班。她要么选择国际与国际换乘,再回S市;要么选择国际与国内换乘,再回S市。
有的时候,他比她更懂她自己。她有些胆小,还有些侥幸心理,选后者的出行方式的可能性比前者大。所以,他只要稍微地干预一下,像她这种小迷糊提前拟定好的计划,瞬间就可以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