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褚一禾是通过姜婉身份证了解的。
就在一次课间，姜婉把她的身份证正面放在桌上忘收了，而她却睡得正香，眼看身份证都要被她的手臂慢慢地推到桌子下面去了，褚一禾赶紧把它拿了起来，小心地塞进了她的书包里。
身份证上的姜婉年龄应该比较小，因为有点肉嘟嘟的，完全一副呆萌模样。
他猜得没错，那是姜婉五年级的时候办的，具体原因她不记得了，但那天姐姐还特意为她扎了发型，头顶梳了一个小揪揪，加之冬天衣服穿的多，鼓鼓的，整个人也就被衬托得圆圆滚滚的。
所以姜婉每次看见自己的身份证都哭笑不得，一直期待着可以重新换身份证的那一天，所以一直不到迫不得已不会给别人看的。
如今……
大意了！
她觉得自己没脸了。
但说不定褚一禾的身份证也没拍好呢，她也要看！
因此第二天一到教室她就直接单枪直入，“我要看你的身份证！”
褚一禾无所谓，直接笑着从书包内层拿给了她。
不同于姜婉的肉嘟嘟，褚一禾的证件照的五官也是现在这般清秀俊逸，一双漂亮的瞳孔干干净净的，削薄的嘴唇带着些许弧度，带着温柔气息。
把这证件照放出去，足以让一大批女孩子尖叫，简直就是女孩收割机。
这好看的人怎么照都好看，真上镜啊。
不过姜婉当然不是只是为了扳回一局去看人家的身份证，人家给你生日准备了一个那么大的惊喜，那自己好歹也要回礼一下人家。
当然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姜婉记了一下时间之后便把身份证还给了褚一禾。
“拍得真俊。”
褚一禾反应了一下，“你也是。”
……
姜婉感觉自己有被折磨到。
“我这是真诚的夸赞你好吗？”
“我也是。”
行，你有理，你开心就好。
期中考试的试卷很快就阅完了，成绩也迅速排出来了。
姜婉和褚一禾的赌注姜婉赢了，赢了一个免费的“辅导老师”。
但没有褚一禾当时设想的只比姜婉低一分，他比姜婉低了五分。
姜婉语文和英语的分数比褚一禾预想的高，但物理低了一点，所以均衡一下姜婉比他高了五分。
不过没关系，他就在她后面一名。姜婉这次排名是一大跨步，是全校第二，所以褚一禾是全校第三。
姜婉这次是全班第一，所以姜婉被姜熠华在班上表扬了。
而因为褚一禾这样的成绩，学校还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众人议论纷纷，褚一禾也被姜熠华拉着询问了很久，他只是跟老师保证自己没有问题，不用为自己担心。
姜婉看着这成绩单，有点不可置信，虽然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超过褚一禾，但她没想过自己真的可以超过他，她更多的是把他作为一种目标，作为自己前进的动力。
如今自己真的比他分数高，倒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并不是开心的感觉。
她看着褚一禾，欲言又止。
反观褚一禾，当事人并没有觉得这个成绩有多么特别，“你赢了，愿赌服输，以后任听差遣。”
姜婉没说话，觉得教室闷闷的，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可到楼层最后一间教室的后门时，几个女生的谈话让她硬生生地定住了。
“可可，你这次好棒啊！全校第一！”
“我就说你行的吧，那个褚一禾算什么，平时心高气傲的，我以为他多厉害呢。”
“就是就是，他们班还有人说第一永远都会是他的呢，现在还不是第三，被可可甩了十几分呢！”
裴可可听着几个女生的话，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脸都快朝天上去了，嘴上说却说着“别要这样说啦，别给别人听到了，我这次是运气。”
“哎哟，可可就是太谦虚了，人长得又那么好看，成绩还那么好，这将来会便宜了那个男孩子啊！”
几个女生在那里嘻嘻哈哈，但说的每一句话都莫名刺痛了姜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也不想要别人如此谈论褚一禾。
听着那些女生的话，她想冲进去反驳，看着那几个女生的嘴脸，她想作呕。
姜婉用冷水泼朝自己的脸上泼了好几下，但还是没有熄灭她心中的那团火。明明说的不是自己，但是她反应却很强烈，感觉那些话扎到了自己心里。
她匆匆地回到教室，瞪着褚一禾说，“你下次必须考第一，而且要拿很高的分数，甩她们几十条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