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内,面对李星云的攻击,不良帅只是一掌就将其击飞撞在石柱上,李星云用剑撑着身体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龙泉剑法虽然精妙,但仍需时日多加练习,只不过本帅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李淳风阴魂不散,这次恐怕要抱憾九泉了。”
“阴魂不散的是你。”
李星云冲上前,龙泉剑朝着不良帅砍去,不良帅往旁边一躲便躲过这一剑,龙泉剑砍在了石柱上。
李星云握着剑往一旁一斩,不良帅伸出一只手和剑相撞,李星云顷刻之间便被击退。
“你逆天改命,以天下苍生遂个人私愿,如今还妄图称帝。”
李星云的心中很是愤怒,直接冲到不良帅跟前一剑横扫,不良帅往上一跳,一掌击出,李星云用剑往上一挡,两人暂时就这样僵持住了。
“若你称帝,以强权杀伐屠戮,天下...还有安宁吗。”
李星云大声怒吼,用力一震,李星云直接往后退去,而不良帅只是轻轻落地。
李星云继续持剑向不良帅杀去,不良帅手用力一震李星云直接被震飞撞在石柱之上,石柱应声而断,李星云落入废墟之中,和之前他震退不良帅实在相差甚远。
不良帅将手背负于身后。
“不错,本帅登基,定会血洗山河,到时本帅亦会让天下人知道,人间至苦至难,是因为你抛弃了你的子民。”
李星云用剑撑起受伤的身体,随后继续朝着不良帅杀去,可是面对他的进攻根本碰不到不良帅分毫。
不良帅落于台阶上龙椅身后的巨龙之上,李星云纵身一跃,向他杀去,不良帅也同时出手,一掌就将其击落,砸在地上。
“废物,你与你那个无名兄长一样的废物。”
李星云继续朝着不良帅冲去,不良帅直接一掌将其大飞撞在龙椅旁的柱子上,柱子直接断裂,掉了下去。
“不,是你和他,以及你叔父李儇,你的父亲李晔一样,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面对悍不畏死冲上来的李星云,不良帅直接一脚踢飞,砸在龙椅旁。
“看来,你是永远无法替你那死去的无名兄长报仇了。”
“不过,你可以下去陪他。”
再一次将冲上来李星云击飞。
“放心,本帅会留下他们的全尸,然后为施舍一个可以安放你们所有人闲云野鹤的枯冢。”
“啊……”
面对不良帅的步步紧逼,李星云拼尽全力,爆发最后一击。
“七星诀。”
一剑朝着不良帅刺去,可是龙泉剑被不良帅一只手抓住,难以前进分毫。
“哈哈哈,三百年功力,又岂是你能撼动得了的。”
“这盘棋,终是本帅赢了。”
李星云拼尽全力往前一刺,就在这时不良帅抓住剑的手松开,龙泉剑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李星云直接傻了,松开握着剑柄的手,往后退去。
不良帅迈着艰难的步伐,把他按在了龙椅上。
“你还是,太天真了,殿下,哈哈哈哈。”
不良帅抽出胸膛中的龙泉剑,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笑起来。
“果然啊,本帅要死,得是自己求死才行啊。”
回忆起三百年前,和李淳风所卜之卦,还有镜心魔在岛上卜的卦,不良帅说到。
不良帅求死,只是为了造势,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死亡,天下诸侯才敢趁势而起,到时死的人将是如今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他知道李星云的心性,只有用天下大义来逼迫李星云,李星云才有可能称帝。
虽然几率不大,可是为了大唐,不良帅愿意赌一把。
不良帅将龙泉剑交于李星云,随后启动台阶上的机关,玉玺从地下出现。
台阶也开始转动,面朝身后的黑暗,悬于上方的火焰掉落在了身后的崖底。
顿时,崖底金光冲天,李星云拖住龙泉剑走到崖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崖底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这些财宝如果现世,那么天下诸侯恐会争得头破血流。
龙泉宝藏现世的光芒,即便是在门外的诸侯也看见了。
这时,龙泉地宫产生巨大的震动,周围墙体正在慢慢倒塌,龙泉地宫外面诸侯的士兵,直接被炸飞,死伤无数。
看见正在倒塌的墙体,各路诸侯谁还管什么龙泉宝藏,赶紧逃命才是正经的,毕竟龙泉宝藏那有命重要。
李星云也快速离开了大殿,与门外的张子凡等人汇合,离开龙泉地宫。
不良帅心以求死,留在了龙泉地宫没有离开。
“高祖、太宗、高宗、玄宗、代、德、顺、武、宣、懿、僖、昭,诸君,臣...尽力了。”
不良帅对着龙泉地宫大唐历代皇帝的封号一拜。
“袁兄,恭喜呀。”
“李淳风”的身影从一旁走来。
“哼呵呵呵,看来,本帅的卦象更准一些啊,我死,那株李花绽放。”
“哼,但我的卦象里,他没有称帝,你也没死。”
“李淳风”走到不良帅身旁,蹲了下来。
“哼呵呵呵。”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算错了。”
“李淳风”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有可能,我们都算错了,他...能安全离去吗。”
即使到了现在不良帅也依然很担心李星云,李星云可能是他除了李淳风之外,唯一还在乎的人吧。
“看来,你还真的是很在乎他啊,放心吧。”
对于李星云的安全,也许“李淳风”早已经算到了吧。
“三百年了,你也该歇歇了。”
“唉,原来死就是这种感觉,我原本以为死时定然无憾,没想到,此时心中仍有不甘。”
“不甘,你都快活成王八了,还这么多不甘,来。”
“李淳风”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一只手,不良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李淳风”将其扶了起来,向前走去。
“依山傍水房数间,行也安然,坐也安然,一头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路逢骚客问诗篇,好也几言,歹也几言,布衣得暖胜丝棉,新也可穿,旧也可穿,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夜归挚友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一觉睡到日三竿,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李淳风和不良帅相坐于茅屋之下,李淳风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淳风:“一盏茶,一卷书。”
袁天罡:“一亩良田,一头耕牛。”
李淳风:“一间草屋,两位挚友。”
“而今盛世终于得以绽放,袁兄,请。”
“请,请。”
袁天罡和李淳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对于他来说,对于光复大唐也许早已厌倦,他想要的恐怕只是和挚友李淳风去过那闲云野鹤,不似神仙,胜似神仙的生活,可是为了大唐,这些他早已舍弃。
如今他已经尽力,他终于可以舍弃一切责任,去见挚友李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