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冰厂及其他几个项目想找个合伙人,张栋联系了韩国的李大光先生。
那天李先生热情地邀请张栋他们前去谈合作事宜。吴炳生非要带办公室王应平,张栋说有家房间很小,坐不下那多人,坚持不让他带王应平去。两个人在这点小事上发生了争执,最后吴总说算了不去了,扭头走了。
为了一个刚招来了的人而放弃与合作者会见的机会,他也能做得出。从此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吴炳生还和宾馆的人报怨张栋这么长时间一单贸易也没做成,和张世雄报怨说到西浦办事,他就是一个给张栋开车的。
张栋给他们说:“他自己号称是西北棉纱大王,来了这里几个月了,几十万块钱都花光了,除了和那几个女人整睦混在一起,你们见他干过一件正事吗?他自己那么厉害做成一单贸易了吗?
我一分钱都没有,还让我做贸易,如果是这样简单,我自己不会干吗?琼州我这么好的关系还跟着他干吗?
去西浦是为公司办事,不是去玩。去了西浦我在那里忙上忙下的,他在干吗?他什么都不干,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他去那里就是为了去嫖,他是走到哪里嫖到哪里,他自己都说有个算命的给他算命说他这辈子要死在女人身上的。
现在我也把话给撂在这里,他早晚肯定会死在女人身上。你们看看他现在每天在做什么?就连李震冬那天说他,每天把嫖当饭吃了?”
王强和张世雄要回西域没钱,他们就忽悠李冬给他们借钱,李冬肯定也是有一定的目的,所谓:无利不起早。
在被王强和张世雄的围攻下,李冬竟然答应了借2万块钱,条件是必须要吴炳生、王强、张世雄三个人同时在借据上签字。
王强和张世雄的任务是回去搞钱,张世雄老婆留下来了,继续还当出纳,等于是吴炳生的人质。
那两个人刚走,一天吴总来酒店说:“这两天可能会有西域法院或检察院的人要来,如果要问我,你们就都说不知道,如果要是送什么传票之类的千万别收,更不能签字。”
过了几天还真来了乌市检察院的人来寻问,说要找吴炳生核实一些情况。
张栋他们都说不在这里,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又过了10来天,乌市法院的人来了,拿着法院的传票,让人签收,没有了敢签收,他们就说要把801房查封。
张栋晚上就躲到范书全家住了一晚上,张世雄老婆住哪里不知道,她给张世雄打电话说,关键时候没有人管她,没有两天她就回西域了。
二楼的服务员早就不培训了,走的只剩三四个男的还在坚持。
又过了几天,吴炳生给张栋说:“小张,这几天如果要是有个你们白水城的叫王中强的这么个人打电话,你就直接挂掉不要接。”
张世雄老婆走后,张栋就住到了801房。
张栋住进801房后几乎是每天要接一个电话,那个人就是王中强的。另一个就是办公室王应平来打电话的,是吴炳生安排他联系贷款的事。
吴炳生简直就是一个脑残,如果一个打工的都能给你贷来款,那他还会给你打工吗?
而且每天就这样连续不断地给别人打电话,还会有损公司的形象和声誉。
这几天张栋不断地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声音很嘶哑,他说他叫王中强,是西域白水城的,是吴炳生最好的朋友,没有别的事,就想和吴炳生通个电话讲几句话而已。
张栋说吴炳生不在,就挂掉了。
但是这个王中强是非常有毅力,也很有耐心,总是不停地打电话。
有次张栋实在不忍心再挂掉了,就和王中强聊上了,张栋给他讲自己也是白水城人。
王中强一听张栋也是白水城人,就特别兴奋,就好像见到他亲娘舅似的。
王中强说:“小张,我给你讲一下吴炳生公司的情况,就连那个王强我都很熟悉,公司里都是搞了一帮不干正事的人。
这帮人整天是吃喝玩乐赌什么事都干,和吴炳生一样。
吴炳生去年来白水城时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他连回乌市的路费都没有,他是我一个朋友刘刚,也是我们老行长的儿子介绍给我认识他,刘刚现在已经死了,是我给他担保从信用社贷了20万块钱。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银行是有规定的,我们银行系统内部的人是不允许给蚛人担保贷款的。
我有个金店,我就用我的金店担保给他货款20万块钱。
你可以问问他,我帮他贷款,没有吃过他一顿饭,没有抽过他一支烟。
他把20万块钱拿上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我找他也找洷,我给打电话他也不接。
现在货款到期了,信用社催着要还款,找他找不着,打他电话也不接,我是担保人,信用社就找我要还款。你说说这是什么人?这样的人品来有谁还敢和他做事?
小张,咱们也是老乡了,我们要多联系,过几天我先到乌市他的公司去,然后再到琼州找他,到时候我们再见。”
王强和张世雄回去搞钱再也没有消息了。
吴炳生现在着急了,他想亲自回乌市搞钱去。
现在酒店和宾馆的关系搞得很差,酒店给你装修好快一年了,你迟迟开不了业,人家一分钱的租金也没有收到,非常生气,就想收回酒店终止租赁合同。
宾馆新安排了个经理,原来是宾馆王总王正气的司机,他原是南航部队转业的,就叫了一帮烂仔要把酒店里的人全部赶走。
这边郝荣也找了一帮人和酒店的保安把那帮烂仔赶走。
那天刚好张栋不在,张总张福民老家来了个行长要去西浦拜见工行行长。
张总说张栋西浦比较熟,就让他带着他们去了西浦两天。
张栋是从西浦回来后,谢志益给张栋讲的。
张栋一听,很敏感到这个酒店算是走到了尽头。
张栋心急攻火,病倒了。九月份的琼州,天气还是特别的炎热。张栋冷得发抖,盖两床被子还是冷得发抖,持续高烧39度多,整天迷迷糊糊的,饭也吃不下去,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连走路都吃力困难。
李老师从西浦回来后见张栋病成那个样子,就带着张栋去他家吃饭,陪张栋下棋聊天。
李老师说:“小张,下周跟我去西浦住几天,散散心就会好的。刚好有个大项目要落户西浦,我们要组织些声援活动,你去和他们也一起参加参加活动,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