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农行安给吓坏了。
他赶忙把伏天氏抱了起来,将其平躺双腿之中,用手捏住他的脉搏,开始认真检查。
“还好,不是病发。”
少顷,未察孩子身体有何异样的农行安不由放心睁开眼,道了一句。
看来,是孩子入定时间太长了,身体有些吃不住,此刻只是睡去,身体并无其它异样,农行安此刻想到孩子昏迷的缘由。
看着胸膛起伏平缓,现已深深睡去的伏天氏,农行安眼神中尽是慈祥。
他用手轻缓着擦去伏天氏脸庞上的汗珠,随后给他盖上被子,在之,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待确定再三无异,农行安这才放心的把房门带上,出了门去。
“怎么样,孩子醒来了吗?”
农行安刚刚出来,祭司婆婆后脚便到。
伏天氏是希望,两老注入了太多心血,一直以来都很上心,将其照顾得无微不至。
况且伏天氏以他这类年岁,与身体,一天不吃不喝,陷入入定这么长时间了,任谁都会担心,毕竟他还不是真正的修士,他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天才中的一个异类,令两老至今都感措手不及。
孩子能够悟到琢磨不定的本源,并与其建立心灵桥梁,这是好的开始,对两老很意外。
“放心吧,孩子已经醒来。”
农行安摆了摆手,让其放心,告知伏天氏已在不久前醒来,此时已经睡去。
“那就好,那就好。”祭司婆婆放下心来,语气轻缓。
接下去,两老交谈了一会,有提到后山,但没多久,祭司婆婆便离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晨阳都还未出头。
农村内就传出一阵阵咿呀咿呀之声,同时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飘了出来。
同样,农村村口前,还处睡梦中的老黄狗猛地惊醒,正流着哈喇子朝着村内旺旺直叫。
彩雀鸟也飞了出来,吱吱吱的叫着。
看样子这两小家伙,是对孩子的咿呀咿呀之声,有了某种恐惧,似乎这是一种信号,几乎每天都有,已成常态。
而这股飘来的奶香很浓郁,晨风挥之不去,很不简单的样子,像是掺杂了诸多珍惜异常的药粉。
看这样,所料若是没错,这奶应是小叮当的早饭。
伏天氏从昨日至现在还未进食,天刚蒙蒙亮的就被饿醒了,吵着闹着要农行安给煮食。
这不,农行安正用瓦罐给小叮当煮着他专门给伏天氏所配的兽奶呢。
小家伙两岁了,本到断奶年纪,奈何伏天氏牙口还末长齐,进起食来着实有些费劲,都不带把门的,所以农行安干脆没给孩子断,反正这奶油小生也好这一口。
美滋滋的喝完兽奶,伏天氏意犹未尽的擦去嘴角奶渍。
还“啊”的一声,像模像样的摸了摸圆滚肚皮,看着眼前喂自己喝奶的族长爷爷,小家伙就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随着农行安,收拾食具,他便蹑手蹑脚怕被发现似的,嘴里却很大胆,硬要哼着很是高调的咿咿呀呀之声往村口小跑去了,像是听到老黄狗的召唤,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谁知!
族长农行安却一把将伏天氏给提了起来,将手里喂奶的奶勺咣当一扔,二话不说,抬腿就往村那头的巨大石盘走去了。
“小家伙挺鬼精啊,以后可不得贪玩了,跟爷爷晨练去。”农行安又笑又严道。
接下来,不管怀中的伏天氏如何反抗,他就是不撒手。
“咿呀咿呀……”
伏天氏的女孩气似乎也上来了,想到大黄狗与彩雀鸟他心就痒痒,使足了劲就是想要挣脱出去,当前咿咿呀呀的怒目圆瞪,就差咬人了。
农行安对此苦笑连连,但似乎他有办法一般,并不着急,当下把孩子顺溜的翻了个身,操着巴掌就往伏天氏屁股拍去。
打的那叫一个轻柔,孩子都快吓尿了,只见伏天氏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变得乖巧,不哭不闹的,像极了怕硬的主
“爷爷昨日就与你说过,为了你的身体,日后不得贪玩,怎么没过一天你就反悔了?”农行安停住了手掌,看着怀中孩子道。
“呀呀呀!”
伏天氏对于农行安的说教,他像似听懂了一般,此刻眨了眨眼,神色也是变得极为坚毅起来。
“这才像样吗。”
孩子的神色变化,一切尽收农行安眼底,他苍老的脸庞不由闪过一丝欣慰。
“爷爷跟婆婆都老喽,未来就得看你们几个小家伙了。”
农行安边往石盘走去边道,这一刻随其话语,他老的身影似乎在这一瞬间还真老了不少,平常蛮挺拔的身躯都开始椐楼了。
农村,石盘那边,神农鼎还未传出动静,鼎下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场中,除一股火柴燃烧时所发出的噗嗤声响,还有就是鼎内隐隐约约所传出的一股药液沸腾时才有的咕咚咕咚之音。
神农鼎四周,几名守夜壮汉,却不知疲惫般,依旧精神抖擞,随时都在注意鼎中变化。
至于那两位孩子的母亲,应该是从自家男人口中得知,知晓了祭司婆婆有亲口允诺,两孩子不会有事,所以她们已经没像他们说的那样,一直守在此处了。
不过,这几位壮汉当中,两位孩子的父亲确在其中。
待农行安来到石盘前,这几名壮汉才一一向着农行安打着招呼行礼,同时他们见到了伏天氏,时不同往日,以往他们眼中的小叮当,走到哪里都会惹出一大堆的笑话,很多人对他都以怜惜对之。
可今日不同,伏天氏身具道体,已是人人羡慕的存在,亦是农村众人心中的希望。
虽然一一行礼,打着招呼,但他们并未起身,也未去逗弄小叮当,显然是看鼎一事,事关重大,不允许有任何分神,鼎中每每声响,事关成败,都有可能造成两位孩子身死。
他们的职责便是,随时注意鼎中之变化,应变突发事件,以及时打开鼎盖。
农行安带着伏天氏,围绕着神农鼎转了一圈,发现无何异样,便放心的带着伏天氏去了一块离这里稍远的地方。
这时,祭司婆婆也悄无声息的出现于远处,她鞠搂着身形,一手著着拐杖,一手拿着一块古意斑驳的龟甲,她手中的那块龟甲很完整,上面之纹路清晰可见,有成人巴掌大小。
且在隐约间那块龟甲似在闪烁寒光,散发着阵阵令人心悸的杀意,可定睛一看,那块龟甲,除古朴,加其上纹路特别清晰之外,就略显普通了,这股杀意仿佛是错觉般,从未存在。
祭司婆婆出现后,也与农行安样,先在神农鼎周旁转了一圈,便拿着手头龟甲,来到伏天氏的不远处,带着一幅令人看不懂的笑呤呤神情站在一旁,看着伏天氏,也不做言语。
随后听从农行安的吩咐,小叮当伏天氏随着他的指点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这是小家伙第一次上纲上线的练拳,他下地较晚,刚会走路没几天,以前练拳,他只是一位旁观者,被哥哥姐姐们抱着观看他人演练拳法。
因故,所以伏天氏此刻打起拳来,倒也有模有样,有些拳脚路数。
哼哼哈哈的,每每出拳,都像似使足了劲,不过他身体上的那股子娇柔劲总让人看着怪怪的。
农行安看着也皱了皱眉,暗道孩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可孩子太小,想不好如何开口,长大后兴许会好一点吧!农行安这样想到。
将孩子拳法引入正轨,农行安则在一旁指点,时而指出他的不足,与形体上的错误,但他并未开口言语,没有多余言语指导,全是形体上的纠正。
孩子还太小了,说的太多,孩子会犯迷糊,理解不到拳法的精髓所在,倒不如让孩子先学其形,在悟其神。
虽然他有道体,天生与道亲近,但练拳不比感悟天地间本源,这是实打实的需要基础,得靠常年累积,勤苦耐劳而来。
农行安所教的这套拳法,名叫阴阳太极拳,这套拳法来头极太,已无法追溯祖上是从何处得来!
他们只知这套拳法很不凡,不再是大术范畴,有可能是神通,而且还是顶级大神通的那种,施展起来可怕的要死。
当年神农氏以此拳,归纳天地阴阳于双拳,每每出手,皆有撼天动地之势。
这套拳法,包罗阴阳二般变化,取天地阴阳之气为己所用,行拳之间,讲究刚柔并济,有水的浑厚不息,大地的厚重绵远,亦有火的猛烈,金的无坚不摧,可道无物可克,无物不催,又可谓阴阳互转,生生不息,暗合天地间转化至理。
可惜,这套拳法已被蒙尘,至神农后,其后人,再无法悟出此拳精髓,如今只能算是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因为这套拳法,农村只有其拳谱,而无与其配套的法,那套法,已随始祖神农消失而消失了。
阴阳太极拳,虽失其法,在无法修其神,但拳法中所蕴含的形,同样暗合着天地阴阳至理,这是一种技乎是道的拳形,若能将拳形练到极高之境,对天地本源道也会更上一层楼。
而且,这套拳,远不止如此,经常练习此拳,对体内的一些筋骨暗伤,有着神乎般治愈效果,对柔练体魄,强壮体格,脉络等,都有着神异般的效果。
农行安,将这套拳法传给伏天氏,为的就是刺激他的脉络,从而打开枷锁。
又可同时,锻造其筋骨,简直双得。
逐渐的……
随时间推移,晨阳渐渐冒头,大地万物复苏,吞吐天地精气,村民们接连开始一天的晨练。
当人们看到石盘上的小叮当,正奋力挥舞小拳拳,这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他们纷纷围了过来,聚集一起,都想一睹道体有何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