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个侍女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将其放在花小棠身前的桌子上。
整个桌子上被摆的满满当当。
看着摆在眼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四十八道菜肴,花小棠咽了口唾沫,眨眨眼有些尴尬的看着站在身侧的墨言,“我点了有这么多?要不一起,浪费了岂不是太可惜。”
墨言撇了一眼满桌子的大补之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这玩意,他可承受不了,这么多,怕不是得流鼻血流死。
“不要,我怕上火,小主您...自己吃吧,另外,这些有可能还不够你吃的,我…就算了。”
“不吃拉倒!这些全是我的。”花小棠有些奇怪的看了墨言一眼,然后眼睛放光的盯着眼前的菜肴。
用侍女准备的银勺轻轻舀了一口汤放入口中,瞬间汤汁所带的浓香冲击着她的味蕾。
怎么会这么好吃?能在这调料缺乏的年代将菜做的如此美味,做这些菜的,该不会是李朝锡从皇宫里拐来的御厨吧!
本就饿了的花小棠面对如此美味,又怎能抵挡住这等诱惑。
别说仙女了,连淑女形象都丢到天涯海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以一副狂野的姿态风云残卷的清理起桌子上饭食。
不一会,满桌的菜肴已经被她吃的七七八八。
而前厅里的侍女们此时已经被花小棠惊住了,个个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是得有多久没吃饭了?能饿成这样,关键是还吃了这么多,那么多饭食,小姐是怎么装进肚子里的?
而在一旁尽情享受美食的花小棠,渐渐察觉到了侍女们的注视,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失态。
圆乎乎的脸蛋不由微微一红,赶紧摆正坐姿,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得更为文雅一些。
但这欲盖弥彰的行为使得侍女们脸色更为怪异。
站在她身侧的墨言也有些忍不住低下头,捂住脸。
无他,太丢人了!
本来还想再点一些的花小棠哪还好意思,只能结束了早膳,脸色微红的让侍女们将桌子收拾起来。
不过片刻,侍女们将杂乱的桌子收拾的焕然一新。
而站在另一侧的侍女则走到花小棠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姐,请您沐浴更衣,傅伯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衣物,沐浴完毕就可以换上。”
沐浴更衣?吃完饭还要洗澡,这么讲究的吗?
王府的规矩真是多,不过想到古代沐浴所放的花瓣,花小棠不免又有些好奇。
“可是花浴?”
“自然是的,皆是新鲜的花瓣,小姐无需担心。”
听闻真是传说中花瓣浴,花小棠眼睛一亮,随着侍女欣然前往。
看着远走的花小棠,又看了看已经清理干净的饭桌,墨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他感觉小主在此为客栈逃出来后,性格习惯都与平常迥异。
但这种天真烂漫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或许小主真的是长大了,成年了,知道收敛一些了。
想到此处,墨言笑着着摇摇头,也走出了前厅。
他和小主一样,也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自然要找些吃食饱腹。
虽然他也习得了些许辟谷之法,但饭该吃还是要吃的。
一柱香后。
洗浴完毕的花小棠,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侍女细致的为她盘着好看的发簪,然后整理衣物,涂上花露,还有贴上发饰。
看着自己在她们手中焕然一新,花小棠忍不住喃喃自语:“铜镜里面的人是我?我有这么好看??”
侍女在一旁嬉笑道:“小姐天生丽质,而且刚受了滋润,自然美丽无比,小姐要自信一些,相信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这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听到侍女们谈起哥哥,花小棠不免有些疑惑,神色
侍女捂着嘴笑了一下:“小姐真会开玩笑,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殿下和你刚刚确定了关系,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花小棠此时终于明白了她们什么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不,事情不……!”花小棠话未说完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您的姿彩不逊于您母亲当年,一样的闭月羞花,光彩夺人!”
只见一个身穿棕色华服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您认识我母亲?”花小棠转过身奇怪的问道。
要知道她可是花家少城主,一般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她母亲,想起李朝锡对自己宠溺的态度,心中暗道,看来整个王府和她们花家有着很深的联系。
似乎看出了花小棠心中的疑问,来人笑了笑回答:“老奴傅玉,是殿下的管家,早些年间曾与你母亲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应该还没有你,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又能在这里见到她的后人,真是..真是..”
傅玉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有些唏嘘不已。
听到傅玉是母亲故人,花小棠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施了一礼,“您是母亲故人,自然是海棠的长辈,海棠叫您一声傅叔可好。”
耳畔响起‘傅叔’,傅玉眼眶逐渐湿润,情绪有些激动。
“好,好!”
看着激动地傅玉,花小棠笑了一下,亲昵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傅叔,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皇城,等会你带我逛逛好不好。”
看着眼前撒娇的花小棠,傅玉呵呵一笑,他这老骨头还是不陪年轻人折腾了。
“老奴年纪大了,就不陪你们这些年轻人闲逛了,等会我让翠珠跟着你,再给你调两个侍卫。”
一听傅玉打算给她派侍卫,花小棠立马摇头,“不,让墨言陪着我去就可以了,要是那么多人跟着,太别扭了,我也只是随便逛逛,用不到侍卫的。”
虽然后面跟着保镖很威武,可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她才不要呢。
“用不到也好,想必在皇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说到这里傅玉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将手里的锦盒递到花小棠的手里:“这个东西,你收好,这可是你们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这是什么?花小棠有些疑惑地将手里的锦盒拿过来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华丽的锦布,锦布中央有一块红色的血迹,好似玩笑的涂鸦!
这是?这是早上她毒发时所吐的血?这个有什么纪念意义?纪念她来王府的第一次受伤?好吧这也算纪念意义吧。
虽然总感觉傅玉似笑非笑的眼神哪里怪怪的,不过终于可以在这皇城好好的逛逛了。
“皇城!美食!帅哥们!我来啦!”
......................................
一个小时后,花小棠和墨言来到了大街上,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翠珠跟在她们身后不时介绍皇城的风土人情。
“嘿,听说今天是二皇子的生辰,二皇子在其府邸设宴,叫了千月坊的雪羽姑娘弹琴奏曲呢!”
“对,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只是雪羽姑娘,还有千月坊的瑶尘,雪羽姑娘,只是弹琴了得,要论唱功还是瑶尘莫属!”
就在这时花小棠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与她擦肩而过讨论二皇子生辰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看着停住的花小棠,墨言问道:“小主怎么了,刚才过去的那两人有问题?”
“不是,只是刚才听到刚才那两人在讨论今天是二皇子的生辰,有些在意罢了。”
墨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小主,你都....和三皇子那样了,你还想着二皇子呢!”
瞪了他一眼,花小棠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样了?你看见啦!”
站在一旁的翠珠看着争吵的两人也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贝齿轻咬脸露不愉之色。
“小姐,您白喜帕都收下了,在想其他的人有失礼法。此为不贞!”
“白喜帕,什么白喜帕?”翠珠的一句话倒让花小棠愣住了,白喜帕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给她了。
翠珠脸色微红,声如蚊蝇,“就是...就是昨晚你和殿下....不小心留下的那个...”
“噗!”
花小棠猛然想起傅玉珍重其事的交给自己的那个锦盒,以及里面的那个沾染血迹的绸缎,还有....傅玉脸上那古怪的笑容!
难道?
不是吧,他们竟然都误会了,我的天,这让她怎么解释?
冷着脸看了墨言一眼,花小棠气得直想咬牙,要不是早上的时候,墨言在那鬼哭狼嚎,大呼小叫,弄得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昨晚哥哥和自己睡在一个屋子里,怎么会发生这种误会!
人家都是坑爹,这家伙简直就是坑主子,而且是坑起来要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