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我们的联系本就不多,忙着学校里要忙着的事情,也要忙着自己课程的事情,更要忙着决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
不联系反而是一种常态,都不希望自己忙着的时候多一些事情。平日里唯一的联系便是在路上遇见了问一声好,匆匆忙忙地奔向食堂。只有在编稿的时候,我与她才会自然而然地会遇见。
学校里的文学社啊,有俩个,一个是以爱好在一起,用来读书,分享自己作品的。而我加入的是,以汉语言文学专业为主体,人文学院的学生多数,也是以热爱文学的一群人组成的。不过啊,这个社团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一群中文系的老学长建立的,延续至今,叫北斗文学社。起初是晨光文学社,因为专业性问题,被北斗文学社取代了,在去年又改为晨光文学社。毕竟是贵州高校里唯一成立一个以写作的学院,有很多无奈。
我们的社团活动,是以编辑部为主,而毛小姐啊,是这个部的部长。她很优秀,真的,她是我唯一一个在初入的时候感到崇拜感的,但是后来发现很多事情与她本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就成了朋友。一个学年要出六本期刊,是有些困难的,尤其是对一些刚加入的人,又不是文科院系的我的确是有些许难,但是还好吧,毕竟热爱一件事物的时候,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学习,而这段时间却过得很快。
我可是很厚着脸皮,无论她在哪个位子坐着啊,身边必然是我。在很多次他们摄影留恋的时候,照片里,只有我与她是固定的位子。
其实文学啊,这条路是很孤独的,我们的指导老师跟着我们这样说的,指导老师也是一个厉害角色,他的作品上个《诗经》、《人民日报》这些面向全国的大型权威杂志日报。当然本地以及贵州省发表的作品都数不上来,也出过几本畅销书。
我们这一群学生啊,挺害怕他的,也对他特别敬爱与畏惧。畏惧每一次在开会的时候,总是要把编辑部的同学留下,在之前的会议上也说着我们的不足,我虽然有些大心脏,但是也还是害怕他的。等人走完了,关上门,反锁好。
“你们最近怎么搞的,怎么出的期刊在第三稿的时候还是有错,连排版都是有问题的,我怎么给你们上课的,这些小问题都没有注意,其他的问题,还有怎么这几期稿件总是少?编辑部的部长说说。”老师尖锐地提出我们的问题。社团啊,比较特色,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老社团,也是唯一要笔试、面试两项结合的,也有专门的学校财政经费支持的社团,也是学校的突出领域。正因为是这样很多看起来不那样严重的问题,反倒是特别严重,期刊都是要发放给其他高校、文联、一些政府单位、还有我们的老学长老社员“校长”。
她被吓了跳,我看不见她的具体表情,我坐在导师对面有些隐藏的角落。她起身回答“因为这一期期刊稿件不多,以往留下来的稿件,能用的都用了,您说的排版问题,我立马我处理的。”她有些哆嗦的回答到。
导师思索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们部门都是最忙,其实你们部门是核心,其他的人学来学习的总是那几个人,写作的情况,也是你们最多,也是你们最上心。其他部门的人,我会找他们聊一聊,你们不要拘谨嘛,就说一说,你们平时怎么编稿写作的。”
我们七八个人也不敢说些什么。老师就点名社长以此说话,说一些最近遇见的问题。然后我们也就慢慢地说着,然后老师带着我们去吃饭去了。
有些许偏心吧,把他们叫走。可我们是把自己的时间延长到夜晚的那群人,过去是,现在也是。也在饭桌上聊着一些关于文学的问题,还有酒。
每个星期的周五下午的时候,我总是很忙,要上吉他课,自己学吉他也有些日子了,想学得深一些,后来懂了些,去学指弹,也混个部长的学分,也教着不会的弹着一切简单的基础。再加入文学社之前,我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在指导老师问我你能否把时间合理安排,能否在核心部门尽心尽力的完成任务。
我呀,当然我回答能的,其实再加入文学社的时候,我就说被遗忘的那一个,幸好我去问了问,只是把我忘了,我与大笨蛋就不会认识。
当了时间点要开始编稿了,就只看见毛德静一个人怎么办?
先@一下全体成员吧,然后抽一支烟,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嬉笑着毛小姐怎么就是你一个人到了,或者说你没有来,先把小说区的位置留下给你,显得一切都是自然。
然后用此借口跟一个不知道多大,但是比咱懂得很多的女生学习,只是叫着学姐,后来就是嗨。后来就有了很多吵不完的内容,与默契的共识,大概是最有趣且枯燥的生活中的故事。
审核很多作品是需要耐心与观点,在作品足够多,我们俩个就一个人看一半。
“你选出来了不,怎么样。”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嗯,选出来了,也把你的看了看,你觉得这篇与那篇怎么样。”
“我选的也是呀,不过还有一个很有创意,可以备选。”
“创造不错,下一次在决定,我们把选发给你,你整理。”
初审的时候我们很有默契,是两个人常常在为了一件作品吵得不可开交,一些小细节的问题,逻辑问题。
是我们俩个人最吵,整个部门分工的选择文体的人都很安静,他们觉得我们有些许吵闹,我们也知道,换个地方争个高低。指导老师也知道,也看见我们这番过,笑着对我们俩人说,文字的东西,就是要吵,要有争议,这样的才是好作品,好的编辑态度。
在编辑结束后,我便请她吃着东西,或者她来。我们的关系就是如此,能大声争吵,也能在之后和好如初。
往往是在二审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总是意见不合。我俩勇气,用着一台电脑,不是我的,就是她的,然后让低年级的朋友学习怎么改,鉴别小说是否满足最低要求,进入二审。
往往在二审中,她是第一个来的,而我大多数第二个,也总喜欢把什么物品放好,去外面点一支烟清醒一下,把自己放空,然后吃一块口香糖。
她也会拉着我看最新的稿件,还有一个文笔很好的师兄的作品,没有俩个人一起看,是不明白的,民国时期的文风看起来的确是不瞧上个十多次,一起讨论是没有头绪的。
渐渐地就是这样的关系,让我与她相互熟悉,我们也有很安静的时候,就是小说稿件不多时,我们便会自己写,或者是一起写一篇。
我们的日常不是在吵闹,就是在争吵的路上,都想说服对方。在生活中,我们都是选择困难综合症的患者,都是同样的人。在私下,我们聊着天南地北,与那时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