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殿。
司寇灌了好几口茶方才冷静下来,然后倒霉到喝水都呛喉。
牧伯赏在一旁给她顺气,用父亲那般慈祥的口吻道:“师父您慢点,多大的人了,喝水都塞牙缝。”
司寇恶狠狠地瞪了牧伯赏一眼,她有些烦躁,甚至是郁闷。她一向敬仰的师姐销声匿迹这么久,只是为了和肖逸在一起。
“门主为何事烦忧?”轻佻悠闲的语气,星眠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青衣殿。
“国师前来有何贵干?夜已深,送客。”司寇心情不好,牧伯赏见到星眠心情也不好。师徒二人看星眠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他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子望不到底:“慕天仙子你瞧见了?但我相信有一人你更想见。”
话落,太子肖逸一身常服映入瞳孔。
司寇见到肖逸,开启冷言冷语:“怎的,你父皇没得到的,轮到你抢。”
牧伯赏知道司寇生气的时候最为平静,怒极反笑。
肖逸贵为太子,却要在司寇面前少分面子:“门主误会了,并无此意。我今日前来,只因杏儿一人。”
司寇听罢,慵懒且淡漠的笑容挂在脸上,声音里带着万分冷淡。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残酷的现实。
“当年说的好听,请慕天仙子前去护佑北临储君,到头来竟是想终身囚困师姐。肖策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不够,妄想染指司杏。”
“下药、昏迷哪一项你们没做过?幸亏本座发现及时,不然你们整个皇室都得陪葬。”
“当年本座的话,你们是当耳旁风了吗?”
司寇眼眸微眯,如鹰般的利眼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思想。尤其是皇室那般肮脏、wochuo、不堪入耳。
哪怕是九族人皇、高贵矜持的肖策见到司寇也让三分薄面。
一个人战于顶峰颠覆世间的存在,是让众人打心眼里敬畏的。
司寇便是这样一人,所以任何人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门主。她也当的起“本座”这个自称。
肖逸说不出话,五年前的事,他到现在还记忆深刻。尤其,是司寇那双傲世天下的眸子和清心寡欲的个性。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征战杀伐多年,铸就铁血冷面的桀骜将军。此刻被逼得无话可说。
那一瞬,肖逸忽然从内心升起颓废感,爱而不得,肝肠寸断。
司寇再一次成功的挫败了肖逸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