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读药,哪怕知道你要害我,我也甘之如饴。
—牧伯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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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看着跑到她眼前,只有十岁的牧伯赏,满脸黑线。
这么小个?真难以想象当年就是他亲手沙了自己。
还有,这副憨憨且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模样是当年那个清冷宛如神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牧伯赏?
司寇表示她并不想玩养成。
牧伯赏心思细腻,很快他便瞧见司寇眼里的困惑以及嫌弃?!
在他暗自伤神时,一股如清流般的温暖瞬间融入自己身里,他只感觉荣获新生。
牧伯赏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望向司寇,小脸白里透红。片刻,司寇牵着他的手进了主殿,衣角微动,风一吹,门就被关上了。
原先都快要歇菜的烛火又燃的旺盛,片刻后,这个青衣殿被温暖而笼罩。
司寇坐上主位,平视着牧伯赏。
“司门不比山下,天凉的快,自己要注意防寒。免得日后冻伤了还要本座浪费精力来照顾你。”
司寇语气严厉,但牵着牧伯赏的手依旧没放。
牧伯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余光里是两人相握的手。他朝司寇露出一个标准微笑,音量掷地有声,似在保证:“知道了师尊。”
司寇松开了手,示意他做到身侧。牧伯赏从角落里搬了个小矮凳就坐在司寇的脚边,像个小迷弟一般仰视着她。
司寇从袖袋里拿出一白瓷瓶递给牧伯赏,有些正经:“这瓶药记得按时服用,若是空了便去返仙阁找秋谷子。你身体太弱,营养不良,需要好好补补。”
牧伯赏开心地接过药,笑容甜美。
殊不知在某日,他会间接四于这瓶慢性读的手里。
这世界纷纷扰扰,只有伯赏单纯如一。
“今日便先这样,你安居在策梨阁,我在无厘居,找本座去镂西阁,有事憋着,没事就去修炼……”
随后司寇耐着性子给牧伯赏讲清楚了日常的起居,学业,修炼后,她发誓:
永远不讲第二遍!
“最后一点,我喜欢清净,青衣殿不常来人。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负责打扫青衣殿的大大小小的地方。
除了无厘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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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终究还是心软了。
心软在减少了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