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介绍一下,本座的第二位弟子,流鹊。”
名唤流鹊的男子微一含颚,他白袍着身,翩翩君子一尘不染。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星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尤其是那骨节分明的双手,修长、纤细、有力。
他与牧伯赏身形相当,但周身的气质却天差地别,他的矜贵高洁与牧伯赏的清冷淡漠成为两种极端。
“在下流鹊,是名仵作。”
太阳高升,熠熠生辉。
大理寺◎停s房。
盖在白布下的杜英原封不动,鲜红的x迹变得暗沉,凝固在艳丽的衣裳上。她脑部有明显的凹陷,心口处笔直地插着一把六寸匕首。
流鹊开始持刀,银白色的刀子泛着光。见惯s体的他一如既往的平淡,不急不慌地开始检查s者。
他余光斜睨星眠,心情并不是很愉悦。
(流鹊内心OS:为啥我旁边不是我师父?!)
另一头,天香楼。
司寇牧伯赏来到案发现场,身后跟有大理寺派来跑腿的弟子。
案发现场包括整个天香楼已经被保护,确保不会有任何的擦除的迹象。
如梁丘口述那般,床榻上有明显的血迹痕迹,与粉红的床单层次分明。高枕旁放着一柄钝器,正是杜英脑门的“罪魁祸首”。梳妆台上有麻绳、银针和各种美肤药品。
“来两个人,还原一下第一眼见到的场景。”
司寇出声,在坐在红木椅上当前排观众。几人没有拖拉,一人饰演杜英躺在床榻上,睁着眼。一人饰演牧伯赏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沾了番茄汁的剑充当匕首,睁着眼。
两人相顾无言,静静地演着他们应该扮演的角色。
“你没事大半夜来天香楼寻欢干嘛?去天景楼找沉香,看着也舒服。”司寇斜睨牧伯赏,对他这不明智的举动叹惋。
牧伯赏满头黑线,他急忙解释:“是师父你传书信叫徒儿去天香楼寻杜英,等徒儿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榻上没气了。”
“徒儿向来不染红尘俗世,不管什么天香、天景楼,徒儿都没来过!”
牧伯赏从怀里拿出书信递给司寇,他急于摆脱“寻欢作乐”这件事。
“非也!王爷来的时候杜英姐姐还亲自下楼招待,那时是昨日戌时,众多客人姐妹都瞧见是王爷搂着杜英姐姐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