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城外
露宿了一宿的吴法四人拖着三具尸体,入了城。
风餐露宿一整天,四人都想赶紧回去歇息。
而此时在降魔城内,城主府外,一个长得有些阴鸷的富家少爷带着两个家丁,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长刀,转而拿起了城主府外鼓架上的鼓槌
“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敲了六下之后便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应该够了吧,哼,吴法啊吴法,我来你爹的底盘告你的状,你说你爹会怎么处置你呢?”
“诶,这不是咱们通州府府尹大人的二公子张炎么?”
“是啊是啊,他怎么跑来降魔城告状啊?为何不在他爹那儿告状非得跑这儿来告呢?”
看到张炎身为通州府府尹的儿子,却跑到降魔城告状,一旁的围观群众激烈的讨论了起来,渐渐的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来多,更有甚者猜测说道:“他不会是来这儿告他自己父亲吧?所以他才不在他自己家衙门告,你们说我这猜想是不是合情合理?”就这样越说越恐怖,越传越离谱。
“小子,你说什么呢一个个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心祸从口出!”一个张家家丁听到这些原来越离谱的言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准备动手却被张炎打断:
“让他们说,一帮底层的蝼蚁能知道些什么?长了张嘴能用的时候不多,今天恰好是本少爷需要用他们的嘴,他们传的越厉害,来看的人就越多,你要是打了他,到时候他从嘴里可吐不出对本少爷有利的传言。况且这是别人的地盘,咱们举止要得体,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张炎看着这帮八卦的人群阴鸷一笑。
“还是少爷您想的周到。”
“嘎吱”
城主府的红色大门渐渐打开,两名身穿红色盔甲的护卫执着军杖走了出来问道:“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回禀两位大人,小民张炎,前来告状,不过告状的内容我需要见到城主大人我才能说,烦请两位通禀一下。”张炎恭敬回答道。
两个护卫皱了皱眉显然他们也是认识张炎的,降魔城就坐落在通州府的西南边,是通州府最大最繁华的城。通州府府尹的二儿子跑来城主府告状,虽说城主府确实有这么个功能,但是一般都是去府尹那儿告状,城主府向来是不怎么过问这诉状之事,怎么这府尹的儿子反而跑来这儿告状来了。
“小四,你进去传话吧,我在这儿守着。”说完其中一个护卫便走进府内传话去了。
约莫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小四回来了:“城主大人接状了,张公子可以进入内堂,其他人只能在外堂观审,不得扰乱公堂,否则按吴国律,拘押三月。”
张炎得意一笑,跨步走近了内堂,刚一进入内堂,便来了两个侍卫卸掉他的武器搜了身之后,放行了。
此时高堂之上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的脸庞有着鲜明的轮廓,脸上虽然有几丝皱纹但却依旧精神奕奕,穿着一身蓝紫色蟒袍,危坐于高堂之上,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覆盖了整个城主府,此人便是吴法的父亲吴止戈,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看着高唐之上的吴止戈,张炎如同见到了一头极其恐怖的凶兽一般,即使相隔数米被逼迫的双股战战,额头上渗出了滴滴汗水。
吴止戈外放气息笼罩了一下城主府,下面的张炎离他最近,所以受到了巨大压迫,注意到这一点的吴止戈也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气息,不然张炎说话都有问题。
感受到吴止戈撤回了气息,张炎如释重负。
“堂下何人,所告何人,可有带诉状?”虽然知道张炎是谁,但是该问的话,师爷是一句不会少。
“小民张炎,状告城主府吴法,私自挪用军队!这是我的诉状,还请大人过目。”张炎胸有成竹的呈上诉状。
“什么?张公子要状告吴法公子?”一旁的围观群众脑袋里都沸腾了,但是没人敢说话,毕竟都害怕白白的进去蹲三个月。
就连正准备下去接诉状的师爷都呆住了,这人疯了吧,来老爷面前告少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诉状是接还是不接呢。
“不用拿上来了,你直接把诉状念一遍吧”吴止戈面不改色的说道。
“诺,昨日小民亲眼看见吴法带着两名降魔城护卫队的护卫出城,但是据小民所知,昨天并无任何调令下发到降魔城护卫队,而且这吴法还只是个降魔学院的学生,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何来这般权力可以随意调动整个通州城最为精英的军队呢?更加过分的是,他居然带着护卫队出城,至今未归。我想这不仅是他滥用关系的体现,更是降魔城护卫队内部的管理欠妥,也是对降魔城内百姓身家性命的不负责,以上便是小民之诉状,还请大人明察。”张炎说完拱手恭敬对着吴止戈行了一大礼。
“张贤侄就不必多礼了,你今天送的礼够大了!”吴止戈眼神冰冷的盯着张炎,看得张炎心里直发慌。
“吗的,这吴止戈的气息怎么这么恐怖,果然是吴国最深不可测的王爷,怪不得皇上要我张家找办法削弱他的力量。”张炎心里一想到这巨大压迫就忍不住骂娘。
“叫吴法上堂!”吴止戈平静的吩咐着师爷,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护卫折返回来单膝跪地说道:“报,吴法不在府中。”
“哼,老东西,还装莫作样的去叫吴法上堂,他干嘛去了你会不知道?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加把火!”张炎心里虽然骂着,手上确实又性一礼说道:
“还有一事忘了告知大人,据我得到的消息,吴法出城乃是去寻一队流寇去了,该流寇的头目乃是入道六重境流寇的数目多达三四十,而吴法才四重,若说他带着三两个人出去是与之开战,我想这恐怕不太合理,而要说他们是在商榷图谋些什么,我想这可能就说得通了。”
“哦?是吗?”
一声穿透堂内外的质疑声想起,吴法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