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活下去,快走!”“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傻孩子,你不要命了…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为了菊嚇的未来,你要活下去!”“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菊嚇忍泷!”“是!”“执行命令,撤离菊嚇村,直抵暮圆山!”“是!”
菊嚇忍泷14岁那年的春天,菊嚇村在他眼前被炮轰毁,眼前确确实实的只剩废墟。“为什么…要我们承受战争失败的代价…什么珠星罗,什么赤河,什么菊嚇…为什么都要被灭!像我一样的人们…还活下去干嘛?”忍泷心里很不舒服,一度想了结了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的,“爸爸失踪,师父已经被杀,哥哥什么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我要去哪儿?”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还是…让上天选择吧,从这里跳下去,死不死就看您了,天照大神,您能在我死后照顾我的家人吗?不管您怎么说,我想求求你,就替我传达一下我的心意吧。爸爸妈妈哥哥师父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叔叔和堂哥了…祝你们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吧!”菊嚇忍泷从巨石上站起来,挺直腰板双手伸开向前倒去——“结束吧。”
“忍泷!”锖刈突然出现在巨岩的另一边,喊道。见忍泷已经跳下去,锖刈也没办法的跟了下去。“堂哥…你还活着!”“废话,赶紧和我上去!”“我…”“废话真多!”锖刈用绳子把自己和忍泷绑在了一起,而后一阵激烈的锦布抖动声充斥双耳,锦布做的绳子一头系着铁钩飞向岩石上端。锖刈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能从多风的高空抛出钩爪并且有自信的余地可以继续和他人对话,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锖刈哥,菊嚇村被灭了…”“我知道。”“是吗…”“菊嚇的除名不是偶然,也不是我们的失误造成的,我们永远都只是国家的棋子,他们要怎么样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你我只能隐藏起来,这是一个忍者该干的事。”“我们…忍者,被利用了要说谢谢,被抛弃了要说对不起,这就是你的想法吗?”“菊嚇村是因为敌人渡了江,签了差别条约,为了大局才不得已除名的,像珠星罗和赤河那样的大忍者村也一样。为什么无一人反抗?他们选择了大局!还有,他们有一开始就可能赴死的忍者意识。他们不想过日子吗,他们没有家人吗?他们在成为忍者之前都会想好好的吃饱穿暖快快乐乐的生活,但是一旦成为忍者,就必须有这样的觉悟。你…我只能说你不配做忍者,你没有这样的自觉!”
菊嚇忍泷解开绳子,一声不吭的走掉。“忍泷,希望你能记着。活着的人才有资格选择,只有想活的人才能活下去,只有想死的人才会死!”
“嗯?!”这句话的每个字无不触动了忍泷的心,『活着的人…选择,想活…想死…』为什么会这样……
忍泷在与锖刈分开后独自前往暮圆山,因为锖刈的话让他改主意了。将近夜晚时忍泷不得不找个地方躺下睡觉,他已经一天没停下歇歇脚了。从菊嚇村前往暮圆山,已经跨过两座大山游过两条大河了,虽然没有人阻拦,但是泥泞的土地和崎岖的山路十分难走,连兽骨做底的鞋都已经磨薄到可以透亮了。
前面是一座山脉,虽然不见火光,但是一阵阵飘香暴露了这里的人们。菊嚇忍泷轻声走向气味最重的方向,果然,十几个身穿菊嚇忍者服的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罐头,闻着味道像是金枪鱼的。“菊嚇居然还有人!”忍泷心中不禁一惊,出来才一天就遇到了这么多同伴,那以后的菊嚇村会不会很快就能重建……不由想到复兴时,忍泷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其实他是想学其他忍者那样先探查一番再出去的。
“咕—叽咕~”“有人来了,谁!”忍泷不顾脑后的跳了出来,看着同村人上去就打起了招呼:“大家,我是菊嚇酒间的儿子菊嚇忍泷,你们都是哪边的啊?”一众人看着忍泷都不由得一愣,忍泷穿着兽骨兽皮的鞋子,上身挂着的一段虎背皮,很好的将容易受凉的地方裹了个遍,下身穿着现代的破布裤,腰间挂着手制木吹筒,脑袋上缠着的布里夹着一支羽毛,正像一个丛林间的猎手。
“忍泷?你还活着!”其中一个拿着包裹的人先言道。“叔!你们都出来了,太好了。我是被头目救出来的,头目为了大家,进了废墟就再也没出来…”“没事了啊。乖孩子,瞧瞧你穿的啥啊!快用布擦擦脸。”这是菊嚇忍泷的亲叔叔——菊嚇步间,这十几人也正是由菊嚇步间带出来的,步间是一开始就知道要被除名灭族的,所以在执行完任务后,立马就带着几户村民逃了出来。现在正好遇到了知道村子现状的忍泷,心急如焚的步间不由得的抖了抖肩,甩了甩手,仔细的给忍泷擦脸。好让忍泷心情稳下来,能仔细的说好情况。
菊嚇步间将忍泷的虎皮扒下来,找出了一个小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问道:“忍泷,村子怎么样了?”“嗯…我就看见了外村的头目们,都集中在咱们村里,然后一人分一把弓回自己村了,过了半天到咱们村了,外村头目们让咱们村的人站成一排,然后村民们就都被外村头目射死了…”“头目呢?”“他在后面把我们偷出去,一回两个,一共出来了四十多个。之后有人告密,再然后就有国军开炮,村子被炸毁了,可能也就没什么人能活了。”“这样啊……忍泷,以后你就跟我们走,我们是一家人,不可能害你的,你记住,不管谁说要离开,你都告诉我一声,这里不一定都是自己人呢…明白没?”“知道…”两人小声絮叨结束后,一众人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长途跋涉。
忍泷现在有点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出村,而且这里没有能管得住他的人了,爸爸妈妈早就死了,村子的头目不知所踪,哥哥也是亲眼目睹的死去了,现在只有叔叔一个人会管他,那就是可以自主的活下去了…“太好了,我终于像个个体一样活着了,这样脱离石榴肉团,成为外皮的一份子的感觉!太好了。”
菊嚇步间拿了一袋水给忍泷,这是战前补充,马上大家就要开始猎杀野兽了。虽然还有十多罐罐头,但这远远不够。再往前走就是拘押山正东面,站在这座山顶上向西看正好可以看到拘押山山顶。差不多可以说是和拘押山平齐。“忍泷,戴上护额和护颈,不要擅自行动。”“好。”
步间和一个拿刀的忍者一起冲出树丛,窸窣几声传入忍泷的耳朵,而后大家都静待他们的回归——“吱吱~叽叽叽——”一只红色长毛鼠突然蹿出来。虽然很大,但是完全不够十九个人分的,步间用石子将长毛鼠赶至陷阱,红色长毛鼠是拘押山地方的特有品种,在菊嚇附近是看不到的,但是在菊嚇的市场也是有卖肉的,在一众人中只有步间知道它的能耐——果然,这样普通的深坑陷阱不足以抓住它,第一个被跨过,第二个正好让它掉了进去,但也只是叽叽吱吱几声就又跳出来,第三个更深,足足有一臂深,可是长毛鼠会爬会挖坑,掉下去了再从侧面挖出浅道也几下就出来了。
没有见识的大家还以为是神鼠,纷纷道出了埋怨话“为了这么点肉至于吗?”“这么一只老鼠有必要吗?”“要不然抓鱼去吧。”“怎么回事,怕不是冒犯了神。”……。就是传出这样的几句话之后,菊嚇步间突然不跑了,原地蹲下盯着前方,窸窣的嘶嘶声传入忍泷和步间的耳中,其他人则无法静下心来倾听。长毛鼠也是感到了危险,跑到一片草丛前时瞬间往回跳,感觉像极了撞到了墙却被弹飞了的样子。一只菱头渲爬了出来,但步间手疾眼快,一伸手张开手掌就接住了长毛鼠。就像一只大黑耗子疾速的从门口经过却正好被一脚踹飞一样(梗),十分戏剧性的一幕。
菱头渲见往嘴里跑的食物却被抢走,直接蹿出十米远临空面向一众人,然后,竟直直的在空中变了向,瞬间飞到了一棵大树上。然后不时的“嘶—嘶~”,步间知道这是菱头渲的警告,此类蛇一般都有毒,只是见到它那弯弯的尖牙和红色的蛇芯就感到背后还有危险的蛇。??????
菱头渲的芯和牙一般分别是红色,白色。只是步间已经看到了暗红发紫的三叉蛇芯——不寒而栗,步间在心里想着:“希望是我眼花了…”菱头渲在树间来回飞腾,跳来跳去,这恐怕是已经盯上他们,要下来要他们的命了。
“保护忍泷!”一个叫清明的菊嚇忍者立马明白了这菱头渲阵势,喊了一声之后直接拔出刀,背朝忍泷举刀向前,其他人也赶紧把忍泷这个唯一的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围了起来。
“步间,用胡椒面!”“用这个可以吗?”看来步间还是没有太多战斗的意识,因为他打算让大家逃。“步间!快点。”“是。”步间十分不情愿的掏出用特殊的纸包裹的胡椒粉。尽管自己已经明了了,但他也没对任何人说出此蛇的异象。
菊嚇清明,原属菊嚇村,身为特殊甲字忍者曾取下前朝代国主人头,杀过金竹地大名之夫人——千代游子,率军镇压过震撼全国的青蝠暴亂……实属强忍,有军人称其为“暗夜下唯一的明轮(明亮的圆盘,代指月亮)”。正是本属隐暗处的绝密身份——忍者,却名声大噪名扬千里举国皆知。实属…嚣张?自信?无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