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七月中旬,将近正午时分,位于我国南方的南阳省宁真市,正好是酷暑时节。
耀眼的阳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将近40度的高温,使得路边的小狗,都只能静静地躲在阴凉处吐舌头。
到了宁真市效区的浣溪村村口的公交车停靠处,吴楠姐弟俩拿好行李下了车。
“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
“是啊,不知道是谁家的,那么白净漂亮……特别是那女孩子,那么高……”身后传来车上两位阿姨好奇的讨论声。
……
姐弟俩从空调车下来,踏出车门那一刻,一阵热浪迎面扑来。
“嗞”俩人都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抖了一下身子,真是好一个冰火两重天啊!
吴森头戴黑色鸭舌帽,背上背着自己的黑色背包,手里拉着姐姐米黄色的行李箱,率先向村里走去。
吴楠头戴米色宽边沙滩草帽,身着绿色吊带长裙外搭白色防晒衣,背上背着米白色小背包,脚穿白色平底帆布鞋,手里还提着黄底碎花帆布袋。
整个人清新自然,长发飘飘,172cm的身高,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吴楠对自己的相貌很满意,不算是特别漂亮,但是也不差。至少自己看了挺喜欢自己的模样的。当然这是她父母的功劳。
“哟,这是小楠吧,回来看奶奶来了,你有一年没有回来了吧。”
快走到老家的时候,遇到了老家的邻居李奶奶。当她看到吴楠时,立刻慈祥地跟她打招呼。
“是啊,李奶奶好,您记性真好!”吴楠微笑着回应道,“您吃午饭了吗?”
“哈哈……没吃呢”李奶奶开心地说道。
“那我这里有水果和巧克力给您吃吧。”说完,吴楠就把帆布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有两个苹果和一个火龙果。吴楠又从帆布袋中,拿出一袋散装的巧克力,一起放进塑料袋中就要给李奶奶。
吴楠帆布袋里装的都是她准备在坐车时和弟弟要吃的零食。
“不行,奶奶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李奶奶没有拿东西而是抓着吴楠的手,不断地端详着说道,“真好……长得真好,是个好姑娘,你奶奶有福啊……”
吴楠被李奶奶抓着手,并不断地夸赞她长得好,长得有福等。
吴楠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微笑着听她说完。最后分开的时候,吴楠坚持要把水果和巧克力给李奶奶。
李奶奶见吴楠真心诚意要给她,于是说了几声谢谢后,就大大方方地拿了东西走了。
这位李奶奶年纪大约比吴楠奶奶小几岁,满头白发,瘦削的身材,穿着洗得干干净净,但很老旧的衣服。
李奶奶的身世很可怜。年轻的时候,为了给弟弟娶老婆,她被换来弟媳家,给从小得小儿麻痹症的弟媳的哥哥当老婆。
还好这个男人除了身体残疾外,性格挺好,人也勤快。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做重活,就经常编些东西去卖,也能挣得点钱。
然后两人接连生了4个孩子,两儿两女,但是有两个孩子在5、6岁的时侯,去玩水一齐掉到水里被淹死了。没过两年其余两个孩子又是去山上摘野果,不小心掉到山洞里也都摔死了。
她那残疾的老公也因伤心过度而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十年也过世了。
在老公去世后,没两年公婆也相继过世了。因此她那弟媳总是骂她克夫,克儿女,都不准她回娘家,更不与她来往。从那以后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到现在。
这些都是奶奶告诉她的,最后奶奶还说:最难得的是,这位李奶奶不但没有因为生活的磨难而变得尖酸刻薄,而是变得更加热心地去帮助村里需要帮助的人。开始村里也有人说她这呀那的,但是她从来不生气,也从来不与人辩解。一直默默地去做这些事情。后来人们慢慢地就不再说她。
当时吴楠12岁,被宠得有些娇气,对村里的人和李奶奶不太尊重。于是奶奶给她讲了李奶奶的故事。
从此奶奶经常带他们姐弟俩去田里干活,比如拔草,施肥等,让他们知道了粮食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了这个过程是很辛苦的。
同时还告诉他们说,如果没有这些人在辛勤劳动,那么在城市里人就没有饭吃了。
“奶奶,奶奶……”吴楠一看到站在门口等自己的奶奶,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然后欢呼道,“哎呀……看看,看我抓住了什么?呀,我抓住了个大美女啊!……弟弟,快点来,我给你抓了个大美女……”
“呵呵呵……”吴楠的奶奶周美珍,被自己大孙女逗得开怀大笑。然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拍了几下吴楠的肩膀慈爱地说道,“调皮,奶奶都快80岁了,还拿奶奶来开玩笑的。”
其实吴楠也不算乱说,周美珍今年78岁,身高162cm左右,微胖而挺拔的身材;一头有些花白的利落短发,皮肤白净无斑,五官精致小巧,看起来像50多岁的中年人。
“到一百岁,奶奶也是大美女。”吴楠收敛脸上的表情,故作一本正经道,“奶奶,您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是这么真诚的人。不然你问弟弟,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您和我一起走在路上,不认识的人肯定以为您是我姐……”
“西瓜好甜,奶奶种的,你不快点,我就要把它吃完咯。”刚才走得飞快,于是提前回来到的吴森,正拿着一块大西瓜,在边啃边看着她们道。
“不许再这么乱说,”周美珍轻轻地刮了一下吴楠小巧圆润的鼻头,接着拉着她向屋里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楠楠,你先进去洗把脸,然后去吃西瓜。这西瓜是真甜,是我买来种子种的……”
吴楠吃了一块大西瓜,休息一会儿后,和弟弟吴森两人寻宝似的把整个屋子逛了个遍。
老宅占地面积不算大,200多平左右,回字形结构,大门两边各两间,正面三间房,中间是一个60平左右的院子。这有点像京城的四合院,只是没有京城四合院那么精致。
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去午休。姐弟俩的房间奶奶一直留着,在正面三间房里左右各自一间,中间是奶奶和爷爷的房间。
爷爷在吴楠5岁的时候去世,现在这间房间就是奶奶一个人住。
姐弟俩的房间,奶奶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铺也已经洗过,晒干并铺好了给他们。
炎热的夏天,最讨人厌的就是知了。它不停地“知了,知了”地叫,听着让人心烦。有时真想上树去把它打下来,不让它再叫。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办法做到。小时候她还和弟弟一起去爬树,就是想把知了抓住不让它叫了。
可惜最后知了没有抓到,姐弟俩还从树上摔了下来。弟弟摔伤了手,她摔伤了手和头,把奶奶气得既心疼又生气,都不知道是先打一顿了再一齐包扎,还是包扎了再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