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心中开始天人交战，额头上不自觉地冒出阵阵冷汗。
“到底能不能告诉她？告诉她会有什么后果？她会不会跟系统举报我这个黑户？”武大心中越想越急。
“你再不说，我可要真的动手了！”玄女再次威胁到。
“嗯？她怎么这么有耐心？如果换作我是他的话，肯定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开口。他来自上界，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似的？陈抟那老家伙，费尽心机要我帮他收集信仰之力，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他转生到上界之后，就无法再回来。就算为了执行某些任务来到下界，也会受到诸多限制。否则，这类高层次玩家，随便一出手，就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对，肯定是这样，他们来到下界会受到系统限制，除非是某些特殊任务，否则不能伤害下界的人，包括下界玩家。”
武大心思电转，想同其中关窍之后，就没那么害怕了。
“这个，还请前辈恕小人不能告知。我曾经答应那位前辈，就算死也不能说出来。”武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就不怕变成白痴？”玄女再次威胁到。
“人无信不立，变成白痴我也不会说的！”武大说的是慷慨激昂。
“想不到，你还真是有几分骨气的。那休要怪我了！”说着，只见玄女五指化爪，直接就像武大头顶抓来。
“卧槽！完了完了，赌错了！”武大想要反抗，怎奈在对方气势压迫之下，自己犹如狂风中的蚂蚁，丝毫动弹不得。面对这种强大对手，除了闭眼等死，还能做些什么？
拼了，最后再赌一把！
“我死也不会说的！”武大大喊一声，仿佛随时准备英勇就义一般。
暮然间，纤细白皙的手掌在武大额头不足一寸处停了下来。
“呵呵，我吓唬你呢。”玄女气势尽退，巧笑嫣然，收回了手掌，仿佛刚才威胁武大之人是另外一个人。
武大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说到：“不带这么玩的，有这样吓唬人的吗？”
“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矮小，骨头却是硬得很嘛。不错……不错……”
“不错？不错是几个意思？”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玄女慢悠悠地踱着步，跟武大说出自己的分析：“我们上界的玩家，原本也都是普通玩家。不同的是，我们在完成无数任务，达成某种条件之后，会收到系统转生上界的通知。这通知里，会附带一些上界的大体信息，比如说信仰之力。所以我料定，那人是在转生上界之前，告诉你的。”
说到这，玄女看了一眼武大，见他仍旧沉默不语，接着说到：“这些信息，也不是不允许告诉别人。只是即便将信息告知了别人，系统也会修改他们的记忆，将关于上界的信息抹除的一干二净。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过，临转生之前，让别人帮助自己在下界收集信仰之力。只是，这个信息，你居然还能记得，这就有趣了。”
听到之里，武大脸上终于是变了。
玄女看到武大表情，颇为得意：“嘿嘿，我猜对了吧？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保留了这段记忆。要知道，即便是听到上界信息之后，立刻就想办法记录下来，最后也会被系统全部修改掉。除非……除非……你的灵魂，不被系统认可。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属于那个本土世界！你是黑户？！”
武大终于绷不住了，虽然脸色是变了又变，可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你放心，这个空间是我设下的独立空间，咱们说的话系统检测不到的。”
武大依旧是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接着说说我的猜测……你之所以没被西门庆害死，我想肯定是你的灵魂复生到武大郎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让既定的剧情也发生了改变。或者干脆就是，将系统传授给你的人，发现你这个漏洞，帮你除掉了西门庆。我说的对不对？嘿嘿……”
“这个女人，究竟是人还是妖？他莫不是有探知别人记忆的手段？怎么推测的过程跟事实丝毫不差？”武大心中叫苦，才一个照面，人家就将自己老底全部摸清楚了，这还怎么谈下去？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相信自己的推测。那么现在，我要问你一句话，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玄女饶有兴致地看着武大。
“合……怎么合作？”
“很简单，跟那人条件一样，你帮我收集信仰之力。让这个世界的百姓，都信奉于我。”
武大彻底放下心来，既然是有求于自己，那就有得谈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之前那位前辈……”武大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不冲突，你见没见过三清殿？”
“嗯，见过。”
“这就简单了，只要你把我跟传你系统那人，宣传成一个体系的神明就可以。跟三清类似，只要有人信奉，供奉香火，我们两人都能收到益处。”
“可是，玄女前辈，你看我不过是个31级小角色，人微言轻。即便是我有心宣扬你们的神迹，也没人信啊。”
玄女微微一笑，这是在管自己要好处了。不怕他要，就怕他不要。
“嗯，确实如此。首先你这形象就不过关。”说着，她拿出一枚丹药：“这是再生丹，你直接在这里服下，出了我的空间系统就能检测到。上界物品，不能随便出现在下界。这个能再次促进你骨骼发育，还能改变你的容貌，让你看起来更加俊朗。你看我这么美，就是服了这种丹药的缘故。”说着，九天玄女颇为自恋地掏出一面小镜子，欣赏起自己的绝美容颜。
“咳……”武大见她几乎陷进镜中无法自拔了，轻咳一声。
“嘿嘿。”
收起镜子，玄女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到：“没办法，都怪我太美了，常常把自己迷住。”
武大：“…………”
武大将再生丹服下，入腹之后只觉得一股温热之气四散开来，四肢百骸无不舒畅。
“这个，是不是比那个叫‘比你高’的丹药，效果还要好？”
九天玄女嘴角抽搐：“…………”
“怎么我还没长高？是不是效果被系统洗去了？”对于自己的身高，其实武大也是颇为在意的。他也不愿意，不管到哪，都只能看着别人屁股。
“拜托，你就是吃了化肥也没这么快啊。这种丹药是逐渐改变你的身体，不是强行拉高你的身体。”
“嘿嘿，是我太着急了。”
“另外，要收集信仰之力，你必须干出一些大事，让别人都信服于你。别人信了你，才能信我们，明白吗？”
“道理是明白，可是你也知道，系统是不允许玩家强行干预本土世界剧情走向的。”
“嗯，系统规则是得遵守。但是你听清楚，是不允许强行干预。也就是说，不能直接动用你的力量。比如你直接去某个敌对国家，把他们皇帝杀了，这样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你，通过某些方法，强化了你们国家的军队，利用军队把那个国家灭了。这样系统是不会管的。因为这是各种势力，相互影响，自然产生的结果。而且，依据我的推测，你的黑户身份，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系统也不一定会发现的。”
“如果，万一被发现呢？”武大担心地问到。
“万一被发现，也不是必死的结局。系统有系统的规则，他不会直接将你像一段数据那样抹杀。跟执行任务被抹杀的玩家不同，你生活在那个世界，就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系统只会动用规则，合理地将你除掉。所以说，如果你够强，是能够活下来的。”
“那么，系统会不会故意给我安排某个任务，然后借机把我除掉？”
“不会，给你安排比较难的任务是可能的，但不会出现必死的任务，这是系统规则，无法更改的。”玄女解释到。
“那我就放心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上界的信息吗？”
“不是……”玄女抬起头，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我以前碰到过一个人，那时我还是普通玩家。这个人，就强大到可以跟系统对抗。即便现在我转生了上界，我也不敢确信自己是不是比他强大了。”
“那人也去上界了吗？”
玄女摇了摇头：“我们算是比较早一批的玩家，按照他的实力，他早就应该转生上界了。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却一直停留在下界。”
“他叫什么名字？”武大也是个有英雄情结的人，对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同样颇为好奇。
“我们都叫他帽子先生，不管什么时候见他，他都穿着一件合体的风衣，带着一顶干净的礼帽，手中总是拿着一支文明棍，很绅士的样子。不管多么艰难的战斗，他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玄女脸色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会是你的恋人吧？”武大颇为八卦地问到。
“我倒希望是……”玄女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随即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改口道：“哼，老娘才不稀罕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娘现在的名号可是比他响得多了。”
武大无言，也没戳破她这个蹩脚的谎言。
“玄女前辈，您看，这个世界也不是说光长得帅就有用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提升一下我的实力，以后做起事情来也有底气。”
“别再套什么好处了，你们的等级属性，上界之人随便哪个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全部S级属性，只要多做些任务，达到条件之后就可以直接转生。还要怎么提高？”
武大嘿嘿笑着，厚着脸皮央求到：“属性是不错，可是我现在只有两三个新手拳法战技，还有一个战技没有攻击力……你看……”
玄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一本技能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