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卷云海,孤飞一片雪。
感时已凄然,菊花自年年。
夕阳在海的那一头,用他炙热的光晕缓缓的亲吻着波澜涌动的大海。海浪潮起潮落,时而扬起,时而匍匐,如同回应太阳的温存,太阳强硬光芒的中心点渐渐与柔软的海平面融为一体,太阳与大海一起舞动,一起欢快的跳跃,如同“命运”第五交响曲第一乐章在这一刻被这美丽画卷奏响,光芒四射,波光粼粼,海浪被太阳的光芒折服,用自己不断跳跃的海平面,折射出太阳的万道金光,映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就是那些在亚当城堡大草坪上欢快舞蹈的人们脸上。
黑色的纱裙,金线游走在层层叠叠的黑色纱面上,清脆的铃铛在不断延展洁白手腕和纤细的腰肢上不断跳动歌唱。每一个仔细端详她脸的男人,在她乌黑的眼睛里被一个个照射得清清楚楚。有黄皮肤,有白皮肤,还有黑皮肤的,穿着黑纱的女孩儿在舞蹈,在众人面前欢快的舞蹈,她皎洁的步伐,明媚的微笑,小垂手后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罗衫半脱肩。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如同想要看透这黑纱背后半遮半掩的肌肤,赤裸裸的看到那时而抬起,时而放下的纤纤身姿。死死盯着这位姑娘的男人们,仿佛觉得自己征服了她,就能征服整个世界一般,几个肥硕的带着醉意的男子站起了身,走向那位正在舞蹈的姑娘,他们跟着音乐,一边摇晃,一边走近黑纱遮盖的肉体。
亭亭玉立的舞者,站在男人们的面前,她婀娜的身材,魅惑的眼神,神秘的黑纱半遮着她的脸,若是真有哪位军阀或是将军政客想要接近她,她身边的警卫也会厉声的警告他们,甚至会彰显武力,吓退那些没有分寸,胆大妄为的人们,甚至有的将军为了更好的一睹姑娘的芳容,甚至当场拿出了纸和笔,签下了不进一步发展,拥有也不扩散的协议,但是这黑色的魅惑,哪是一张纸能够制止的。
他们会假意敬酒,假意舞蹈观摩,一点点的靠近她,研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她占为己有。这是政客、将军们的最终目的,至于把她放在家,会不会常常见她,是不是会常常和她聊天,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她只要在自己的家里,这个事实能够让全世界都知道,那就足够了。那样就已经能够得到其他将军们的敬畏和嫉妒,这样仿佛就能高出所有人一等来。在东边的一个小城有个叫阿三的守将,为了接近这位姑娘想尽了办法,最近甚至为了她不思茶饭,人已经消瘦了不少,听说是最近已经取得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时常能够和她取得一点点联系,但是就这样,这位叫阿三的守将,也能时常感到欣慰。
酒杯里血液一般的液体,在推杯换盏之间,在仰脖举手之间,在粗话连篇热血沸腾的粗壮喉咙里,被人们直接倒入自己浑圆的肚腹里。男人与男人,政客与政客之间,回眸一笑不可能是百媚生,回眸一笑留下的只是那些不知归途的陷阱和交易。
“老布啊!我跟你20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我的王您说的是,我这20年也未曾想过还会有机会和我的王一起享用这金尊玉液。”
“哎!当年要不是伊斯拉姆人的战争,你也不至于此。”
“如果没有伊斯拉姆人的反叛,也一定还会有别的劫数在等着我和我的犬子、贤孙,这个不是我能够逃避和化解得了的,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老布啊!怎么你也信命了,你不是一直都说你命由你不由天吗?今天怎么突然信命了?”
“以前我也觉得我凭着自己的菩提十八子,十八道法门,十八界能够化解世上对我的一切诅咒和命运,但是我后来明白了,菩提十八子在我得到和修炼的它过程中,这个就已经成为了我在属灵世界里的诅咒和命运,这个是无法逃脱的,我记得那些信众常读的书里说过,不藉着称为弥赛亚的那一位进去那个国度的,都是翻墙进去的,那些翻墙进去的就是盗贼,我的王您是秉公的,您说如果一个人是盗贼,那这个人要不要受到惩罚?”
人王四世一仰脖,一杯红酒被他一饮而尽,它转动了一下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王戒,炎光已谢,篝火在黑暗中点亮了草坪,也给夜晚的寒冷带来了一份温暖。人的影,火的光在人王四世和布迪泽的脸上不断转换,跳动着。
“老布,你觉得当年要是没有伊斯拉姆的反叛,父王的王位会传给谁?你又会在他身边支持谁多一些呢?”
听到这话的布迪泽心里一紧,这是人王四世要他表忠心吗!
铃铛带血飞过花篮,玲玲、玲玲的声音依然清脆,
铃铛带血飞过蛋糕,玲玲、玲玲的声音依然清脆。
黑衣女子一边舞蹈,一边甩出她手上,身上的铃铛,这些铃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又像是炸弹爆炸的碎片,击穿那些军阀和政客的心,那玲玲、玲玲的铃声仿佛在嘲笑所有这些宴乐,痴迷的政客和军阀。
“男人就像口香糖,嚼过没有味道之后,就赶紧换一个吧,全世界有多少男人?三十五亿,玲玲……玲玲……”
铃铛就像是飞舞的金光,飞向围绕她的人群。
“保护人王,快保护人王。”
“抓住她……”
“不……啊!”
一时间亚当城堡的草坪上鲜血横飞,平时人们喜爱抢购的玻璃器皿,此刻因为它随时会爆炸,于是成了人们避之不及的垃圾,一个个玻璃器皿也完全映衬那些铃铛的威力,就像是这个黑色威胁的附带品,铃铛所到之处必有玻璃制品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而只有那些结实的器皿,会被众人纷纷抢夺来当作救命的护具。
布迪泽不顾一切的挡在了人王四世的面前,一颗铃铛直接击穿了布迪泽的胸膛,布迪泽闷声倒下。
“快救救大法师,快快……”
此刻黑衣女子周身黑烟乍起,一股火柱从女子的脚下射出,随着火光闪过,姑娘飞出了亚当城堡,飞向了黑夜的深处。
南国十四府、万水连洞天。白鹭飞天外,千山沐斜阳。
“看我给你掷签。”
“你这个能准吗?”
“当然能。”
“你们俩干啥呢?”一个拿着醋瓶的小孩儿问两个在土墩儿上,掷三根签的孩子。
“掷签啊!看看他爸今天回来会不会给他买那双鞋。”
“我爸早答应我了,今天他回来,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买那双新出的鞋。”
“这个管用吗?”提着醋瓶的小孩儿问到
拿了一摞黄纸的小孩屁颠颠的跑了过来,他用袖子蹭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别掷了,我在学校学了一个能心想事成的方法,跟我来。”他举起了手里的黄纸,冲掷签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两个孩子二话没说,拿起手上的签就追了过去。
提着醋瓶的小孩看着跑远的小孩儿,不自觉的想要跟过去看个究竟刚抬脚。
“尼希米,你干嘛去?买完了醋还不回家?”
提着醋的尼希米,低着头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爸爸,他爸爸一下搂住尼希米的肩膀:“走我们回家,你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嗯!”
牵着爸爸手的小尼希米稚嫩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爸爸:“爸爸,他们做什么法,真的能心想事成吗?”
“就算能够心想事成,我们也不能用他们的方法。”
“为什么呢?这样我们不就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吗?那爸爸、妈妈不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了吗?”、
“他们那些道法,无非是请鬼上身,鬼进到人的家里和身上,看上去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可是末后的诅咒比这个大得多。所以我再三的跟你说过,不管别人怎样,我和我们一家都要侍奉谁?”
“侍奉独一的真神,三位一体的神。”
小尼希米的爸爸,高兴的用手扑拉了几下他的头。
一个种满鲜花的小院子,用清脆的矮树做了围栏,一束阳光照在小木门的十字架上。
小尼希米的爸爸轻轻的推开了院子的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玲玲,玲玲,没有血污,没有尖锐,更没有嘲笑,有的只是阳光和平安,喜乐。
“孩子妈,我们回来了!”
“你快看看谁来了。”
“大卫·林、公主苏,你们怎么来了。”
大卫·林和公主苏从屋里走出来,当然身后还跟着大卫的门徒亚希多弗。
大卫·林一把抱住了小尼希米的爸爸:“小四,我们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