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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末班车上的恋人

>>>磨铁姑娘

磨铁杵的小姑娘

日以继夜地追求艺术梦想

汗滴禾下土,岁月打水漂

谁在青春的末班车上

给你一个惺惺相惜的拥抱

他们还是小朋友的时候就是同校同学,只是小学六年里也没有过交集。

十二岁那年毕业会演,玛丽表演小提琴独奏,拉断了一根弦像有人朝她开了一枪,欢畅的音乐被“砰”的一声打断,断弦弹过她的手指,没有破皮,但玛丽有一种上断头台的恐惧整个世界静止了三秒钟。在那短暂的三秒钟里,玛丽心里闪过许多念头。

有一位著名的小提琴家曾经在音乐会上演奏,突然G弦断了。他没有停下来,却索性创作了一首从头到尾不用G弦的曲子,最终赢得满堂喝彩。玛丽显然没有创造奇迹的能耐,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巴,但也没能及时讲出一个自我调侃的笑话来。甚至,她没能保住最基本的优雅: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先更换一下装备。

最终她做了一个最坏的选择:捂着嘴巴哭着跑下台。

她一个人跑出学校,跑到一个马路牙子上,真想一头扑出去让车撞死算了。但她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因为不堪忍受失败而自杀,那样她就会彻底沦为一个笑话。

天色将晚,行人匆匆走上归途,玛丽痴呆似的坐在那里,人群散尽了,她发现旁边路灯下也坐着一个人。那是个穿着魔术师戏服的小男孩,玛丽认出他来,他是在她前面一个表演的,但是一上台就摔倒了,斗篷里的道具全部跑出来,小皮球、小丝巾、塑料花撒了一地,还“咕咕咕”地飞出一只活的鸽子。当时全场包括玛丽都没心没肺地哄笑起来,但只有玛丽得到了报应。

这场欢乐大会演上两个失败的小演员,竟然跑到同一个马路牙子上呆坐着。他们看来并不准备回家,也没有惺惺相惜的打算,只是各坐各的,好像在比赛谁的屁股先离地似的。

最后小魔术师输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朝她走来,她以为他要来安慰她,谁知小男孩竟厚颜无耻地问道:“喂,末班车要来了,我得回家了,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搭车回去?我明天就还给你。”

玛丽愣了一下,伸手摸出两个硬币给他。他拳头里握着硬币,挤出一个笑容,用嘴巴吹了口气,变出一朵花来,他把那朵花别在玛丽的头发上就走了。

他当然没有还钱给她。因为那次会演就在毕业前的最后一天,从此他们没有再见面。

玛丽五岁就开始学琴了,和那些被父母押着、哭哭啼啼上琴班的小孩不一样,她是全世界最虔诚的琴童。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非常烦人,后来父母发现只要电视里一放《土耳其进行曲》或《军队进行曲》她就不哭不闹,还跟着节拍手舞足蹈起来。这件事被当作天才的象征,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为音乐而生的。

小提琴给了她高贵又浮夸的情怀。小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会成为美女小提琴家,会去维也纳,在金色大厅开演奏会,她会穿着亮晶晶的晚礼服,骄傲地站在台上,如泣如诉地演绎自己的艺术人生。假如这个愿望实现了,那这番痴心妄想就会变成励志段子广为传颂,但由于没有实现,所以也就只是笑话。

她太努力了,努力到连她妈妈都怕了她。有一次考级失败,她不吃不喝地练琴,脸都青了,妈妈站在门口劝她:“不行就算了,好不好?”

玛丽不理她。在这个世界上,聋哑人可以当作曲家,残疾人可以跳芭蕾舞,凭什么她不可以?

但这个世界也是很残酷的,很多人终其一生孜孜不倦地追求,最终只能证明自己没有才华。十二岁那年,她已经隐约知道那个真相了,只是不敢承认。她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情继续学下去,像个固执的老太婆捡了全世界最粗的一根铁杵,痴心妄想将它磨成针,最后彻底失败。又过了几年,她没有考上自己想去的音乐学院,文化课又没学好,就去了一所二流普高念书。

学琴蹉跎了她,玛丽直到十九岁也没交过男朋友。上大学的时候,她倒是谈过一次恋爱,跟学校社团的一个乐队主唱。学校里的乐队太多了,他们全都自我感觉良好,三不五时就在广场上搭一个舞台,像一群疯子似的鬼哭狼嚎。可是这个乐队主唱却有闪闪发光的才华。他自己作曲,自己弹吉他演唱,音域宽广有特色。如果去参加选秀比赛,他就是那种评委听一句就会“啪”的一下为他转身的选手,然后评委就会看到,他长得还很帅,有一张孩子气的娃娃脸。

他是被上帝溺爱的那种人。玛丽拉琴不行,但耳朵没聋,眼睛没瞎,她在一群“神经病”里一眼就发现了他。玛丽不得不承认,真正的才华其实只要几秒钟就能判定,并不需要花费十几年去挖掘。

和玛丽在一起之后,他在自己编的曲子里加了小提琴和弦,硬拉她一起上台表演。玛丽有精神洁癖,自认为这辈子不会再碰小提琴,被他一问却立刻答应了。她倒是没有再把琴弦拉断过,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有点多余,摇滚曲子里加入小提琴,虽然没有什么违和感,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只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做。他的爱情其实是一种天真的热情,孩子气的,可爱的,一下子就来,同时也一下子就去的。一年之后,玛丽发现他冷淡了许多,同时还在和其他女生交往。心碎之下,玛丽拒绝了和他组队参加选秀的邀请,恋情也就此结束。

主唱后来成了乐坛当红炸子鸡,临毕业时退了学。玛丽既不意外,也没后悔。他被打造成纯情偶像,歌喉狂野却有羞涩小处男的迷人气质。也许是公关做得好吧,没人挖过他们之间所谓的“黑历史”,他们短暂的一段恋情,也就成了无关痛痒的陈芝麻烂谷子。玛丽没再谈恋爱,毕业后也没找着多满意的工作,就去了一家琴行上班,过着最普通的上班族的日子。

在琴行教了几年的小提琴,眼看就要变成老姑娘,玛丽在妈妈的张罗下开始相亲。有人说,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准,看看别人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就行了。玛丽的相亲对象一年不如一年,颇有江河日下之感,一开始还有几个优质小生露脸,到后来不是秃头就是鳏夫。频繁相亲的男人绝大多数有“直男癌”,见了面就开始挑肥拣瘦,有菜市场大妈买肉的作风。有一次,一个什么野鸡学校的音乐教授一落座就开始盘问她的学琴史,最后委婉地表示遗憾,说他将来的孩子是要培养成音乐才子的,一定要有顶级的艺术细胞才行。玛丽全身的每个细胞中箭,却没觉得受到多大刺激。她抿嘴笑着,看着教授的头顶,那上面的头发周遭浓密,中央谢顶,好像一个非常舒适的鸟巢,如果这时候有一只鸟突然飞过来落在上面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玛丽对教授的决定深表理解。她本想说“不好意思,我也不希望将来有个英年早秃的儿子”,最后却只是笑了笑,说“那真对不起帮不到您”,优雅地结束了本次任务。

她还是一直在琴行上班,从来没有换过工作,唯一的愿望不过是攒够钱,将来自己开个学琴班,怎么说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在琴行里教小朋友拉琴,这常常让她回忆起小时候上学琴班的事来。小朋友其实多半不想学,不过是被父母老师押着来的。像她的父母一样,这些精力旺盛的父母没有理由地坚信自己的孩子是未经雕琢的玉石。有的孩子甚至进一种乐器班学不好,马上又换到另一个乐器班。琴行的老板当然很高兴,因为可以多卖几件乐器。但玛丽有时觉得这些孩子挺可怜的,是石头到哪里都不会发光,还不如好好玩闹。

她所在的小提琴班,有个小男孩非常勤奋却没有天分,半个弓拉了一个月也没拉上来,每次课的四十分钟里就锯木头似的拉那半个弓。最后玛丽自己也忍不下去了,她私下里劝那个小男孩说,不行的话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好了。也许是因为语气拿捏不当,小男孩听了她的话居然呜呜地哭起来,哭得凄凄惨惨,像突然给人判了死刑。孩子的爸爸当天就来了,玛丽以为大事不好,不料男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她道歉,说孩子不懂事给老师添麻烦了。他把小男孩领回家去,按照惯例,这边一群女老师们就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她们说这个男人是个可怜的单亲爸爸,创业失败,老婆又跟人跑了云云。这时其中一个女老师就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他看起来性格很好啊。”

小男孩没有再到学琴班来,玛丽也没再见到那个男人。这一年,玛丽的妈妈长了一个肿瘤,全家人吓得半死,最后诊断结果是良性的。折腾了几个月,肿瘤总算是割掉了,玛丽那点积蓄也被医院割走一大块。妈妈出院之后,对她的婚姻大事就分外紧张起来,仿佛自己已然受到死神的警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闭眼,看不到女儿成家自然也就死不瞑目了。玛丽这时候已经二十九岁了,就在相亲对象中矮子里面拔将军,选了一个大她五岁的男人交往。这个男人是个生意人,事业刚刚起步,颇有点意气风发,倒也没有看不上玛丽,大概只想找个平凡安分的女孩来相夫教子。他跟玛丽没什么共同话题,对乐器更没有半点兴趣,但每次见面总是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生意经,所以玛丽也不担心冷场。他讲到一半停下来,端起咖啡喝,玛丽看见他的手指格外短粗,是典型的生意人的手,圆圆的,像充了气的小熊公仔。

所以他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如果嫁给他,玛丽的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坏。除了这一点,她对他没有爱情的感觉,这好像对他有点不公平,可一想到那个男人对她一定也是同样的态度,心里的愧疚感就马上消失了,转化为一种淡淡的悲哀。

人生是需要妥协的,玛丽很晚才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活得格外小心。她没有挥霍青春的本钱,越是平庸的人生越是要过得小心翼翼,因为一步错步步错,想翻身真的很难,一眨眼,她手里已经没牌了。那么,如何在三十岁之前赶上末班车,做一个庸俗的体面人,对得起父母也对得起自己,也许就是未来人生的主旋律。这样想着,玛丽就跟那个男人谈婚论嫁起来。

三十岁那年的情人节,男人有事不陪,玛丽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帮一个生病的同事做一个晚上的兼职表演。她穿了一件素黑的礼服,长长的黑色鬈发披挂下来,其实也很有风韵。她站在大堂拉琴,《小夜曲》拉到一半,突然停了一下,隔了几秒钟,音乐又流畅地往下走。她看见那个男人搂着个女孩走过去。她没有中止演奏,甚至也没感到愤怒。“生意人总是要逢场作戏的”,如果她那时候愤怒地跑过去,他一定会这么说吧,一定还会觉得,这个女人,啧啧,可真是上纲上线不识好歹。可玛丽心里真的没觉得多愤怒。或许她应该装聋作哑地嫁给他,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天晚上拉完十个曲子,玛丽就离开了酒店,关了手机,独自找了个小酒吧喝闷酒。她不是可惜那个男人,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情人节的酒很贵,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小酒吧的老板突然走过来,按住她的手说:“你喝得有点多哦!”他拿起她的酒杯,把酒倒进自己的手里,酒不见了,玛丽醉醺醺地去掰他的手,那只手里变出一朵花来。他把花递给她说:“节日快乐。”这一次,玛丽认出他来,他就是那个小男孩的爸爸,而小男孩的爸爸,就是当年马路牙子上那个失意的小魔术师了。她摇摇晃晃地指着男人说:“小魔术师!我认得你!别以为你会变朵花就了不起了,我也会。”她拿起桌上的酒樽,哗啦哗啦往手里倒,酒洒了一地。男人哈哈笑起来:“我猜得没错,你就是以前那个超级玛丽嘛。”

超级玛丽是她小学时的外号,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人人都以为她是个音乐天才,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人类最不吝惜的就是对孩子的赞美,不但赞美,还送了她这么可爱的一个外号。或许就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赞美,像一只只温暖的手,把她一步步推进了火坑。玛丽想起往事,有点垂头丧气,拿着酒杯盖着脸:“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记得你还欠我两个硬币,还给我!”她神经兮兮地伸手讨钱,男人就拉住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半个小时后,玛丽的酒醒了,坐在男人的车里,感到十分难为情。她说:“想不到你现在还会表演魔术呢。”男人说:“其实蛮容易的,改天教你。”她又说:“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嫁给一个会变魔术的男人。”话一说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样一道歉,一听就知道她是跟别人一起八卦过他的,更难为情了。男人倒也不介意,他笑笑说:“没关系的。”他告诉她,自己离婚两年了,这个小酒吧是一年前开的,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生意,开始上了轨道,这辆车是以前贷款买的,最近刚刚还上,又说孩子一直跟着自己,刚过了几岁的生日,平时有多懂事。她看了一下他的侧脸,努力回忆多年前那个小男孩的面貌。他有一点老了,眼角有小纹路,嘴巴两边两道小细纹,但仍然很英俊,比小孩的时候有棱有角。男人沧桑一点,其实更有味道。

后来玛丽常常去魔术师开的小酒吧,她跟那个短手指的生意人分了手。那年圣诞节,她是在魔术师的小酒吧里度过的。她和小男孩一起给客人拉琴,小提琴二重奏。他们拉最简单最欢快的节日曲目,玛丽笑得厉害,拉错了几个音,可是有什么关系?她觉得很开心。再后来她就嫁给了魔术师。

玛丽没有对他说过的是,那年在马路边上,她把她身上仅有的两个硬币给了他,等他转身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但是她没有叫住他。她后来是走路回家的,头上别着那朵花。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平凡的人,他们没有足够的才华,也没有足够的幸运,有的只是一点惺惺相惜。他们结为夫妻,依旧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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